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芸听完，忍不住笑出声，嘴角扬起一抹欣慰。

没一会沈雪从会议室走出来，脸上挂著笑：“老师，我英语117，数学120，理综243!”

席芸听完沈雪的成绩，学着顾凝的语气，揉了揉沈雪的脑袋：“好样的，真给老师长脸！”

沈雪腼腆挠了挠头，笑得有些羞涩。

顾凝双手插回兜里，侧眸瞥向会议室，眸底冷光一闪而过，上挑的眼尾透著股狂傲的邪气，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孟瑜轻声问：“老师，我们可以回教室上课了吗？”

席芸温和一笑，目光却冷冷地盯着会议室：“还没完。”

她带着三个女生步伐充从容地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老师们还沉浸在孟瑜和沈雪成绩的震撼中，个个神色复杂。

罗夏脸色黑得像锅底，紧抿著唇，死死盯着桌上的成绩单，像要把它瞪出个洞。

席芸语气平静，带着几分冷意：“成绩出来了，各位还有什么话说？”

年级主任抬眼看向孟瑜和沈雪，语气缓和：“两位?学，今天的事是我们误会了，不该质疑你们的实力。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以后继续努力，考出更好的成绩。”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陆泽大摇大摆走进来，阴阳怪气道：“道歉有用要法律干嘛？有意思了，年级第一只能在一班出？不是一班的，就豁出脸面诬陷人家作弊？”

罗夏的脸瞬间红成猪肝色，狠狠瞪着陆泽。

跟在后面的楚洋和小胖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年级主任被陆泽怼得哑口无言，表情僵硬。

陆泽突然一拍脑门，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了，罗老师，我听说孟瑜本来是要去一班的，你好像嫌她成绩差，不要她？现在脸疼不？”

罗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像要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陆泽。

顾凝歪著头站得散漫，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无的痞笑，眼底寒光流转，像在看一场好戏。

席芸看向罗夏：“罗老师，主任都道歉了，你呢？”

“就是！”陆泽接茬，笑得痞气十足，“对啊，罗老师，之前谁说分数超过一班倒数第一就给顾凝道歉的？好像是你吧？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连你们班第一，都超了！”

“陆泽！”罗夏再也忍不住，猛地拍桌站起，怒吼，“你给我闭嘴！”

陆泽冷笑，声音比她还大：“你道歉！”

要不是楚洋的女朋友在高一学生会打听到点内幕，他们还不知道罗夏居然想把作弊的帽子扣在十八班头上！

罗夏气得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抠著桌子，指节发白。

一直沉默的孟瑜突然开口，声音清亮，目光坚定地看向罗夏：“罗老师，关于顾凝的谣言是从一班传出去的，内容不堪入耳，甚至诋毁了顾凝的名声。我不信您不知道。这次赌约是您提出来的，现在我们十八班赢了，希望您愿赌服输。”

少女的眸子清澈而倔强，拳头攥紧，像只初展翅膀的雏鹰，第一次试图保护身边的人。

顾凝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

看来让孟瑜来学校是个明智的选择，小丫头都学会打脸了。

罗夏咬紧牙关，瞪着他们，憋了半天，僵硬地挤出一句：“顾凝，对不起。”

说完，她黑著脸，大步冲出会议室，经过顾凝等人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眼神像淬了毒。

陆泽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走吧，凝姐，吃饭去。”

出了会议室，顾凝勾著席芸的肩膀，哥俩好似的低声道：“席老师，谢谢。这几天为了我们，你没少被刁难吧？”

席芸带十八班这些年，没少受冷眼和嘲讽，以往她都是咬牙忍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顾凝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眼眶一热，没好气道：“那你下次化学别再考零分了，好好学习！”

顾凝挑眉，爽快应道：“没问题。”

