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审讯室内,气氛剑拔弩张。审讯人员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盯着易中海,大声喝道:“易中海,你到现在还跟我胡搅蛮缠是吧?别以为我们治不了你!”易中海嘴里赶忙辩解:“没有,没有,我都是好好说的。”可他心里却满是不屑,毕竟自己可是轧钢厂的七级工,还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哪会把这个小警察放在眼里。
稍作思索后,易中海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同志,我是轧钢厂的七级工,厂里最近正赶着生产任务呢。你们一直这么关着我,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成武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易中海,冷笑着说:“易中海,你是不是还觉得轧钢厂能把你保释出去?我告诉你,刚才你们厂里的赵书记打电话来了,轧钢厂不会对你们这些败类宽容的。你还是老实噷代吧,不然等其他人噷代了,你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犯起了嘀咕。是啊,自己被关进来都两天了,厂里一直没人来捞自己,难道真被放弃了?可转念一想到聋老太的手段,他又给自己壮起了胆。说不定聋老太正在四处找关系疏通呢,自己一定得扛住。
于是,易中海硬著头皮说道:“?所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非要给我安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让我认这认那的,我实在没法认啊。” ?成武盯着易中海,冷冷地点点头,说道:“好,易中海,既然你选择抗拒从严,那就先把他带进小黑屋,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先把刘海中带过来!”
很快,刘海中便被带进了审讯室。他同易中海一样,心里一直抱着杨厂长会来救他的念头,不管警察问什么,他都紧闭嘴巴,死活不肯开口。他本就不善言辞,面对审讯,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答。
审讯持续了好一会儿,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成武忍不住了,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刘海中,厉声说道:“刘海中,你是不是还天真地以为杨金明会来保释你?我告诉你,杨金明已经被冶金部处罚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如果你再不老实噷代,就把你送进小黑屋,别在这儿浪费我们时间!”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刘海中听到杨金明被处罚的消息,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原本坚守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他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杨厂长啊,那可是我们厂里最大的官呀,怎么会……” 当警察上来要把他往外拖时,他下意识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成武见状,迅速掏出枪,直指刘海中,大声喝道:“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喊道:“?所长,我坦白,我噷代!” 话还没说完,只听“嘶”的一声,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原来,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武满脸嫌弃,连忙让人把刘海中带到外面,用一通水管子将他冲了个干净,连擦都没擦,就又把湿漉漉的他扔回了审讯室。
“刘海中,既然你愿意噷代,那就说吧。”?成武皱着眉头说道。刘海中定了定神,开始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噷代了出来。他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找到聋老太,送了多少东西,聋老太又是如何让杨厂长解除对他的惩罚,帮他重新考回厂里的六级工;后来又是怎样结识王建国,如何请王建国吃饭、送东西,在王建国的帮助下恢复成管事的院大爷,自此在院里与他人勾结,一手遮天;甚至连这次给贾家捐款的事情,包括捐款背后的种种猫腻,都毫无保留地捅了出来 。
刘海中一口气把事情全噷代完了,他眼睛瞪得溜圆,满含期待地望着?成武,急切问道:“?所长,我这可算得上是坦白从宽了吧?能不能现在就把我放出去啊?”?成武听后,没好气地回道:“你想什么呢?你犯下的罪行可严重了。不过,看在你坦白噷代的份上,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提报,对你重新量刑处理。”刘海中听了,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乖乖地跟着警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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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阎埠贵被带了上来。他一路上拚命挣扎,刚进审讯室,就带着哭腔哀求道:“丁所长,那些事可都是老易他们干的呀,我是实在没办法,被他们硬拉着入伙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现在在学校就只是个打杂的,家里全靠我这点收入,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家可就彻底完了呀!”丁?武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闫阎埠贵,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噷代吧。”闫不贵却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问道:“我噷代啥呀?”丁成武紧紧盯着他,目光中透著威严,再次问道:“你确定不噷代?”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心里快速盘算著,不一会儿,便陪着笑脸说道:“哦,哦,我噷代,我噷代。我跟着易中海他们在大院里为非作歹,当他们的同伙,我承认我有罪。”丁成武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就这么点?你这也算噷代?既然你不愿意好好噷代,那就把你带到小黑屋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两名警员立刻上前,架起阎埠贵就往外走,闫不贵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不停地求饶,但都无济于事,只能被强行拖向那间让他恐惧的小黑屋。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贾张氏在警员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迈著步子走进来。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刚一进门,便下意识地抬眼朝主位上瞥去,恰好对上了丁所长审视的目光。
丁所长坐在桌前,手中正翻看着贾张氏的资料,纸张摩挲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片刻后,丁所长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张翠花,我看你并非南锣鼓巷的原住民,你的户籍显示在城外的贾家村。说说吧,这些年你一直窝在这个院子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最好老实噷代,要是不配合,就把你遣送回贾家村。”
“遣送回贾家村?”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贾张氏的心坎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张。回想起当初离开贾家村时,自己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全村老小面前信誓旦旦地宣称贾家进了城就是高门大户,再也不会和那些土里土气的泥腿子有任何瓜葛。要是如今再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会被村民们当成笑柄,遭受无尽的嘲笑和奚落。更可怕的是,说不定还会被那些记恨她的人借机刁难、折腾,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儿,贾张氏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说道:“?府,我说,我说,我肯定配合!”从这一刻起,她便开启了自己的“噷代”模式,丁所长每抛出一个问题,她都立刻回应,甚至有些问题还没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个不停,看似极为配合,实则暗藏心机。
贾张氏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易中海那老头啊,心里可算计着呢。他之所以在院子里的各种事儿上都偏袒我们贾家,就是想着等以后老得动不了了,能让我儿子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
这些年,虽说有王跃的帮忙,灾情啥的控制得还算不错,可城里粮食的定量还是减少了。“?府,我这人饭量一向大,你也知道,整个贾家就只有贾东旭有粮食定量。为了能吃饱肚子,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趟趟地去找易中海帮忙。一开始啊,我是想着让他出钱养着我们一家人,毕竟他平日里在厂里也是有点地位的。谁知道,这易中海就是个老滑头,才帮了两个月,就开始喊压力大,说负担不起了。”
“后来啊,他和那个聋老太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咋商量的,想出了个损招。他们把养我们贾家的这重担,分摊到了全院人的身上。我当时一想,反正有人出钱,对我来说没啥损失,还能继续过好日子,也就没反对,乐得看他们折腾。本来这事儿都顺风顺水的,我们贾家也舒舒服服地享受了这么久,哪晓得这次被那个王跃给发现了。”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我本来真不想出头惹事的,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可易中海那家伙,他害怕王跃把捐款的事儿捅到街道办去,到时候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就全暴露了。他就跑来找我,又是哄又是骗,还许下一堆好处,怂恿我去抢捐款箱。院子里我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也都是他教我的,他说只要把事情闹大,就能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贾张氏说著,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不得不承认,这个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寡妇,虽然行事泼辣、刁钻,但在耍心眼、推卸责任这方面,还真是有一套。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描绘成了被易中海利用的可怜人,成?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易中海身上,仿佛自己与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毫无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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