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国一城门外
无垢国的大将身穿盔甲坐战马之上,手举厉剑,声音恢弘:“兄弟们,消灭琉军,为准戈将军报仇;消灭琉军,琉粮我吃;消灭琉军,琉女我睡!”
“咻!”
他的话还没喊完,一道利箭,穿过他的脑袋,又一连射中五个无垢士兵!
轰!
前段时间无垢士兵因缺乏粮食,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士气,就那么倒塌了。
“是兰龙!”
“兰龙来了!”
兰龙是谁?原炽带国大将军,武将世家出身,战绩有:砍一刀,收获八颗人头;射一箭,一串六个!打过无数胜仗,最后一次替炽带国带兵打仗是十年前,前脚走,后脚家中至亲死的死伤的伤下狱的下狱。
“兰龙今年至少五十了吧?还能有此战绩?”
“是啊,五十了都还能那么厉害!”
琉军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反应时间,将军被斩首后,又是数道厉箭袭来,顿时又倒下一大片士兵。
有士兵怕了,想往回跑,可城门已关!
他们要么选择远距离被琉国的厉箭噶掉,要么凑上去近距离的被琉国战士手中的砍刀给噶掉。
怎么选?
琉国战士帮他们选了!
先远距离被厉箭噶一次,如果还没有完全噶,琉国战士会近距离的帮他们补刀。
这场战役双方都筹谋已久,但结束得却很快,全程用时不到半个时辰,其中还包括了,琉国战士一边疯狂用厉箭射击城墙上方试图用巨石攻击他们的敌军,一边打扫战场。
琉国厉箭都是用好料做出来的,可以多次使用,能收回最好。
敌军的装备自然也归琉军。
城墙上方的无垢兵已经死伤好几批了,他们不敢再冒出来送死,只能悄悄的观察著。
“报,琉军并没有撤退!”
“报,琉军把我军阵亡战士都给堆叠起来了!”
“报,琉军欲点火烧死去的兄弟们!”
负责传话的小兵目光希翼的盯着临时主将看,希望他能力挽狂澜,最糟也要赶走丧心病狂的琉军,把战死的兄弟们给接回城,入土为安。
主将愤怒,主将闭了闭眼。
一塿八千精兵,现在就剩一千,第二场战役势必要打,但不是现在!
“继续探!”
琉军已开始倒易燃物了。
点火后,琉军也没有走,只往后退了数米,刚好不在无垢军的射程范围内。
本以为琉军会消停了,谁知没一会,又架起一个超大的喇叭,哪怕是小婴儿冲著那喇叭哭一声,方圆十里地的人都能被震得原地起跳。
琉国小兵们把喇叭架好之后,恭敬道:“龙将军,喇叭已准备好!”
龙将军上前,冲著喇叭喂喂了两声。
见身旁的小兵们立即捂著耳朵一脸痛苦相,龙将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兵,已过五旬的龙将军是慈爱的,当她的视线扫向百米外的无垢国时,那眼神不仅冰冷还有着浓厚的杀气。
“无垢的龟孙们都给老子听好了!”
正在写信请求朝中支援的无垢临时主将,笔上的墨汁被吼得一颤,掉落在纸张上,晕成一团。
他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谁在说话?”
浑厚震耳欲聋的声音还在继续。
“犯我琉国者,近远都必诛!”
那主将每走两步,对方就会更新两句。
“欺我琉国妇孺,碎尸万段!”
“挑衅我琉国,拿命来偿!”
“今日这场大火,是琉国赠与尔等的见面礼!”
无垢国临时主将面色沉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城池恐是保不住了!
还活着的近一千小兵小将们,身上哪里还有一?点的战气。
他们的耳朵不仅能听到数百米外传来的敌军给他们的断头词,还能闻到浓浓的焦味。
有那胆子小的,已经缩在角落里面六神无主絮叨著:“我要回家,娘亲我要回家...”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四个多时辰。
浓烟滚滚,火光映天。
无垢国的老百姓们看没看见,大雾镇的人不知道,反正他们是看见了。
谭家酒肆
粮食涨价了,酒价自然也要涨,前几日酒客就减少了,可今日因著那场大火,酒客又多了起来。
“琉国是来真的,大几千敌军,被杀得片甲不留!”
“听说战事是由无垢国的一大将酒后几句醉言引起的?”
“他到底说什么了?”
“‘琉国秋收,他搬运,边搬边屠,屠前骑遍全村。’”
众酒客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下意识的就会带入那无垢将军口中的村落。
有酒客不解道:“既然是醉言,又是怎么传到琉国人口中的?”
“还用问?自然是他们刻意传出去的呗。”
不管无垢那将军真是酒后之言,还是故意的,那话能传递到琉国人耳中,就说明无垢国有纵容之意。
没过几天,那将军去出去打猎之时,就被潜入无垢国的琉国兵将给活捉了。
“我还听说,琉国捉到无垢的将军后,当天就把他押送到他口中那个今年秋收要被他抢的村落里,当着村民们的面,把他给宰了!”
“不是说,琉国用那将军去要挟无垢国吗?是无垢国不答应给城池才杀了他的啊?”
晚上酒肆关门之后,谭掌柜的去孙家走了一趟。
见她身后的谭鹤肩上又扛着一袋粮食,孙大夫不好意思道:“谭掌柜,你都给我们家送过好几次粮了,够吃了,够吃了,不用再送了。”
谭鹤熟门熟路的把粮食送进了孙家的粮仓。
谭掌柜坐下喝了一大口水。
“现在有,我才能给你们送,等没有了,想送都送不了。”
见孙仁也看过来了,谭掌柜才低声道:“无垢国的第一仗就输惨了,后面炽带国很可能会派大军过去帮忙,大军出发,免不了征收粮食,到那时候,粮价还得翻一翻。对了,枸杞兄妹俩还没从县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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