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很大的春喜此刻正窝在沈清渊怀里瑟瑟发抖。
“……那个刺客是打扮成丫鬟模样的,但身量实在太高了,一看就有问题,等他靠近,我立刻咬了他一口,结果被他甩飞,我这才找到机会翻窗逃跑。”
春喜没哭,但声音满是仓惶,像是被吓坏了。
沈清渊紧紧抱着她,面色冷寒,凝著冰霜。
在场其他人也是神情严肃。
如果卫家真的藏着一个歹人,万一伤到太子殿下怎么办?
众人正想着,春喜又期期艾艾地开口:“我这些日子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大人,你说那个刺客会不会是之前在盂县的杀手同伙,故意来报复你的?”
这话一出,整个前院陷入微妙的死寂之中。
是了,春喜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妇人,就算有得罪人也只是一些市井小民,怎可能混进卫家杀她,但如果对方是冲著沈清渊来的就合理多了。
原本叶家这桩命案是沈清渊负责追查的,沈清渊在盂县出事后,卫凌泽才接手继续追查。
卫凌泽靠着这桩案子连升两级,前期查出线索还因此陷入危险的沈清渊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虽说朝堂之中,踩着别人上位的事屡见不鲜,但卫家向来家风正,以刚正不阿闻名,卫凌泽怎么没在御前帮沈清渊美言几句?
而且如果那些杀手还有同伙,说明卫凌泽这案子办得并不利索,留下了后患。
那这高调铺张的擢升宴就有些名不副实了。
众人心思各异,卫父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春喜就是个被吓破了胆的小妇人,他身为卫家家主若是因此计较未免太小气。
卫父沉着脸,命管事全力搜索,只要有形迹可疑的人都要带过来问话,还有春喜待的客房四周也要细细搜查,看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一番吩咐后,卫父看向春喜,还想问些细节,沈清渊沉沉开口:“内子受了伤,需要看大夫。”
沈清渊说著把春喜拦腰抱起,保护的姿态很明显。
卫父眉眼微沉,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太想让春喜离开,太子却开口道:“沈少夫人受了伤,确实该让大夫好好看看,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混进卫家生事!”
太子发了话,卫父只能听从。
沈清渊抱着春喜去了客房。
一路上沈清渊的脸都冷沉得厉害,春喜有些惴惴,等进到客房,立刻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找大人了,我真的没有逞强。”
春喜说着要竖起三指发誓,手腕被抓住,沈清渊沉沉开口:“没生你气,别乱动。”
话音落下,沈清渊的大掌探向春喜腰间,竟是要脱她的衣裙。
春喜一惊,下意识地后缩:“大人你干什么?”
青天白日,还是在别人家,?这个不太合适吧。
春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赞同,沈清渊没有收回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后背的伤。”
她整个人都被甩飞到墙上了,肯定伤得不轻。
沈清渊眸底都是关心,春喜放松了些,小声说:“大人放心,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没事?”
吐血?
春喜茫然,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自己咬伤卫凌泽后嘴里残留的血,刚刚为了演戏逼真,她当着众人的面吐了一口染血的唾沫出来。
“那不是我的血……”
春喜小声解释,沈清渊却没听,直接抓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她的腰带,然后拨开层层衣襟。
屋里很亮堂,沈清渊眸底虽然不带丝毫情欲,春喜还是羞得涨红了脸。
她还没准备好将自己袒露在大人面前啊!
见她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沈清渊把春喜翻了个面压在床上,指尖勾住后衣领一拉,层层衣衫褪去,少女紧实玲珑的腰背展露无遗。
春喜这些年干的都是体力活,消耗大,吃得也多,身子并不纤弱,很有肉感,但一点儿也不胖,腰肢弧度完美,健康又美好。
本来白皙光滑的后背此刻却布著大片淤青,看着触目惊心。
沈清渊薄唇紧抿,眸底泛起黑沉沉的杀意。
这时卫家的下人带着府医到来,沈清渊第一时间帮春喜拉起衣服,然后才让府医进来诊治。
春喜背上的淤青看着很吓人,并没有内伤,但沈清渊坚持说看到春喜吐了血,府医开了一个滋补的方子让人去抓药,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给沈清渊。
府医一走,沈清渊又拉下春喜的衣裳帮她上药。
药膏要先在手掌化开,搓热了再往背上抹,力道很有要求,春喜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便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假装帮她上药的人不是沈清渊,而是卫家的丫鬟。
然而沈清渊指腹带着薄茧,手掌又大又烫,不管春喜怎么劝说自己,都无法忽略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就这样吧。
反正她和大人都成亲了,让大人看看后背摸一摸也不算什么。
而且成婚之前,她也把大人看了摸了,就当是?平了吧。
谁也没吃亏。
上完药,沈清渊带着春喜回到前院,卫凌泽和萧清禾也正好赶到。
隔着一段距离,卫凌泽看到春喜绯红的脸颊和蓄著水光含羞带怯的眸,和在他面前的张牙舞爪不同,像是刚承过雨露,俏生生地绽放开来。
虽然知道沈清渊不可能在卫家跟春喜做什么,卫凌泽还是忍不住掐住掌心,怒火翻腾。
有种私有物被别人玷污的感觉。
卫凌泽的敌意相当明显,沈清渊揽住春喜的腰,把她捞进怀里严严实实地挡住,不允许任何窥视。
这时,太子派去和卫家管事一起搜查的护卫拿着一样东西匆匆折返:“启禀太子殿下,我们在沈少夫人刚刚说的客房外面找到了这枚玉佩。”
护卫双手呈上玉佩,距离近些的人都能看清玉佩的样式。
卫父的面色猛然一沉,卫凌泽更是险些咬碎嘴里的牙。
那是他之前让王氏转交给春喜的新婚贺礼,是他随身佩戴之物,外人可能认不出,但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女人怎么敢拿这枚玉佩栽赃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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