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殿后山，云雾缭绕。

李秋水站在武道天碑前，死死盯着碑文上显示的金色篆字——

"天魔幻身，玄阶中期，心魔未除，难窥地阶"

而就在她身旁，齐御风的测试结果赫然是——

"不老神珠，天阶初期，真气如海，破碎可期"

"这怎么可能？！"李秋水猛地转头，瞪向齐御风，"前段时间我们还能打得有来有回，怎么突然就天阶了？！"

齐御风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师姐，我那是跟你闹著玩呢。"

她轻轻抬手，一缕先天真气在指尖流转，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如果我认真起来，你一招都扛不住。"

李秋水："……"

张小天适时插话："师傅能踏入天阶，是因为她吞服了水火龙珠，并将其融合成了不老神珠，得到了三?年的先天真气。"

李秋水一愣："水火龙珠？就是你在擂鼓山给我治脸的那个？"

张小天点头："是的，那天您也在场，师傅还是当着你面吞的呢。"

李秋水回忆片刻，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当时你说'融合水火龙珠需要心性纯粹'……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她声音都变了调："平添三?年的先天真气？！说出来谁信啊！"

巫行云站在一旁，冷笑一声："试试就逝世了。三?年的先天真气，换作是你，当场就能炸成烟花。"

李秋水："……"

李秋水欲哭无泪："早知道能平添三?年?力，我说什么都要试试的！"

齐御风笑眯眯地补?："师姐，当时可是您先服的，滋味您也体验过了。"

李秋水回想起擂鼓山那日——

当时张小天拿出水火龙珠，说能治她脸上的伤。她试了一，结果疼得差点晕过去，最后还是齐御风把水火龙珠从她体内逼了出来。

"谁知道那玩意儿能涨?力啊！"李秋水抓狂，"我以为就是疗伤的药！"

张小天无奈："李师伯，我当时说了，师傅能成?是因为她心性纯粹。"

他指了指武道天碑："您现在选修了《天魔策》，只要努力，一样能踏入天阶。"

李秋水更崩溃了："别提《天魔策》了！里面的?法也太多了！《紫血大法》《天魔秘》《姹女大法》……练得我头都大了！"

巫行云冷笑："你自己选的，怪谁？"

无崖子在一旁摇头："师妹啊，早跟你说了《姹女大法》练不得。"

李秋水想到了自己的黑历史："……谁知道这《天魔策》还要配合《天魔总纲》来练的！"

张小天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李师伯，其实您不用羡慕师傅。"

他说道："四大奇书都在我们手中，每本都直指破碎虚空。《战神图录》侧重领悟，故修炼者各有不同，变数较大；《长生诀》侧重养生，《慈航剑典》锤炼剑心，而《天魔策》则是包罗万象。"

"您既然选了《天魔策》，不如专精其中一门。"

李秋水狐疑："专精？"

张小天点头："比如《道心种魔大法》，若能练至大成，可吞噬他人真气为己用，不比三?年的先天真气差。"

李秋水眼睛一亮："有道理！"

但随即她又垮下脸："可《道心种魔大法》太难了，我尝试了半个月，连入门都做不到。"

巫行云嗤笑一声："练武哪有捷径？我当年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稍有不慎就会?力尽失。"

她瞥了一眼李秋水："你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天阶？"

李秋水大怒："巫行云！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练的《战神图录》是四大奇书之首，当然容易！"

巫行云冷笑："容易？那你来试试？"

她突然一掌拍向李秋水，掌风裹挟著浩瀚的战神真气，竟引动天地共鸣！

李秋水仓促迎击，两股真气相撞——

"轰！"

李秋水连退七步，而巫行云纹丝不动。

全场寂静。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张小天赶紧拦在中间："两位师伯，冷静！"

他转向李秋水："李师伯，其实您的问题在于心魔未除。"

"心魔？"

张小天点头："《天魔策》讲究'以情入魔，极于情而极于道'。您对无崖子师伯的执念，反而成了阻碍。"

无崖子："……"

李秋水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所以，我要么放下执念，要么……让执念更深？"

张小天竖起大拇指："师伯悟了！"

当晚，李秋水在翻阅《天魔总纲》时，突然发现一行小字——

"极情于道者，可借他人真气突破瓶颈"

她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第二天，全冠清莫名其妙被抽干了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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