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坐在那听着汇报,越听脸越黑。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只是皱皱眉头,可到最后,脸色彻底成了一个锅底,黑得吓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95号四合院,在周围的名声居然差成这样。
什么傻柱和许大茂成天打来打去的,可奇怪的是,从来没人报过警。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耍赖,一有矛盾就招魂老贾,也没人去管一管。还有那聋老太,被旁边的人质疑了几句烈属问题,她就拄著拐杖,堵到人家门口,寻死觅活的。阎埠贵在门口那一套“表演”更是一绝,旁边院里的人都不敢打他们门前过。
更让王主任吃惊的是,这些人去年居然还写了联名信,硬生生把一户人家给赶走了。这些事儿,街道办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王主任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受牵连了。可她心里也清楚,要是不把这个盖子揭开,以后要是被别人捅出来,指不定得发生多少更糟糕的事,到那时,自己的政治生涯可就真的到头了。
想到这儿,王主任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开始恨得牙痒痒。她第一个恨的就是燕冬萍,在她看来,燕冬萍真的是太不像话,简直该死。还有聋老太,每次街道办的人去探望五保户,她都装出一脸慈祥的样子,看着就像个和善的老人。王主任之前还一直觉得聋老太是个好人,有什么事都还给她几分面子。可万万没想到,聋老太竟然拿着她的名头在巷子里为非作歹,坑害邻里。
王主任看了看表,时间渐渐变晚了。索性就不回去了。她赶紧嘱咐几个干事,让他们回街道办叫人来,还特别交代,要通知95号四合院晚上开会。安排完这些,她自己转身就去了巷子口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王主任直接就去了所长办公室。这新来的所长丁成武,他还是第一次见。两人一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丁所长笑着说:“王主任,你来是不是为了下午通知的事儿啊?”王主任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是啊,丁所长,我可真是没想到,这95号四合院里面的问题居然这么大。本来我还以为是点小事,结果一了解,好家伙,牵扯到的全是麻烦事。你刚到这儿,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晚上跟我们一起去一趟,熟悉熟悉情况,也帮着出出主意。”丁成武听了,爽快地点点头,说道:“行,王主任,您先在这坐会儿。这会已经挺迟了,等那边人下班了,咱们就一起过去。” 王主任找了个椅子坐下,心里还在琢磨著晚上这会该怎么开,这四合院的事儿又该怎么解决!
轧钢厂里,广播里的音乐声悠悠响起,王跃知道要下班了。他慢悠悠地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厂门。一直等著,直到再也看不到有人出门了,这才转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李怀德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了。一看到王跃进来,李怀德赶忙说道:“王科长,我已经叫了保卫科副科长彭志国,让他带几个人跟咱们一道去。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王原心里暗自想着,这李怀德果然精明,考虑事情就是周到啊。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李厂长,行,那咱们走吧。”李怀德接着说:“四合院离厂里也不远,咱们走著过去就行,开车的话车里还坐不下这么多人。”
两个人出了门,离开办公楼,朝着厂门口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身着保卫制服,腰间还配着枪,正站在门口。那人一看到李怀德,连忙迎上来说:“李厂长,我带了4个人,应该足够了吧?”李怀德赶忙应道:“够了够了,咱们这次过去主要是配合街道办办事,4个人足够了。来,老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特采科科长王跃,王科长。这是咱们保卫科的副科长彭志国,人家可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呢。”
王原一听,连忙伸手和彭志国握手,客气地说道:“辛苦辛苦,那就麻烦彭科长了。”说著,他就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挨个给大家递上。彭志国可是个老烟枪,一拿到烟,先给李怀德点上,接着又给王跃点上,最后才给自己点上。他深吸一口,满脸享受地说:“这过滤嘴的烟就是好抽啊。王科长,你这烟是从哪儿搞来的啊?我都还没见过呢,是不是挺贵的呀?”王原跃笑着摇摇手说:“这是卷烟厂内部自己生产的。彭科长要是喜欢抽,回头我送你一条。”彭志国和李怀德对视了一眼,彭志国笑着说:“既然是王科长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王跃瞧着他们俩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便接着说:“李厂长,你要是不嫌弃,回头我也给你送一条。”李怀德哈哈一笑:“不嫌弃,这过滤嘴的好东西,谁会嫌弃呀!”三个人说笑着,一路朝着四合院走去。
