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雪回头看小徒儿。
小徒儿的两只手捂住耳朵,眼睛盯着帐篷。
王鸿雪摊手道:“抱歉,不行哦。”
王医正:“......那,好吧。”
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走后,王鸿雪也扛着小徒儿出去了。
赚生命值去咯。
师徒俩直奔医帐。
“殿下,您今天又是来割大痔的吗?”
一名受了伤的士兵凑上来问道。
“嗯啊。”
【宿主,该士兵臀部有一颗外痔,属于可割可不割的那种】
割一颗普通外痔报酬为1生命值,自己和这士兵的好感度为8,总报酬也才8天生命值。
王鸿雪看不上,就不想搭理她。
那士兵见王鸿雪视线移开,开始寻找别的病号,有点急了。
“殿下,我姐妹腚上伤得应该不轻,但她总说没事没事,我想请您帮忙看看。”
王鸿雪来了兴趣:“人在哪儿?”
士兵立即领着王鸿雪去隔壁医帐。
之所以找殿下,一来是她和殿下上了同一所学堂,虽然她们不是同一届的;
虽然她进学堂的时候,殿下早就被洪水给冲走了。
但那...那也是上过同一个学堂的,她也算得上是殿下的学妹啦~
二来嘛,先前那些被殿下割过大痔的士兵们的反馈都很好;
割完后没有疼感,唯一难受的点是拉屎不便利,但忍一两天就好了啦‘;
她特意去瞧过,那些被殿下给割得早的沟子,伤口都已长好了,疤痕小得几乎看不见;
拉屎顺畅了,沟子上的各种不适也消失了。
咳咳,还有一点,学堂的学子们都知道殿下当年是为了救被洪水困在学堂的师生们才被冲走的,她姐妹也断断续续免费在那所学堂念了大半年的书,她姐妹对那所学堂的是打心底里感恩啊,自然也是知道此重大事件的。
她就不信她姐妹还能拒绝让殿下给她看沟子!
士兵的姐妹名叫苏艳茹,三年前,孤身一人从黏江婈到了琉国。
她的左右小腿都被纱布裹着的,趴在病床上,一见士兵带着大夫来了,就闷不吭声。
士兵见苏艳茹又要闪躲,气急了一巴掌拍她沟子上。
“殿下都亲自来给你医治了,你还躲什么躲,小心拖严重了,留下后遗症,以后路都走不了!”
见苏艳茹松开了拽著裤子的手,她忙把她裤子给扒拉开。
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艳茹的腚上被砍了一?,?口不长,但是很深。
因为一直没有处理,已经开始溃烂发脓了。
那士兵眼睛都红了,又气又心疼。
“都这么严重了,你愣是一声不吭,咋滴,当个忍者神龟,军营是会给你多发几两银子吗?!”
苏艳茹把头埋在枕头里,耳朵脖子都是通红的。
那种地方,她很不好意思让人看,还得掰开了。
王鸿雪打开药箱,先简单的帮苏艳茹清理了一下表层的伤口。
又对还杵在这儿的士兵道:
“你先出去吧,我来处理。”
“哦哦,好。”
那士兵就要走。
苏艳茹却突的伸手紧紧拉住了她,那架势是不想让她走。
那士兵用空着的手挠挠头。
很不好意思,小声的的解释道:“殿下,艳茹有点害羞,我走了她会更害羞的,羞到发抖,我能留下不,我保证不给你们添乱!”
王鸿雪嘴角抽了抽。
“那你就站哪儿别动。”
医帐内的空间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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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
伤口比王鸿雪预想的还要深。
更关键的是伤口里面有铁刀碎片,具体有几块,没打开创口前,王鸿雪也不知。
要把碎片取出来,又是一场不小的手术。
王鸿雪花1生命值让系统给苏艳茹做了一个术前检查。
系统检查报告给放大一一罗列在王鸿雪面前。
看完报告,王鸿雪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苏艳茹对麻醉药过敏!
王鸿雪问苏艳茹:“你以前有用过麻沸散吗?”
把头埋在枕头里的苏艳茹小幅度的摇头。
她小腿上的伤口是箭伤,也就拔箭那一瞬间很疼,没有用过麻沸散。
王鸿雪慎重道:“我刚用麻沸散小范围的在你身上试验了一次,麻沸散会让你产生风毒肿,你不能用,但你腚里面有三块刀片,要把取出来,需要割开你的腚,深度大概在这儿。”
王鸿雪用笔划了一个长度。
窝在枕头里面的苏艳茹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下,又嗖的把眼睛给收了回去。
“嗯,我不怕疼。”
哪里有不怕疼的啊,下刀前,王鸿雪看向那士兵,眼神示意她说些苏艳茹感兴趣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士兵连连点头。
“艳茹哎,你来琉国三年了,第一年没攒下什么钱,但是去年和今年的俸禄是不少的,外加这回攻打无垢国,你是先锋队的,加起来,我算算...”
“哇撒,够你在琉国繁华地段买两间小屋;一间用作卧房,一间用来生活起居。”
士兵眼瞅著殿下划下了第一刀,用工具固定住,继续往深了划,苏艳茹抓着自己的手也在用力。
士兵继续道:“不过你应该不喜欢生活在繁华热闹的地方,你可以去偏一点的地方买一个院子,最好离海河近或者带一个小池塘,你可以自己养鱼钓鱼,我有空就来找你买鱼干......”
疼得龇牙咧嘴的苏艳茹,幻想着那场面,忍不住偷偷笑了。
她还想养一匹马。
笑着笑着又哭了,因为殿下正用镊子取镶嵌在肉里面的刀片。
这种疼感,把苏艳茹的思绪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儿时。
她家是渔民,靠海吃海。
但爹爹好酒好赌,一月出不了一次海。
出海打渔的任务主要落在娘亲身上。
从记事起,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的,等她稍大一点,还需要跟着娘亲出海打渔。
在海上的时光挺好的,没有一贫如洗的家,也没有总是暴躁动不动就要揍她们的爹爹。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娘亲都那么努力了,她们每回打的渔也不比别家的少,为什么日子总是过得那么艰难。
等她大一点,懂事了,她就明白了,因为爹爹很能花。
不是花在吃喝上,那要不了几个钱;
他全花在玩上了。
输钱了,父亲就回家揍她们齂女。
第一次她抬手打回去,娘亲哭着跟她说,那是 她爹爹啊,她不能那样对她爹爹。
第二次她要跑,娘亲说,别跑出去让外人看笑话,自家事关起门来解决。
她还是要跑,等爹爹不想打人了,她才回家。
三年前,她爹爹又输了,输了多少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娘亲跪在她身前求她,让她跟那群陌生男人走。
说只用去三个月,就可以回来,娘亲还说爹爹过发誓了,以后再也不会去赌了。
她跟陌生男人们去?三个月活,把债务还清,爹爹就愿意安心在家过日子,再给她生个弟弟,一家子和和她美美的,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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