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法租界炸开了锅。

《申报》紧急加印号外，头版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

"法国领事夫人离奇死?！死状诡异，现场发现神秘铜牌！"

巡捕房封锁了现场，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艾玛·德·罗什福尔赤身裸体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脸上带着诡异的潮红，仿佛在极度愉悦中猝死。更令人浮想联翩的是，她的手中紧握著一枚刻有"W"字的铜牌，与之前在武田幸雄尸体旁发现的一模一样。

法国领事暴跳如雷，下令彻查，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

黑龙会复仇！

一时间，上海滩流言四起。有人说这是日本人对法国人背叛的惩罚；也有人传言，领事夫人本就是黑龙会的间谍，因任务失败被灭口。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张小天，此刻正悠闲地坐在温莎洋行的办公室里，翻阅著当天的财务报表，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先生，您找我？"

玛丽推门而入，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旗袍，衬得肌肤如雪。自从父亲大仇得报后，这个混血姑娘的眼神里少了些忧郁，多了几分灵动。

张小天合上账本，从办公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玛丽，麻烦你一件事。"

"先生请吩咐。"

"帮我试一下这件婚纱。"

盒子打开的瞬间，整个办公室仿佛被星光点亮——

一件镶嵌著九九八十一颗钻石的婚纱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每一颗钻石都经过精确切割，在晨光中折射出璀璨的火彩。领口处用铂金丝绣著繁复的玫瑰花纹，裙摆上点缀著细小的珍珠，走动时必定如银河倾泻。

"啊......"玛丽彻底傻了，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先、先生，这......"

张小天忍俊不禁："想什么呢？这是给伊丽莎白小姐准备的结婚礼物。"

他拿起婚纱在玛丽身前比了比："你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帮我看看上身效果。"

更衣室里，玛丽小心翼翼地换上婚纱。

当她扭捏地走出来时，连见多识广的张小天也不由眼前一亮——

钻石在阳光下闪烁著梦幻般的光芒，衬得玛丽如童话里的公主。裙摆上的珍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有生命一般。

"转个圈。"张小天突然道。

玛丽下意识地原地旋转，裙摆如花朵般绽放。就在这一瞬间，张小天的眼神骤然锐利——

在特定角度的光照下，裙摆上的珍珠竟然投射出一幅微缩地图！

那是虹口道场的平面图，连暗门和密道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先生，这......"玛丽也发现了异常，惊得捂住嘴。

张小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查尔斯下周就要带着未婚妻回上海，这件婚纱会作为新婚礼物送到伊丽莎白手上。"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当日本人在宴会上看到他们的秘密基地被绣在裙摆上，会是什么表情？"

精武门内，霍元甲正在指导弟子们练拳。

刘振声匆匆跑来："师父！法国领事夫人死了！"

霍元甲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农劲荪："天赐这次玩得太大了。"

农劲荪却摸著胡子笑了："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这小子深得兵法精髓啊。"

正说著，张小天拎着个食盒走进院子："师父，给您带了城隍庙的蟹粉小笼。"

霍元甲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道："裙子上的地图，你打算怎么解释？"

张小天眨眨眼："什么地图？那只是珍珠偶然排列出的花纹。"

他从食盒底层抽出一张纸条："不过，我确实在虹口道场的地下室发现了这个——"

纸条上是一份名单，列著十几个在华外国要员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著金额。

"日本人在收买各国领事。"张小天冷笑，"幸好，查尔斯的名字不在上面。"

夜幕降临，张小天独自站在码头，望着漆黑的海面。

远处，一艘挂著英国国旗的邮轮正缓缓驶来——那是查尔斯的归航。

"先生。"玛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捧著一个锦盒，"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盒子里是一枚蓝宝石胸针，宝石内部用微雕技术刻着一行小字：

"To Charles, my most trusted friend."（致查尔斯，我最信任的朋友。）

张小天合上盒子，嘴角微扬："明天开始，温莎洋行要举办为期三天的欢迎酒会。"

他转头看向虹口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也该让日本人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太阳神的眼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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