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笼罩着长桌,食物的香气混著药草的清苦在空气里浮动。Juliette坐在主位,面前摊著一本医学笔记,但钢笔已经搁置许久。Theo和Alaric一左一把,各自拿着一片面包,指尖燃起微弱的火焰,将面包烤得微微焦黄,才放进嘴里。
"Ashford家的消化系统是有什么特殊构造吗?"她边问边切开盘中的冷鸡肉,"还是说你们觉得这样比较开胃?"
Theo咬了一口,嘴角沾著一点碎屑:“Ashford家的传统。”他耸耸肩,“不烧点什么就不舒服。”
Alaric嗤笑一声,手指一弹,火焰窜高了一寸:“你应该看看Ashford家的酒会是什么样的。”他端起酒杯,酒液在杯壁上晃荡,“有时候酒精还没喝到嘴里,就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Juliette轻轻摇头:“和de Montclair家正好相反。”她端起水杯,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他们恨不得喝纯水,兴致高的时候,还会有人开始玩水。”她顿了顿,“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满桌子都是。去年圣诞,Pierre的姑姑喝高兴了,把整条塞纳河支流引到餐桌上空。"银叉在她手中转了半圈,"最后甜点全泡成了鱼饲料。"
Alaric挑眉:“那怪力家呢?我猜他们可能会把食物弄得到处都是。”
Theo点头,咽下嘴里的面包:“特别是控制不好力度的年轻人。”
Santi坐在角落,安静地切著一块牛排,?尖谨慎地避开盘子的边缘。听到这里,他抬起头:“很羡慕你们。”他的声音很轻,“我吃饭时要小心不要把毒吃进去。”他放下?叉,指尖微微泛青,“就算死不了,过量也会很难受。”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Felix。
Felix拄着手杖,金发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泽。他笑了笑:“电家族好像没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他拿起一把银叉,指尖微微泛出蓝光,“唯一要注意的是,用银餐具时别不小心放电把自己电到。有一段时间我们改用锡器,结果发现结果差不多,但大家又拉不下脸用木头的。”
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Eric身上。
Eric坐在阴影里,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家族聚餐时,一般要看好食物。”他的声音低沉,“不然被其他人拿走了也不知道。”
桌上一片寂静。
然后,Theo突然大笑起来,抓起一块面包丢向Alaric:“那你们家至少不会饿死!”
Alaric抬手,面包在半空中燃烧殆尽,灰烬飘落在桌布上。他挑眉:“至少我们家的食物不会凭空消失。”
Juliette叹了口气,拿起餐巾擦掉Theo嘴角的面包屑:“吃饭。”
窗外,夜色深沉,但餐厅里的灯火依旧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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