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屋子。正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打盹儿的王跃,被这声音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著嗓子就往外喊:“谁呀?”一边喊著,一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这孩子看着还有些怯生生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新来的住户吧?我,我跟你说,外面喊著开全院大会呢,我是过来通知你的。”话一说完,不等王跃搭腔,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就跟后面有狼撵著似的。
王跃看着孩子跑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孩子还挺有意思。他转身回屋,从角落里提出个小马扎,顺手把家门一关,就晃晃悠悠地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中院,,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王跃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找了个靠墙的角落,把小马扎一放,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个二郎腿,就歪著脑袋打量起这院里的热闹劲儿。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有三个半大老头儿坐在那儿,一看就知道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正中间的那个,头发灰白,长著张国字脸,乍一看还挺像个老实人,王跃心里琢磨著,这估计就是大名鼎鼎的“绝户天宗”易中海了吧。瞧这易中海表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的坏水冒泡著呐。
再看易中海左手边的那个,肚子胖得跟八个月的孕妇似的,还偏梳了个汉奸头,不用问,肯定是那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官迷刘海中。
刘海中对面坐着个戴着眼镜的干巴老头,正侧着身子大翘著腿。王跃一瞧见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这不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铁算盘阎埠贵嘛,之前就是这老东西报的警,害得自己被抓,想起来就一肚子气。王跃在心里暗暗骂道:“狗日的阎埠贵,早知道今天就不给他家老婆子分糖了,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王跃强压着心里的火,把目光从阎埠贵上移开,顺着他往旁边看去。只见杨瑞华正坐在那儿,中午王跃还给过她糖呢。杨瑞华旁边坐着个瘦高的青年,王跃猜测这应该就是闫解成了。闫解成旁边那个圆寸头的,想必就是闫解放了。再过去,是两个十来岁左把的孩子,应该就是闫解矿和闫解娣了。
王跃把视线一转,看向易中海对面。只见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吊儿郎当的男人坐在那儿,趿拉着个破布鞋,脸上还带着一脸横肉。王跃心里想着,院里能吃成这副模样的,指定就是傻柱了。傻柱旁边坐着个身材丰腴、长著一双桃花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女人,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那个被大家叫做“吸血白莲”的秦淮茹了。
秦淮茹旁边坐着的,估计是四合院第一上墙贾东旭。这贾东旭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身材单薄得很。王跃在心里暗笑,心想估计贾东绿白天在厂里累死累活地劳动,晚上回家还得小马开大车,难怪早早得丢了性命,长期驾驶与准驾车型不符,活该出事!
贾东绿旁边坐着个矮墩墩的女人,长著一张大圆脸、一双三角眼。王跃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看到自己之后,吓得往院里跑的那个亡灵召唤者贾张氏了!
王跃又把目光投向贾张氏斜对面,只见一对小两口正坐在那儿,看着那亲密劲儿,就跟蜜里调油似的。男的长著一张大长脸,女的看起来倒是挺有气质。王跃心想,这应该就是四合院的一血终结者许大茂了,旁边就是他新婚娇妻娄晓娥,被万界穿友捅得千疮?孔的大篓子了!
