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间填满,王鸿雪就准备离开苟县县城了。
但她人还没走出城里,就被柳管家带来的家?给拦截了。
“王小姐,您可答应了我们家老爷的,每天至少去府上报道一次。”
对方带了十几个家?,王鸿雪撇了撇嘴。
“我就出来逛逛,行啦,行啦,回去啦。”
没走成,王鸿雪不是很开森,去柳县令家走了一趟后,师徒俩就又回了小院。
“师傅,你听见我说话没?”
孙杞爬到桌子上,伸手在王鸿雪眼前用力晃了几下。
见王鸿雪依然没反应,她就扑王鸿雪身上,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师傅,师傅偶跟你说话呢~”
王鸿雪把她扒拉开,重新放回桌上。
“啥?你拉裤兜里了?”
“…我两岁就不尿裤子了,师傅,你啥时候能再给我上课啊?你上回给我上课还是上回呢,人家想听你讲课嘛~”
王鸿雪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
她本就不是个正经的老师,在手术室的时候,一般都是让小徒儿自己看,看多了就会了。
只有遇上新鲜的案例的时候,她才会多给小徒儿说几句。
至于理论课...她心情好的时候,倒是可以跟小徒儿上上课。
现在心里正烦躁著呐。
可看着小徒儿那满脸的求知欲,王鸿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在脑海里呼喊系统。
“小闸总,有没有我小徒儿可以看懂的初级医学课程?”
【宿主,本统马上就去找】
【叮!找到了,宿主介于您小徒儿是文盲,本统就把纯文字的课本都给排除了,给您找到了一套视频教学课程,一塿有两千多节,一节十分钟,非常适合碎片化学习】
【售价是1生命值一节,可以永久观看】
王鸿雪眼睛都不眨的买了十节视频课。
孙杞第一次看到投影在她面前的视频课程时,眼睛都快瞪到嘴巴上了。
“师傅,师傅!”
“闭嘴,能学学,不能学就出去玩屎。”
孙杞立刻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合上的动作。
小徒儿安静了,王鸿雪又开始琢磨起怎么收拾柳县令了。
直接噶了?
不行,不行,对方好歹是一县县令,莫名其妙嘎了,影响肯定不小。
而且她现在只有42天生命值,噶一个人要被罚款1000生命值。
唉,她罚不起啊。
看来得曲线救国了。
大雾镇,孙家
“孙苟,你中午回来吃饭吗?”孙大夫问道。
孙苟:“不回,我一会去一趟客栈,然后就直接去县里。”
孙大夫沉默了一瞬,还是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孙苟,你妹妹那师傅并非池中之物,你和她不可能有结果的。”
孙苟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爹,你说什么呐,我是去县里看妹妹!你们就不想妹妹吗?”
孙大夫又叹了一口气。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受伤了,别一个人偷偷躲被窝里面哭就行。”
孙苟给师徒两人带了一筐野果。
他把野果洗好,给妹妹和那流氓跟前分别放了一盘。
“采药人今天一早送到药铺的,只这个时节才有。”
王鸿雪没急着吃野果,而是盯着他看。
孙苟眼神飘飘然:“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这么俊的男人嘛?”
王鸿雪让他把耳朵凑过来。
片刻后
“给你爹送信?”
“嗯啊。”
王大金收到王鸿雪的信时,愁眉苦脸了许久。
信不长:【老闸总,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为什么!沟子又烂掉了嘛?爬不起来了吗?啊啊,老闸总,你有本事就回答我啊!再给你两天时间,你要还搞不垮姓柳的,我就去跟姓柳的揭发你!让他把你搞柳府里去当奴才!废物东西,给老子行动起来!】
最终王大金还是拍桌而起。
“早干晚干都是干!”
自从王大丫嫁给柳县令,把柳县令从自己这儿的关注挪开后,王大金在行事上就方便了许多。
他和隔壁县令联手,收集到不少柳县令的罪证。
隔壁县县令和柳县令都想今年被调回京城,名额却只有一个,基本确定要从他俩中二选一。
而王大金被柳县令以权压人多年,牺牲颇多,其中最为宝贵的就是他的沟子。
本来王大金都已经被柳县令召唤四五年了,他又比不得柳县令身边的年轻小厮;
柳县令总有腻歪的那一天,他也没想铤而走险。
谁知上上次,他不过就是晚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柳县令就大发雷霆,说要让给他定罪,把要他的土地都没收了,让他去当流民。
虽然最后被他哄好了,可那种能把人心肝吓出来的场面,他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
把信烧掉,王大金又急匆匆的去了一趟隔壁县。
那县令沉吟几息。
“那些证据搁平时是足以拉柳县令下马的,但现在战事要紧啊,除非...你能找到他延误战机耽误战事的证据!”
王大金和他对视几眼,眼中复仇的焰火烧得很旺。
朝廷已经决定派兵去支援无垢国了。
第一批大军距离苟县只有十公里,最迟明早就要进入苟县。
翌日,一则消息传到洪朝城知府耳中。
“启禀大人,大事不好了,第一批去支援无垢国的大军军粮被苟县县令带队劫持了!”
知府蹙眉:“汝拿本官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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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去劫持军粮?
那不是笑话嘛。
别说县?了,连沿路的土匪也不敢劫持军粮啊!
“知府大人,小的哪敢骗您,千真万确呢,大军副将正在门外等您,要您给他一个噷代!”
