在怀里的闻昭久久等不到颜夏的回应，忍不住抬头观察，难道老婆没相信？
没想到就在对上颜夏眼睛的时候，听到老婆说：“那他该死。”
老婆果然无条件相信自己！这不是爱是什么！得到认同闻昭那所谓的伤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没人干预直接愈合。
他直接搂住颜夏的腰隐藏，不让她有发现自己卖惨的可能，边捏著腰上的软肉边转移话题：
“要是爸发现我让你被咬了，是不是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颜夏也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没有再追问那早就愈合的伤口，认真吓他：“肯定会，不光把你扫地出门，还会禁止我们俩这辈子的不能见面，你听不听话。”
听到“肯定会”闻昭皱眉，接着才发现颜夏是故意吓他，让他松了一口气，直接俯身堵住老婆的嘴。
掠夺式的吻几乎要把人呼吸也汲取干净，让颜夏混沌的耳中只剩下自己呜呜咽咽的吞声。
恍惚间才听见闻昭的耳语：“不能开这种玩笑。”
“谁都赶不走我。”耳语逐渐清晰，闻昭搂着颜夏不撒手。
他不想听到任何老婆会离开自己的可能，哪怕是玩笑也不许！
短暂的吻结束，闻昭才想起正事，也不赖在老婆怀里撒娇了，他开始认真记录监测颜夏的身体情况，看看和之前以及普通人注射血清后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特别是各项身体数据的峰值变化，检查是否有副作用残留，这些数据是每个实验体都要记录的，所以他写起资料来十分熟练。
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没有逃过颜夏的眼睛，看着他熟练的动作。
这正好是一个验证自己猜想郁炎和他是不是很熟的机会。
趁机询问：“这些数据都是之前的实验体要记录的吗？比如那个咬我的人。”
颜夏的话让闻昭直接愣住了，手里的笔差点掰断。
但他还是装傻，装作茫然问：“老婆你在说什么？”
见闻昭装傻，颜夏只好说这是常识：“研发都需要实验体，只不过有的是人，大部分实验室是用动物。”
“让我想到那个咬我的人和城北被感染又恢复的人，他们是不是也要记录这些。”
她一点一点引导闻昭，说：“感觉郁炎和你很熟，他好像很在乎要让我们同化。”
这闻昭垂下眼眸，以退为进，没有正面回答：“老婆...”
“你觉得我和他是一样的吗？”就在刚刚他说了那么多郁炎所做的残忍的事情，老婆说郁炎该死一样，现在也觉得他该死。
可他明明藏的那么好，现在把那些东西全部撇了干净，不应该被老婆察觉才是。
颜夏认真地看着闻昭，感知到他越来越危险的情绪变化说：“我从来没觉得你们一样，你是你，至少在你感染后没有选择像他一样吃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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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感染初期就研发好了血清，治愈了很多人。”
“病毒、血清，好像都在你的掌控中，就好像你填写数据，每一项都很熟练...”颜夏几乎就要把，郁炎好像是你的作品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了。
这些话让闻昭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脸上不再是浅显的委屈，而是带了几分冷漠，现在是在他的实验室内，这个他的绝对领域中。
如果老婆忘不了郁炎的事情，连带着对自己也产生了意见，那就直接让老婆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要控制好药量，也不会伤害到她。
在那之前，他也想知道老婆到底猜出了什么事情。
老婆实在是太聪明了，试探起人来简直把路堵死，让他找不到借口。
如果没有被困在无菌仓，健康长大的老婆肯定闪闪发光，没准他们两个就能像贾杰说的“实验室夫妻”那样，早点遇到、正常结婚、研发，每一个研发成果都将成为二人的孩子。
闻昭头一次回答问题没有试图贴近颜夏，而是站在床边平静地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不是病毒的研发者，只是做出了改良，到现在确实完全掌控了这东西。”
“它能够让人不死并激发潜能，副作用是暴虐、嗜血、充满杀欲。就跟郁炎现在的神经质一样，不断在找可以进食的人，还想变得更强，吃更多人。”
“病毒来源我不知道，郁炎是听说我一直有人造人，研究完美生物的想法主动找到的我。”
“他要求我优化病毒，提供了很多为了钱，自愿牺牲的死囚做实验体。”
“对我的好处是我能够肆意用那些人的基因，做出来了新人类胚胎，并且用模拟器演练了毫无问题。”
“只是他们碍于法规没有长大的机会，也做不到我想要的完美，最多就是聪明一点。”
“所以我想是不是样本太少，如果能多一些样本，是不是就能创造出完美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郁炎在暗地里感染工作人员，制造爆炸案的时候我看在眼里也没有阻止。”
“事实上在遇到老婆你之前，我也不打算拿出血清救人。”
闻昭述说这些的时候很平淡，同时也在观察颜夏的反应，如果仅仅是在这里就开始躲他，那他就不再说下去，及时打住。
他缓缓靠近听得认真的颜夏，直到成功地坐在床沿。
如果老婆害怕，想跑，他能够让她瞬间晕过去，等醒来就会遗忘这可怕的一切，两个人再好好的出门看世界。
即使他不认为拿人体做实验是多残酷的事情，哪怕那些死囚已经因为病毒的折磨痛苦地死去了，但哪有百分百顺利的实验，牺牲是必然。
更何况他们都是拿钱办事，自愿为自己的家人的未来优越生活而放弃的生命，他没有强迫任何一个人，只是这一切都在地下进行。
真正残忍的一切原本要在爆炸案后发生，可那一切注定不会开始了。
颜夏继续问：“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闻昭用手轻抚上老婆天真的脸，她能想到很多，唯独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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