从轧钢厂到四合院,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王跃、李怀德和彭志国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他们顺着大门走进前院,发现前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中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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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走在前面,带着几个人径直往中院走去。一进中院,就看见王主任正指挥着干事们忙碌著。王主任瞧见李怀德过来,赶忙迎上前去,略带歉意地说道:“哎,李厂长,你看看这事闹的,都下班了还把你们给折腾过来。”李怀德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哎呀,王主任,这院子里住的可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出了事儿还多亏你通知我们厂呢,我这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两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好一会儿。
正说著,刘海中指挥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抬着桌子走了过来。他弯著腰,努力想把大肚子收著,满脸堆笑,一副献媚的样子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你看,我让我家两个小子把桌子椅子抬来了,你和李厂长坐。”王主任瞥了刘海中一眼,严肃地说:“刘海中,你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吗?开大会呢,群众都站着,我们坐着,这像什么话?赶紧抬走!”刘海中这下马屁可拍到马蹄子上了,顿时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骂道:“还不把东西赶紧抬走?”那两个孩子赶忙又把桌子椅子抬走了。
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扯著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居民?志们,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今晚就开个会,把院子里存在的一些问题好好处理解决一下。有的人可能认识我,有的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街道办的主任王霞。”说著,她指了指李怀德,“这位呢,你们大部分人应该都认识,轧钢厂的李厂长。”随后又指向?成武,“这位是派出所新来的所长?成武。今天我们来到院里开这个大会,就是为了处理你们院子里的事情。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前面来!”
王主任目光如炬,狠狠且愤恨地扫过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随后转过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神情凝重地开口:“我先给大伙认个错,是我平时对下面的工作管理不够严格,才让管片的干事和咱们院子里的协管员相互勾结,干些欺上瞒下的勾当,让大家受委屈了,我给大伙鞠躬道歉。”说完,她深深弯下腰,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紧接着,王主任猛地转身,再次看向那三人,接着说道:“我得给大家澄清一下,街道从来没有在咱们院里委任过什么管事大爷。这管事大爷可是旧社会的规矩,咱们在院里设立的是协管员。协管员的职责呢,就是平时给大家传达传达街道办的通知,帮忙协调一下邻里之间的矛盾,再有就是向街道反馈有没有可疑人员,比如特务之类的。要是大家对协管员帮忙调解矛盾的结果不满意,完全可以直接到街道办来反映,可不能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在这四合院里搞一言堂,你们自己说说,这种行为合适吗?”
三人被王主任这一番质问吓得瑟瑟发抖。易中海强撑著争辩道:“王主任,我们从来没有搞什么一言堂,这三个大爷的称呼,也都是为了工作才分的。我岁数比他俩大些,但我们三个人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们老四九城的人,向来都是把岁数大的?大爷,这可不是什么封建习俗。”
王主任冷笑一声,说道:“哦?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那我来问你,你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这话吧?”易中海点了点头,回答道:“这话我是说过,可我这也是为了劝导别人要孝顺嘛,这有什么问题?”王主任一听,提高了音量:“问题?问题大了去了!这就是典型的愚孝言论,是封建残余思想。就你这思想觉悟,还怎么当协管员?”
王主任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冷峻:“还有,我问你,易中海,你为什么给后院的聋老太编造烈属的身份?说吧,到底想要干什么?”这质问好似一记重锤,砸在易中海心头。
易中海慌了神,忙不迭地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在试图狡辩:“王……王主任,我承认这事确实怪我。我是听说老太太的两个儿子牺牲在了打鬼子的事业里,当时就觉得她儿子是烈士,那老太太可不就是烈属嘛。我就自作主张告诉大家老太太是烈属了。我错了,我认,我认罚。”他一边说著,一边偷瞄王主任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王主任怒极反笑,笑声里却满是嘲讽:“你认为她是烈属,就能把她当成老祖宗供著?上一个被称作老祖宗的可是慈禧,结果怎么样?怎么,你还想复辟那一套,自己称孤道寡不成?”这一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得易中海体无完肤。
易中海听完,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像是绝望的呜咽 ,整个人失魂落魄,完全没了刚才还想争辩的力气,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鸦雀无声,目光纷纷聚焦在瘫倒在地的易中海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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