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在办公室一直熬到下班铃响,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看着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等到人变得稀稀拉拉时,他才下了楼,开上车往四合院驶去。
回到四合院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吃的。洗完脸后,他觉得做饭太麻烦,便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做好的菜。这些菜他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热著,一部分放凉了,有人来的时候就拿凉的的出来热著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吃热的。这次他取出一份热菜,就著馒头吃了起来。刚吃完,正准备到躺椅上躺着听会儿相声,就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跃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王主任。王主任笑着说:“王科长,你在家呢。今天晚上院子里要开个普法大会,你既然在,就出来听听吧。”王跃正觉得无聊想找点热闹看看呢,赶忙点头说道:“行,我现在就出去。”他回去拿上小板凳,就走到了中院,顺着花墙找了个地方坐下。
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只见王主任领着两个干事站在院子中间,王主任大声说道:“大家伙都到了啊,今天开会大家普及普及法律知识。咱们这个院子法盲不少啊,所以我请了派出所的同志来给大家讲讲法。”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三个人,站到最前面来。别以为躲在后面我就看不见你们,我刚才说的不懂法的人,你们就是典型代表。”王主任大声喊道。
很快,三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到了院子的最前面。这时,派出所的丁所长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进院子,开始进行普法宣传。王跃原本以为会很有意思,可没想到这普法过程这么枯燥,他躺在后面都快昏昏欲睡了。
就这样,整整讲了半个多小时,那位女警察讲完后,王主任站了上去,说道:“大家伙,前段时间院子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这三个人的犯的错儿你们也知道,现在让他们上来做个检讨。”听到这话,王跃一下子来了精神,一点都不觉得累了,带头鼓起掌来。院里的人看到王跃鼓掌,也都纷纷跟着附和,掌声十分热烈。
王主任压了压手,说道:“易中海,就从你开始吧。”易中海哭丧著脸,走到院子中间,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易中海,我对不住大伙。我不该仗着自己是协管员,就在院里搞一言堂,逼着大家捐款。更不应该宣传封建思想。经过这次政府对我的教育,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决定以后努力改正。”他越说越流利,最后还鞠了一躬,接着说道:“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王主任听完后点了点头,说:“好吧,易中海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得还比较深刻,下去吧。刘海中,轮到你了。”
刘海中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到院子中间,紧张得拿出手绢擦著满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王,王主任,我,我不知道要检讨,我没,我没有写。”王主任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那你就直接说。”
刘海中语无伦次的开口:“我叫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级锻工……”这时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刘海中,厂里都给你降级了,你哪还是?级啊,你现在是二级!”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对,对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锻工,是……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话刚出口,迎上王主任严厉的眼神,他又赶忙改了口,“不不不,我曾经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这个老易给我们的封建身份,我反对封建身份,我向政府举报,我要改造他。”
刘海中说话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王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道:“刘海中,下来吧。以后学习的时候少打些瞌睡,多认真学习学习。下次再这样,你的学习时间延长。”刘海中急忙点头,说:“好的,王主任,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学习。”说完便小跑着回到了原位。
“阎埠贵,该你了。”王主任接着说道。阎埠贵走上前,说道:“大家好,我是阎埠贵,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阎埠贵毕竟当过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说著说著,就有点往给自己辩解的方向偏了。
王跃见状,高声喊道:“贵子,让你认错呢,你怎么还开始给自己辩解上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有理了?”
院子里的人听完王跃的话,都开始议论纷纷。王跃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阎埠贵,你仗着三大爷的威势,在院子门口盘剥民脂民膏。街道办把你处理了,你还在这儿给自己辩解,怎么著?是对政府不满意,还是对街道不满意?”
