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铁成正信誓旦旦地发誓打赌呢,忽然从中院传来何大清的喊声:“哎,老少爷们,菜都弄好啦!过来几个人帮忙端菜啊!”黄岐老爷子刚要起身,许大茂赶忙拦住黄琦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坐着,我去就行。李猴子,还有你们几个,跟我一块儿去端。”说著,便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朝着中院走去。
这时,王跃突然想到什么,打断众人问道:“怎么前面的老蔫叔不在呀?”刘铁成回答道:“老蔫叔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了,我也就没再去打扰他。”王跃听后点点头,说道:“那等会儿给他弄点吃的送过去,再给黄老太太也送一份。”吴清明赶忙点头应道:“嗯,好的,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正说著,许大茂他们端著菜回来了。桌上的菜品倒也丰富,除了王跃提供的火腿和腊肠以外,也就许大茂贡献了些蘑菇,其他人则提供了些咸菜、豆子之类的。何大清拿出了一大包炸得油酥相间的花生米,众人把这些吃的都放到桌子上。吴清明分出两份,让李猴子送到倒座房去。等李猴子回来后,王跃拿起酒,开始挨个给大家倒酒。倒完后,他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大伙都高兴,恰逢国家有这等好日子,咱们院子里的人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咱们就敞开了喝,不醉不归!”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跟着喊道:“不醉不归!吃好喝好!”说完,大家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先喝的是王跃的酒,李猴子尝了一口之后,脸上瞬间露出陶醉的神情,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王跃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黄岐老爷子开口说道:“这酒啊,应该是五粮酒,用的是四川这边的酿造法,属于清香型的,对吧?”王跃点点头,心里暗暗称赞,这老爷子果然厉害!这酒都是他让金徽酒厂帮他定制的,金徽酒厂地处陇南,靠近四川,正是采用川派的酿造手法。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老爷子,您果然是行家呀!”黄老爷子又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我年轻那会,走南闯北,在四川那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那边的酒,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口感确实好。那边的吃食也丰富多样,就是我年轻那会啊,军阀混战,到处民不聊生,老百姓根本没啥好日子过。不像现在,国家越来越好了……”王跃赶紧接过话茬,说道:“那就不说以前那些苦日子了,咱们赶紧喝酒,喝酒!”
众人正热闹非凡之时,何大清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酒壶,满满地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过身,面朝王跃,神情真挚且激动地说道:“王科长,这杯酒我敬您!要是没有您,我真不敢想,我女儿雨水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自己恐怕还在保定像拉帮套的驴一样辛苦干活呢。这杯酒,我先?为敬,您随意就好。”
王跃自然不会让何大清一人独饮,赶忙也拿起酒杯,满满地倒上酒,一仰头,如同羊饮般灌了下去。由于喝得有点急,酒劲冲上来,他忍不住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缓了缓后,王跃说道:“老何啊,我前几天又出差忙去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咋样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立刻竖起耳朵,好奇地听了起来。何大清轻轻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地说道:“公安局那边说了,易中海这次犯的事儿性质比较严重,估计一颗花生米是少不了了,那个邮递员也脱不了?系,据邮递员交代,他送了好多次信和钱,都是老易他媳妇收的。所以,前两天公安就把老易他媳妇也给抓走了。”院子里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两天公安来把易中海的媳妇吴栩栩带走了。
许大茂赶忙凑上前,急切地问道:“何叔,那易中海真的把您的钱都私吞了,一分都没给傻柱和雨水吗?”何大清无奈地点点头,说道:“真的,一毛钱都没给过傻柱和雨水。他还把我当时留给傻柱的2000块钱,连带着那份工作都给扣下了。那份工作,他和食堂主任联合起来给卖了。这不,那个食堂主任虽然退休了,也被警察给逮进去了。办案的公安说,等回头案子审理完了,就把易中海卖我工作的钱,还有扣我的那些钱,全部折合起来赔给我。”说完,何大清看向王跃,问道:“王科长,您说我回头该怎么感谢人家公安呢?”
王跃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这样,回头做个锦旗给人家送去。送钱送东西,人家肯定不会要,送锦旗既能表达感谢,又合情合理。”何大清听后,点头称是:“好的,您说得对。”黄岐插了一句:“大清,这次回来,再不走了吧?”
