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掉嘴角的酒渍，回归正题：“夜阑的监控系统我搞不定，你帮个忙，事成后分你一成。”
顾凝眉梢一挑，慢悠悠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两成。”
“……”
这女人，真会趁火打劫！
林婉咬牙切齿：“行，成交。”
深夜十一点，夜阑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女洗手间内，只有顾凝一人。
洗手池旁的琉璃台上，投影出一片蓝色虚拟键盘，荧光闪烁。
墙壁上，一台微型投影仪投射出滚动的数据代码。
顾凝曲腿站着，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嘴角叼著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没点燃。
眸底寒光流转，嘴角微勾，邪气从骨子里渗出，肆意又张扬。
突然，她的手指一顿。
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与此同时，夜阑监控室内一片混乱，所有屏幕瞬间漆黑，工作人员乱作一团。
八分钟后，顾凝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消息。
【搞定，撤退。】
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入夜阑，穿梭在人群中，像在搜寻什么。
顾凝戴好腕表、项链、耳环，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压低帽檐，淡定地走出洗手间。
“站住。”
刚到门口，几名黑衣人拦住她，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顾凝低垂的眸底骤然闪过一抹冷光。
“顾小姐？”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
顾凝侧眸，陆霆琛站在不远处。
男人单手插兜，黑色衬衫勾勒出几分禁欲气质，微微上挑的眼尾冷冽又潋滟。
黑衣人认出陆霆琛，立刻态度恭敬：“陆少，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嗯。”陆霆琛目光始终落在顾凝身上。语气淡然。
黑衣人连忙赔罪：“抱歉，小姐，冒犯了。”
“没事。”顾凝语气礼貌，脸上却没多少表情。
走出夜阑，夜风微凉。
陆霆琛看了眼沉默的顾凝，随口问：“这么晚来夜阑干嘛？”
“赚点外快。”顾凝答得干脆。
“你很缺钱？”
顾凝敛著清亮的黑眸，直视他：“我缺不缺钱，陆少不清楚？”
陆霆琛查过她的底细，双亲不久前意外离世，她如今孤身一人，还要养弟弟，全靠自己。
“不是给了你三十万诊金？”他语气带笑。
顾凝一脸认真：“总得未雨绸缪，不能坐吃山空。”
陆霆琛看着她那股认真劲，凉薄的眼底泛起笑意：“夜深了，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朋友来接我。”
话音刚落，远处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林婉探出头喊：“顾凝，上车！”
顾凝朝陆霆琛微微点头：“再见，陆少。”
陆霆琛站在原地，目送少女纤瘦的背影远去。
在她身上任何形容词都显得苍白，漂亮这两个字，远不足以概括她的美。
等她上车后，他转身返回夜阑。
酒吧卡座上。
江辰和沈渡还在等他。
见陆霆琛这么快回来，两人有些意外，但没敢多问，只谈正事：“琛哥，暗盟搅黄了交易，接任务的是灰太狼。”
陆霆琛往沙发上一靠，修长的手指敲击著扶手，嗓音慵懒：“灰太狼可没本事黑掉夜阑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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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和沈渡对视一眼，暗自揣测。
难道还有人暗中帮灰太狼？
会是谁？行踪隐秘的白狐？
……
银色轿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林婉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眼神却频频瞥向副驾驶的顾凝。
憋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顾妹妹，你跟陆霆琛什么情况？”
刚才两人走得那么近。
绝对有猫腻。
顾凝低头玩手机游戏，头也不抬：“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家属，还要我解释得更清楚？”
林婉被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你跟陆霆琛打交道小心点，那家伙阴得很，吃你不吐骨头。”
顾凝挑唇，笑得邪气肆意，侧头看向她，黑亮的眸子带着散漫：“你忘了？我最擅长黑吃黑。”
“……”林婉无言以对。
顾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放心，我在陆霆琛面前小心着呢。”
林婉点点头。
搁普通人，她丝毫不担心顾凝的身份会暴露。
但对手是陆霆琛，她还真有点拿不准。
不过顾凝也不是省油的灯，狠起来谁都不怕。
林婉耸肩：“行，那我就不管你了。明天我回总部，今年任务达标，我准备休个长假，去北欧浪一圈。”
顾凝懒懒地嗯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打游戏。
……
第二天清晨，明城中学。
七点，校门口站着值班老师，学生三三两两走进校园。
顾凝一出现，瞬间吸引起骚动。
相貌过于出众，皮肤白得晃眼，校服敞开，双手插兜。
整个人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冷酷又吸睛。
学生们纷纷放慢脚步，纷纷侧目，小声议论。
“那是谁？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哪个班的？”
“论坛上说，是高三十八班新来的转校生，昨天刚来，直接被大家票选为校花，把顾清学姐和陆瑶学姐甩了几条街。”
“漂亮有什么用？十八班那地方，学习能好到哪去？我还是站顾清学姐。”
“陆瑶学姐也不差啊。”
“但这姐的气场也太强了吧！”
顾凝走过之处，学生自觉让路，目光追随着她，舍不得移开。
她走到教室门口，正好碰上孟瑜。
“顾凝，你回来啦！”孟瑜眼睛亮晶晶的，递上早餐，“我给你带了包子。”
顾凝搂住她的肩膀，边往里走边低声问：“作业帮我写没？”
孟瑜像做贼似的悄悄点头，小声道：“写了，我用左手写的，绝对看不出破绽。你的字那么潦草，跟我左手写的差不多。”
顾凝眯眼挑眉：“孟瑜，你现在胆子大了，敢嫌我字丑？”
孟瑜吐了吐舌头，赶紧溜回座位。
顾凝一进教室，原本嘈杂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她的气场太强，所过之处，男生们像见了教导主任，伸在过道里的腿赶紧收回去，手机藏起来。
一个个装模作样地拿起课本，眼神却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顾凝走到座位，看到抽屉里塞满的粉色信封，地上还散落了几封。
她皱眉，黑亮的眸底泛起一抹冷意。
陆泽察觉她情绪不对，赶紧凑过来，低声介绍：估计是昨晚晚自习后，有人偷偷塞的。”
顾凝一言不发，走到教室后头，拿了个垃圾桶回来，将信封一股脑儿扫进去。
垃圾桶瞬间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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