王跃就这么坐在角落里,一边看着院里的这些人,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太无聊喽!”正想着呢,就听到易中海?著嗓子喊:“大家都安静一下,大会马上开始了啊!”王跃换了条腿翘著,准备好好听听这全院大会到底要讲些啥。
刘海中那大嗓门一拉开,就开始滔滔不绝。什么国际形势、国内形势,说得唾沫横飞。可他这一讲,院里的人就像被施了瞌睡咒,一个接一个直点头,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易中海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刘海中一脚。
刘海中被这一脚踹得一哆嗦,悻悻然闭上了嘴。可他这脑子转得也快,马上?著嗓子喊:“下面请咱院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给大家讲讲话!”话刚出口,瞥见易中海递过来的不善眼神,他脑子突然就开窍了,又补了一句:“我还有个事,大家听一下啊,咱们院今天来了个新的住户,下面请这个新住户到院子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说著,就伸手指向靠在墙上看热闹的王跃,“别看了,就是你,新来的,瞧瞧你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来,站到中间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王跃本来正看得起劲呢,冷不丁被这么一指,全院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他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院中间,拱了拱手说:“大家好,我叫王跃,刚调到红星轧钢厂,厂里安排我分到这院里,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啊。”说完转身就打算往墙角走。
哪知道刚走两步,就被刘海中一把拉住:“哎,新来的,你稍等一下,还没给你做介绍呢,这是……”他指著易中海说,“这是一大爷。”
王跃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扇到刘海中脸上,嘴里还骂着:“这是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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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看易中海,又看看闫不贵,委屈巴巴地说:“这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一大爷。”
王跃听了,又是一个耳光甩上去,还是那句话:“你大爷!”这下,刘海中的脸瞬间就肿得像个猪头,那委屈的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院里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人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赶紧紧张地站起来,说道:“同志,打人是不对的,老刘是嘴笨一点,他是在做介绍,我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你叫我一大爷就行。”
王跃歪过头,斜着眼看了易中海一眼,说:“呦,一大爷,这是个称号是吧?我怎么记得四合院可没有管事大爷这一说,您是……”他边说边插着手,“劳驾问一下,您是哪个山寨的?堂前几炷香啊?”
易中海听得一头雾水,赶忙解释:“不不不,同志,你误会了,我们是四合院,不是什么山寨。”
王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是山寨搞什么称呼,还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怎么不叫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得了?”这一声吼,把院子里的人都震得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新来的王跃到底要闹哪样。
易中海强压着满心的怒火,脸涨得通红,扯著嗓子大声说道:“街道办安排我们三个人管理大院,院里的人尊称我们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有什么问题,不行吗?”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王跃听了,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街道只安排院子里有协管员,具体人数不定,但绝对不能用‘管事大爷’这种封建称呼。你们院里又不是一家子都一个姓,叫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街道办只会委派协管员,你叫易中海,就该叫你易协管员,他叫刘海中,叫刘协管员,他叫阎埠贵,叫阎协管员。扯什么大爷,我还以为四九城缺大爷呢。”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愣住了,紧接着又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有人小声嘀咕著觉得王跃说得在理,也有人摇头表示不赞同,毕竟这“大爷”的称呼都叫了好些年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王跃可没管这些,接着大声说道:“协管员不能管理大院,只能帮忙协调矛盾,传达一下街道办的精神。”
易中海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啪”地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我不管别的院怎么样,反正我们院都这样叫。”那架势,仿佛要把王跃给生吞了。
王跃也不甘示弱,同样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反正我不管你们院里怎么叫,我就管你们叫名字,不叫名字不亲切。这样,”他伸出手指,先指著易中海,“以后你叫海子,”又指向刘海中,“你叫胖子,至于你阎埠贵,就叫贵子。海子、胖子、贵子,这倒听着挺亲切。”
易中海被这“海子”的称呼彻底惊呆了,他猛地站起身,本想再拍桌子,可又强忍着坐下,扯著嗓子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不尊重长辈!”那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了。
王跃彻底乐了,他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敢问您老高寿?”
易中海黑著脸,没好气地说:“我都49了,怎么不能当你长辈?”
王跃“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到易中海脸上,恶狠狠地说:“老子家里的大哥都73了,他见了我还不敢摆长辈的谱呢!你踏马一个49的人,跑我这充长辈,你去你大爷的!以后你就是海子!”
这一下可把易中海给气坏了,两眼一黑,“扑通”一声直接晕倒在地。吴栩栩眼疾手快,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住易中海,焦急地喊道:“老易,老易,你怎么了?老易?老易!”一边喊著,一边用力拍著易中海的脸,“老易,老易,你坚持一下。傻柱,东旭,赶紧把你一大爷送到医院去。”
傻柱狠狠地瞪了王跃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著”。然后,他和贾东旭赶忙架起易中海,一路小跑着往院外奔去,准备送易中海去医院。吴栩栩还抽空回了趟家拿了钱,这四合院的一场风波,就这么因为王跃这个新住户,被搅得是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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