“蹬!”知府重重的把茶杯放桌子上,疾步走了出去。
副将漆黑著脸把昨晚,军粮怎么被抢的事给知府说了一遍。
“因着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并没有派太多人手去看守军粮,谁知竟给那柳县?钻了空子!”
知府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试探道:“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柳县?说,他们苟县的人快断粮了,不得已才来劫我们的,呵。”副将眼神里充满杀气;“知府大人,我们将军说了,不管那柳县?有什么理由,动了军粮就是只有死路一条,将军顾及苟县归您管,才特意让我快马加鞭来通告一声,还请将军不要让士兵们寒心,他们是为炽带国征战,手头无粮,岂不是?他们去送死?!”
知府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了,这等责任他可担不起,当即就表示,一定会严处柳县?!
粮食是晚上被抢的,消息是早上传到知府的耳朵里的,柳县?是下午被拿下的。
柳县?大呼冤枉:“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怎会蠢到去劫军粮?一定是误会啊!”
去柳县?家抄家的小头头在柳县?家的仓库里面查出了上千斤的军粮。
柳县?笃定道:“不可能,那不是军粮!”
那是王大金昨天晚上给他送来的!
知府大人让人押著柳县?去仓库。
柳县?用力解释:“知府大人,装军粮的口袋上都是有特殊标识的,这些粮食并没有,是下官自己买来准备去各乡施粥的!”
施粥是不可能施粥的。
但现在唯有这么说方能减轻知府大人对自己的怀疑。
知府大人当即上前亲自开了一袋粮食。
装粮食的袋子竟有两层,外层看起来和普通的粮袋无异,内层袋子上面就有着炽热国军粮才有的标识!
见此情形,柳县?双脚一软,整个人都往地上栽。
羁押着他的府衙捕快自然不会真让他落在地上,死死拖住他。
洪朝知府跟看死人一样看他:“柳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柳县?除了喊冤枉,还能说啥?
这回他是真栽了!
好一个王大金啊!
以往他让王大金帮忙干个什么事情,没个十天半个月那人是搞不定的。
这回让他给弄点粮食来,不过才过了三天,他就搞定了,而且还多弄了那么多。
他还以为是王大金彻底被他折服,不敢有丝毫怠慢,正偷乐着呢,府衙的人就来抓他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一个县?竟被王大金一个烂沟子的地主给算计了!
心如死灰的柳县?被羁押著路过前院无极大师住的院子时,他突然挣扎了起来。
他都按照无极老儿说的做了,为何不仅没升,反倒落道这等下场?!
“无极,无极老儿!你耍老子!老子下了地府也要把你千?万剐!”
可院子里哪里还有无极大师的身影啊。
他先一步收到消息就跑了,只不过,咳咳,跑半道了,又被王大金给抓了回来。
王大金特意带着无极大师混在人群中,狠笑着目送柳县?被府衙捕快带走。
怕柳县?看不见他,他还特意冲著柳县?扔烂菜叶子。
被砸了一身烂菜叶子和石头的柳县?,自然是看见了幸灾乐祸的王大金和一脸心虚的无极大师,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呕~哗啦~”
柳县?被气得当场吐出一大口鲜血。
无极大师竟也是王大金设计送到他身边的!
早知道,当年就该直接把王大金给弄死!
解决掉了心头大患,也欣赏够了他的惨样,王大金心情大好。
他喜滋滋的回到家里,看见老妻吴秀莲时,也觉得她顺眼了许多。
“吴氏,你跟我进来。”
大白天的,吴秀莲也没多想。
“老爷。”
“啪!”
“啊啊!”
王大金越打越兴奋。
他以前其实也没有那么变态,至少不会随便动手打妻儿。
自从被姓柳的折磨过后,就逐渐暴戾了起来。
心情不好要折磨家里人,心情好了,也要折磨他们。
只是以前他折磨的对象主要是大儿子,今天心情过于好了,就给换成了老妻。
把吴秀莲给打得半死不活的后,王大金才大笑着离去。
柳县?被抓了,新任县?上任之前,他能捞不少好处!
“哈哈哈哈哈。”
王大金翌日中午才回来,照例打了吴秀莲一顿。
“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老子饿了。”
打完人后,王大金就把她踹出了房门。
没一会吴秀莲就端著饭菜回来了,侍奉著王大金食用。
“吴氏,过几日,老子要娶一门新媳妇回来,是平妻,跟你平起平坐,所以你也别拿后院那一套去对付她。吴氏你要知道你能留在王家,没被你吴家的事牵连,那是因为我王大金有本事,咳咳,呕~”
王大金突的痛苦的趴扶在桌子上,口中呕血,面色发紫,他艰难的抬头质问:“吴,吴氏,你竟然给老子下毒,唔唔唔...”
吴秀莲不仅下了,她还端起一碗汤,继续往王大金嘴里灌。
“王大金,我可是你的发妻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为你打理家务,照顾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庶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你却设计让我娘家人发配边疆,发配也就发配了;
可你怎么折磨又起我们的儿子子旺呢?折磨子旺也就罢了,怎还打我?!
打我也就罢了,偶尔扇一巴掌,打一拳头,我也能理解,不理解又能怎样,你毕竟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可你怎可以把我往死里打?我伤都还没好,你又打!
我父亲脾气也很暴戾,但在我未出阁前,他也未曾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怎么敢的!
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带我去寺庙找大师算过命,他说我天生长寿,活到八十方才休矣,死了后我是要去天上给仙人们扫地。
我未来有机缘位列仙班的,你现在就把我打死了,我还如何在八十岁那年上天,如何位列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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