高三第一次月考年级，年级第一花落十八班的消息，像龙卷风席卷整个高三部。

孟瑜一战成神，沈雪也凭年级155的排名名声大噪。

至于顾凝，以年级倒数第一的“壮举”震惊全校。

语文58分，其他科目清一色0分。

周校长听到这消息，脑子有点懵。

陆厅长信誓旦旦说顾凝能让学校重回巅峰，结果年级第一是孟瑜，倒数第一才是顾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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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英语零分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学生餐厅，六人桌挤满了人。

小胖盯着安安静静吃饭的孟瑜，震惊得下巴快掉地上：“我凌海这辈子居然能跟学霸做同学！孟瑜，你也太牛了，自己拿第一就算了，还能带飞沈雪，你是真牛！”

陆泽和楚洋更是对孟瑜佩服得五体投地。

能把顾清和陆瑶甩开50多分，连她们都解不出的大题，孟瑜愣是解了！

这样的学霸怎么就偏偏来了十八班？

孟瑜偷瞄了顾凝一眼，脑子里全是那些天顾凝给她的试卷，以及她不会做的题目上凭空出现的答案。

那些解题方法逻辑精妙，一道题让她把知识点摸得透透的。

她笑了笑，含糊道：“是沈雪自己聪明，我就是跟她一起刷题，没帮啥忙。”

沈雪至今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成绩。

“凝姐，”陆泽咽下嘴里的饭，愤愤道，“我觉得还是太便宜那老太婆了。”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翻篇？

顾凝夹了块糖醋排骨，懒散地在碗里拨弄，闻言抬眸，眼尾慵懒有桀骜：“年级第一在十八班，就够了。

高三第一次月考，家长和老师都盯着。

罗夏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一班的家长交代。

陆泽一琢磨，眼睛一亮，坐直身子，朝顾凝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

他和凝姐果然不是一个段位！

想想陆瑶，次次年级第一，这次却被孟瑜挤到第二，甚至第三，她和她妈的脸色得有多精彩？

一班那些高高在上的学霸，哪受得了被人踩在头上？

这次不光踩了，还甩了几条街！

罗夏这老巫婆，估计气得要吐血了！

吃完饭，顾凝去放餐盘时，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姐姐。”

她偏头一看，顾清笑盈盈地站在旁边，身边还跟着几个男生。

这是顾凝来学校一周后，第一次跟顾清面对面。

之前只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这位“前校花”有多受欢迎。

那几个男生听到顾清的称呼，震惊道：“清清，顾凝是你姐姐？”

顾凝真人比论坛照片还惊艳，气场冷酷又抓眼，高三部几乎每个男生都在论坛上见过她的脸。

没想到，她居然是顾清的姐姐。

仔细一想，俩人都姓顾，确实像。

顾清笑得亲昵：“嗯。”

顾凝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放下餐盘，转身要走。

“姐姐！”顾清追上来，笑容温柔：“你怎么找到孟瑜的？她失踪十几年，当年出了那种事，还能正常上学，真是太好了。”

顾凝停下脚步，扭头冷冷扫了她一眼。

冰冷的眸子泛著股阴鸷的寒光，像刀子般刺人。

顾清脊背一僵，记忆瞬间被拉回多年前，五岁的顾凝，眼神狠厉，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得满身是血，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顾清下意识后退半步。

“管好你的嘴。”顾凝声音低沉，咬字又轻又慢，透著股渗人的狠劲。

说完，她懒散地转身离开，背影纤细却张扬，浑身裹着冷意。

没几步，孟瑜和陆泽等人拎着奶茶，大步追上来，笑闹著跟顾凝并肩离开。

顾清盯着孟瑜的背影，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复杂。

下午上课前，各科课代表从老师那儿拿回试卷，分发到同学手中。

席芸拿着年级总成绩单，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几分扬眉吐气的笑意：“这次咱们班孟瑜拿下年级第一，沈雪年级155名，班里总平均分排年级倒数第五！我们不再是倒数第一了！”

这成绩振奋人心，十八班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学生们激动地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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