何大清回道:“黄叔,不走了,等傻柱出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给他说个媳妇。总不能让我老何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吧?”黄岐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就是啊,傻柱刚开始那几年,我还挺看好他的,后来他跟着易中海学坏了,我劝他他也不听,我也就索性不劝了,免得他嫌我烦。再加上聋老太在中间挑拨,他都不太搭理我,见着我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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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听了,又倒上一杯酒,对着黄老爷子说道:“黄老爷子,感谢您那时候救了我傻柱的命。傻柱之前做得不对,我替他向您老人家说声对不起了。”说完,又是一仰头,一口酒干了下去。黄老爷子见状,赶忙也陪着喝了一口。
喝完酒,黄岐缓缓把酒杯放下,伸手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神色感慨地说道:“咱这院子啊,之前其实挺好的,邻里和睦。后来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结底啊,就是养老这个问题在作祟。”说著,他拈起一个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嚼了嚼,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就瞧出来,聋老太想拿你家柱子当养老的人,你不同意之后,我原本想着龙老太应该会重新找个人选,没想到她居然打了这么个狠毒的主意——去父留子。”何大清边说边无奈地摇摇头,“这心思,真是太毒了。”
何大清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或许是酒劲上头,他接着略带自责地说:“也怪我自己,没管住下半身,才让老聋子和白莲花钻了空子。不过,托王科长的福,这次我能回来,还把白莲花给甩开了。不然啊,我在保定就只能一辈子当驴干活了。”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茂,来,这杯叔敬你。”何大清看向许大茂,“这几年,傻柱在老聋子和易绝户的挑拨下,和你起了不少矛盾,还几次动手打了你。这确实是傻柱做得不对,但归根究底,也是叔没管教好,叔给你赔个不是。”说著,举起了酒杯。
许大茂一听,赶忙慌慌张张地端起酒,说道:“何叔,您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来,何叔,我陪您走一个。”说完,他一仰头,先干为敬。何大清见状,也只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谢谢,大茂,你这人敞亮。叔感谢你的理解。等傻柱出来,我再摆一桌,到时候,让你哥俩好好和解一下,喝个和解酒。”见许大茂点头应下,何大清这才满意地坐下。
这时,王跃看向黄岐,说道:“黄老爷子,您这岁数也不小了,为啥不找个养老人呢?”黄岐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人啊,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换来的,不能像易中海和聋老太那样,算计著去找养老人。就算短期内找到了,等人家以后明白过来,肯定也会厌弃离开的。我呢,无所谓了,反正就剩我一个人了,就这么著吧。哪天不行了,我给街道办写个遗嘱。要是哪天我一觉睡过去醒不来了,就让街道办把我发送了,我的东西就留给街道办,这样多省心。”
王跃赞?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啊,易中海也是想不通。就凭他那技术,好好在厂里带带徒弟,等他老了,厂里肯定也不会不管他的。他那么多徒弟,每个人搭把手,怎么也不会让他就那么孤苦无依的。可谁让他自己死心眼,就认准贾东旭一个人。”
这时,许大茂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何叔,我有个问题想问您。都说易中海和贾东旭他妈有一腿,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众人一听,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何大清。何大清赶忙咳嗽一声,说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太清楚。不过那时候,贾东旭他爸刚没了还不到一年,我确实瞧见易中海从贾家出来过。从那之后没多久,贾东旭就拜了易中海为师。”
何大清接着说道:“在那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贾张氏在院子里开始蛮横起来。大家看她刚死了丈夫,都心存怜悯,一个个选择忍让。哪能想到,就这么著,反倒让她彻底张狂起来。只要院里有点矛盾,易中海就立马站出来帮她。你们说,他俩要是没点啥关系,谁能信呐?”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表示认?。
许大茂愣了半天,冒出一句:“这易中海也真是饥不择食啊,就贾张氏那模样,那身段,他居然都下得去嘴。”众人被许大茂这话逗得哄堂大笑。
何大清笑着解释道:“你别看贾张氏现在这副模样,她年轻的时候可俏着呢。那时候她长的不赖,身段也好。不然你以为贾东旭为啥能长这样,老贾长得可实在不咋地呀。”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院子里的气氛因为这番讨论变得愈发轻松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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