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叹口气，“唉，是这样，受害者家里我们都去了好多次了。”
“可是这案子一直没破，受害人家属对我们有些抵触。”
陈涛听到这笑了一声，“老程说得好听而已，人家简直就是对我们恨得咬牙切齿，再去的话，恐怕直接不让进门，闹不好还得挨骂……”
其实挨骂倒不至于，但当面的讽刺和指责可是少不了，身为警察，听了那些话真的很难受。
吴蔚了然，“正常，可以理解，没事，我去。”
程昊和陈涛一对视，他们可不舍得让吴蔚一个人遭受害人家属的白眼，两人也一起起身。
“嗯，正常正常，可以理解。”
“走吧，一起去。”
……
不多时，吴蔚开车带着程昊和陈涛，一脚油门来到了第一个受害者家里。
飞车后遗症很大，程昊和陈涛下车就组团去吐了。
吴蔚纳闷，这两个人是吃得不对劲儿了？不对，中午他们吃的是一样的饭啊。
破案要紧，吴蔚就先敲门进去了。
程昊和陈涛一边吐，一边着急。
这个受害人被杀的最久，家里人也是最彪悍的一家。
特别是死者的妹妹，好家伙，那是看他们不用正眼，白眼翻到天上，骂他们不带脏字，句句骂到他们心里。
这要在她家多待一会儿，估计都得抑郁。
想到这两人匆匆漱了口，急忙往受害人家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担心，虽然吴蔚巴掌劲儿大，但身为警察，他这个人原则性很强。
面对非罪犯的时候，即使是再想获得想要的线索，也不可能用武力来威胁普通老百姓，更何况人家是受害人家属。
这么说来，吴蔚不是只有接受讽刺指责，受委屈的份儿了？
万一受害人家属的妹妹在，事情就更严重了。
不好，这会儿快要进门，他们好像确实听到受害人妹妹的声音了。
那个声音辨识度很强，他们至今忘不了，应该没错了。
两人一路小跑直接跑进了人家家里，但看到眼前的一幕，程昊和陈涛直接愣住。
只见客厅里，吴蔚被安置在沙发上坐着，面前放著热茶水果，一副被奉为上宾的姿态。
受害者的妹妹坐在对面，微笑并配合地回答吴蔚的问话，画面难以想象的和谐。
陈涛，程昊，“？？？”
嗯？他们担心吴蔚被刁难，急得门都没敲，结果人家这不是挺客气的嘛。
难道最近受害者的妹妹转性了？
然而忽然瞥到他们俩，女人直接一人给了一个白眼，随后看着吴蔚道，“吴警官，我想这两位应该不是你的同事吧？现在的警察还没有没素质到不敲门直接进吧？”
“说起你的同事我就来气，好几年了案子一点突破没有，我一看你就是能破案的人，能找到凶手是不是全靠你？”
“哼，估计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程昊，陈涛，“……”
还以为这人转性了，没想到双标而已，他们真的是白担心了。
不久，几个人从这家出来，程昊和陈涛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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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吴蔚这个出众的形象，就算再刁钻的女人，对着他这张脸可能也凶恶不起来，本能地选择客气。
不过下一个受害人家可没女人，但是那几个老爷们可都不是善茬，特别是受害人的老爹，仗着自己年纪大，直接开口骂人的程度。
程昊和陈涛一合计，他们还得继续保护吴蔚啊。
下了车到达受害人家门前，不远处，陈涛和程昊加紧吐完，再次默契地冲刺，快步走入受害人家里。
进去之后他们又不得不惊讶了。
吴蔚再次被奉为上宾，一群人围着他，客客气气，也是配合得不行。
受害人的老爹看着吴蔚，眼神竟然有些欣慰。
“吴警官，额们相信你，你一定能给额们把凶手抓住哩。”
再看对面的吴蔚，这人温和地笑着，显得斯文又可靠，“那是一定的。”
好一个人见人爱的阳光干警。
陈涛和程昊一对视，赶在受害人家属发现他们之前悄悄溜了。
到了大门外程昊才敢说话，“阿蔚演技是真好，平时感觉随时都会揍人，现在笑得这么清澈，确实像个男大了。”
陈涛点头，“可不是，这小子挺会啊，早知道不跟他来了，受罪，跟坐了两趟过山车一样。”
……
一圈仔细询问下来，吴蔚确实得出一个以前被忽略掉的线索。
这几个受害人都喜欢去按摩，去的地方也都一样，超大力按摩城。
这就说得通了，这几个人可能跟最新受害人李文暄的情况相同，那就是在按摩城里得罪了杨大力，所以遭到杨大力的杀害。
但还是那个问题，杨大力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这几个人怎么得罪的他？
几个受害人都相对内向，为人低调，不是会得罪人的性格。
还有一个隐藏的塿通点是，这几个人都比较聪明，从小就是学霸。
暂时没想明白的吴蔚，忽然又想到了孙斌。
这厮多次帮杨大力抛尸，没准也能给他提供点线索。
再次被带到审讯室见吴蔚的孙斌，几乎是一秒破防。
“吴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
“我真全说了，要是藏着掖着，我认您拍打。”
孙斌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发过最毒的毒誓了，比天打雷劈都毒。
吴蔚扬眉，“好啊，全没全说，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孙斌视死如归道，“好，您尽管问。”
吴蔚问道，“你回忆一下，给那个凶手抛尸的时候，有没有让人印象比较深刻的点？比如尸体所在的位置有没有相同的，或者有没有规律？”
“或者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如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被你处理掉的？”
有吴蔚在他面前，孙斌本能地配合，吴蔚话音刚落，他已经在努力回忆了。
“嘶，尸体所在的地点，没有什么规律，每次都不太一样，但是都在这附近，而且是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尸体身上……”
想到什么，孙斌眼里一顿。
“我想起来了，不晓得是哪一具尸体了，我挪动他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几张牌……还有一个色子……”
吴蔚眯眼，色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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