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的奴隶主们立即道:“我家马上也没有了,小的马上回去拿他们的身契。”
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把手中的身契还给家里的下人们。
王鸿雪的脸色好看了一丢丢。
她对原奴隶主道:“她们可以继续给你干活,但不能以奴隶的身份,她们是自由的,懂?”
识趣的原奴隶主们殷勤的点头;‘懂,大人,小的们懂了!’
王鸿雪冲一旁的虎豹鸿军小队长点点头。
小队长给这群识趣的人让开了一条道,她们可以回去了。
剩下的奴隶主们心中既焦急又害怕,还有些不甘心。
其中有一个胆子大的奴隶主大声问道:“大人,我家的下人既不是我偷来的,也不是我抢来的,而是我买来的,您现在要让我把她们的身契还给她们,那不能让我白吃亏,总得把我当初花钱买人的钱给换回来吧?”
王鸿雪笑着走近他。
那奴隶主虽然有些怕,但一想到自己是有理的,他就又挺起了胸膛。
“噗嗤!”
“啊啊。”
又死了一个。
围观百姓们默契的往外又退了一步。
王鸿雪抽出温柔的环首刀,询问道:“还有谁要跟我讲道理?”
剩下的富商奴隶主们都被吓傻了。
“小,小的,马上就去去拿身契,去去...”
虎豹鸿队再次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一长相憨厚的男人见王鸿雪看向自己,他扑通给王鸿雪跪下:
“大人,小的没有买过奴隶,小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那个钱买奴隶。”
王鸿雪手中的刀指著旁边的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女孩。
“她是你什么人?”
男人道:“大人,她是小的娶进门的媳妇。”
那女孩一直低着头的,闻言,她扑过来一把抱住王鸿雪的腿:“大人,大人,小的不是他娶的,小的是被家里的爹娘卖给她的!求您救救小的!”
那男人气急了,一拳头砸了过去,接着又收拾好情绪,笑着和王鸿雪说:
“大人,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贱内的父母做主把她嫁与小的,此事天经地义...啊...”
又倒下一个。
围观的百姓们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疯了,疯了,琉军疯了。
王鸿雪的刀又指向了下一个奴隶主。
对方拉着自己的妻子给王鸿雪磕头:“大人,小的是被误拉进来的,小的既没有买下人,也没有买媳妇,是不是啊媳妇?”
被他拉着的妇人用力的点头。
“是的,是的,我男人说的是真的,我,我是自愿嫁给她的!”
王鸿雪在册子上找到两人的信息。
“张树,柳盼儿?”
两人纷纷点头:“是的大人,正是小的们。”
王鸿雪手指轻轻点了点册子:“张树,名册上登记,你的媳妇叫黄大丫,三年前十五岁的柳盼儿以你妹妹的身份出现在你家名册上的,给你一次解释机会。”
张树忙道:“大人,小的媳妇黄大丫,因不能生养,为了传宗接代,小的就正好娶了柳盼儿。
娶两房老婆要多缴税,小的,小的家里穷,缴不起那么多税,才出此下策。
很毒,很多人都这么干的。”
他媳妇黄大丫就跪在他后面,跟张树同龄,但看起来比张树要苍老十岁。
王鸿雪手中的环首刀又指向了黄大丫。
“你可是打心底同意此事的?”
黄大丫哭道:“呜呜,大人,小的小的不能不同意啊,我一连给他们张家生了五个闺女,生不出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家绝后,不能让我五个闺女以后出嫁了没个靠山,呜呜呜呜...”
王鸿雪点点头,话锋一转。
“黄大丫,我给你找一份活计,一个住处,可以让你养活你和你的五个女儿,你可愿意离开他?愿意让柳盼儿离开回归自由?”
“啊?”黄大丫也不敢撒谎,老实的摇头;“大人,小的小的,不愿意,小的已出嫁,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啊啊!”
又噶一个。
一股尿骚味传来,张树尿裤子了。
王鸿雪没管他,她又问柳盼儿:“我给你找一份可以养活你自己的活,并且保证你娘家人和张树家人都不会来找你麻烦,你 可愿意离开他?”
看着就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磋磨自己已久的黄大丫,要不是时候不对,她真的想大笑出声。
同样的,她也知道,不能跟前面的疯婆子撒谎。
她也大概摸清楚了一点疯婆子的行事规律。
她偏向弱者!
她就是弱者!
“大人,小的已经是张树的人了,离开他没法活。”
“那黄大丫,平日没少欺辱我。”
“我每天睁开眼就要干活,一双手累得跟五?十的老太太的手一样,全是老茧,我敢不干她就打我。”
“我为张家生下了长孙,应该坐月子呐。”
“她却用藤条驱赶我下地去挖红薯。”
“还说什么,我是他张家花钱买来的,奴隶没什么区别。”
“别以为生了儿子就能挺直腰板了,有她黄大丫在,我柳盼儿永远别想越过她去。”
“哈哈哈,她死了,苦尽甘来,我终于能越过她了。”
“以后她的五个女儿就落到我手里,一天好日子别想过,啊啊!”
又又噶了一个。
跪坐在一滩黄渍上的张树侥幸的想着,疯婆子,已经把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噶了,他那么无辜,肯定会放过他的。
下一瞬,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心口上的刀。
“噗呲!”
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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