阎埠贵听完这话,吓得脸色惨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没有,我没有……”王跃接着说道:“你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觉得阎埠贵的思想改造一点进展都没有,街道办应该加强对他的教育。”王主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阎埠贵,你的学习思想的时间翻倍,什么时候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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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听完,幽怨地看了王跃一眼,嘟囔著:“王跃,惹你的是易中海,你怎么老盯着我不放呀,老逮着我这只羊薅呢?”易中海在下面悄悄地观察著王跃,心里直发慌,恨不得王跃完全注意不到他。
等阎埠贵下来以后,王主任走到院子中间,说道:“今天给大伙的普法教育也完成了,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知法、守法,不要再做出法盲的行为。要是继续当法盲,这三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众人听完,纷纷拍着手鼓起掌来,而那三个人则满脸通红,羞愧得不行。
等大家鼓掌完,王主任说:“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说完,便和王跃打了招呼就走了。王跃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易中海回到家中,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桌子前,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的老婆吴栩栩瞧着这副模样,心里直发怵,大气都不敢出,赶忙躲到了里屋去。
易中海就那么坐着,许久都没有动弹。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骂道:“王跃这个小畜生,还有那个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非要把我们拉出来‘鞭尸’!”他越想越气,思绪不由得飘到了自己最近的处境上。以前,他仗着自己是厂里的高级工,没少得罪人,如今那些人一个个落井下石,可把他害惨了。
好在厂里还指望他做高级工件,不然他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即便如此,现在他每天一出门,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四合院这块,他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这对于一直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易中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聋老太太的身份也被揭穿了,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助力。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冷哼一声,之前还吩咐吴栩栩,每天给聋老太太吃点窝头就行了。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那点脸面,他连管都不想管。哼,她都帮不了自己,还想着吃什么美食呢!
刘海中满脸阴沉地回到家,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一进屋就冲妻子吴铁环吼道:“把门关上!”随后,他又从腰里抽出皮带,恶狠狠地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叫到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要是敢叫出声来,我今天就打死你们!”说完,便示意兄弟俩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就毫不留情地一皮带一皮带抽了起来。
很快,兄弟二人的身上就布满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拚命地捂著嘴,强忍着剧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到底是刘光福年纪小,没坚持多久就扛不住晕了过去。可刘海中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疯狂地抽著。吴铁环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跑过来拉住他,焦急地喊道:“他二大爷,不能再抽了,再抽光福就该进医院了,到时候院儿里的人都知道了!”刘海中这才停下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吼道:“还不把他带回去,站那瞅啥!”刘光天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他强忍着怒火,慢慢地把刘光福抱起来,往隔壁屋走去。
回到屋里,刘光天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药水,先给昏迷的刘光福抹上,又忍着疼痛给自己身上被抽的地方也抹了药。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愤恨,无比渴望自己能快点成年,好逃离这个可怕的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样的家,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前院的阎埠贵回到家后,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径直走进房间,一头倒在床上。老伴儿杨瑞华把孩子们都打发出去后,轻轻走到床前坐下。阎埠贵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哽咽著说:“孩子他妈,你说我不过就是在门口拿了点好处,现在老师的工作没了,在学校被打发去当清洁工,天天扫厕所,工资也只剩 27 块 5 了。在院里还被王跃那小子这么欺负,你说我活着还有啥盼头啊?”说著,他抱着杨瑞华放声大哭起来。杨瑞华也抹着眼泪,安慰道:“他爹,你可不能这样,家里可都指着你呢。那个杀千?的王跃,我咒他不得好死!”
中院的贾家,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到家后,贾东旭一脸疲惫地坐在桌子前。秦淮茹把棒梗和小当哄著入睡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从背后搂住贾东旭,柔声道:“东旭,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上工呢。”
贾东旭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懑,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是不知道,老绝户在厂里受了委屈,没地方撒气,全冲我来了,还害得我在厂里被人欺负。”他握紧了拳头,声音里透著无奈和不甘,“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秦淮茹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叹了口气说:“哎,东旭,要是坚持不下去可怎么办呀?妈还没出来呢。”
贾东旭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那我再坚持半个月,等妈出来了,让妈去找老绝户闹一闹,不然那老东西还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呢。”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面露愁容地说:“东旭,咱们家的棒子面快没了。”
贾东旭的脸瞬间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明天我就找老绝户说说,看看他怎么说。要是他不帮忙,那咱们以后就别搭理他了。”秦淮茹再次点点头,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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