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问有机物的同分异构体有几个，她蒙了个“五”，拿了五分。
化学老师席芸直接没脾气了，顾凝答应她不考零分，说到做到了。
讲完题，晚自习还剩十五来分钟。
赵又庭双手背在身后，走下讲台：“都再看看试卷，有不懂的来找我。”
他沿着过道巡视，欣慰地发现十八班的学习氛围比以往好多了。
孟瑜和沈雪的优异成绩像一针强心剂，点燃了全班的学习热情。
走到顾凝桌前，赵又庭看到她一字不漏地抄下他讲的答案，心头稍感安慰。
成绩差归差，学习态度至少认真。
他温和道：“顾凝，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老师。”
顾凝抬起眼，黑眸清冷，眼尾上挑透著几分邪气，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赵又庭满意地点头：“好好学，机会只留给准备好的人。”
说完，继续往前走。
顾凝低头盯着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挑了挑眉。
这解法步骤繁琐，绕了不少弯路。
第二节晚自习，孟瑜过来和顾凝坐一起。
顾凝随手推了张纸到她面前，趴在桌上闭眼休息。
孟瑜瞥了眼纸，上面像是某道数学题的解答。
她疑惑地看了顾凝一眼，再仔细看答案，惊得瞪大眼睛。
这正是赵又庭刚讲的压轴大题！
纸上的解法却更加简洁优雅，思路巧妙到令人叹服。
谁写的？
孟瑜忍不住看向顾凝，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是某种答案呼之欲出。
……
第二天大课间，顾凝和陆泽一行人去学校超市买零食。
半路撞见一班的几个学生，两拨人互看不顺眼。
顾清混在一班的队伍里，看到顾凝，眼神闪躲，带着几分畏惧。
那天被顾凝吓破了胆，她再也不敢招惹对方。
顾凝握着手机，低头回消息，步伐散漫嚣张。
顾清的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顾凝身后的陆泽三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陆泽自不必说，楚洋和凌海也是明城的豪门公子，却对顾凝百般维护。
她明明比顾凝优秀那么多，凭什么那些人都围着顾凝？
一个满身黑历史、成绩倒数第一的小混混！
顾清抿紧唇，低头快步与顾凝错开，朝一班教室走去，跟在她身后的几个男生连忙追上。
陆泽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嗤笑一声：“凝姐，顾清真是你亲妹妹？”
楚洋和小胖也好奇地看向顾凝，明显对这话题很感兴趣。
顾凝懒懒地“嗯”了一声，手指飞快给林婉回消息：“死老头花钱这么快？不久前陆霆琛刚给他四千万。”
林婉回：“不够花啊，你那徒弟把你徒孙逐出师门了，陆家现在不给他投资，资金缺口大得很。”
外界只知脑科泰斗郁龙浩，却不知他还有个神秘师傅。
林婉想象著那位脑科女专家陆芷晴得知顾凝是她师祖时的表情，估计会精彩到爆。
林婉指尖夹着烟，斜靠在床头，笑得妖冶。
顾凝消息发来：“知道了，我中午打一个亿过去。”
林婉挑眉，随手扔下手机，倒头就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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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见顾凝脸色突然冷下来，心头一紧：“凝姐，咋了？”
“没事。”顾凝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不敢直接找她要钱，绕着弯让林婉开口。
死老头，算盘打得响。
陆泽松了口气，笑嘻嘻道：“凝姐，我早上来学校看到奶茶店出了新品，给你带一杯？”
顾凝原本低垂的眉眼微微抬起，侧眸看他，眼尾透著几分疏冷张狂，嘴角一勾，笑得野性十足：“嗯。”
阳光洒在她脸上，皮肤白得像瓷，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
那抹邪肆的笑让陆泽脑子空白了几秒，气场强到让人心跳加速。
他愣了愣，慌忙移开视线，踢了小胖一脚：“走，去买奶茶！”
“去就去，踢我干嘛！”小胖捂著屁股，不情不愿地跟上。
……
中午，雷霆被谢卫国叫到办公室。
“谢局，是不是查到我那事的原因了？”
谢卫国放下笔，抬头道：“空降的领导是京城江家的人。”
“什么？！京城江家？！”雷霆脸色骤变，急切道：“谢局，我从没招惹过江家的人！别说得罪，我连攀附的机会都没有！”
谢卫国目光深沉：“你确定没招惹江家？”
雷霆心头一震：“谢局，您这话什么意思？”
“江家让我带句话给你。”谢卫国嗓音低沉，盯着雷霆僵硬的表情，“让你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
雷霆走出办公室，脑子里飞快盘算。
除了阮家，就只剩顾凝。
可顾凝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认识江家的人？
中午饭局前，雷霆路过银行，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走出。
“停车。”他吩咐司机，偏头看去。
顾凝一头乌黑长发，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穿白色外套和黑色工装裤，双手插兜，站姿散漫。
她身旁跟着个中年男人，微微躬身，正恭敬地与她说著什么。
看清那男人的脸，雷霆瞳孔一缩。
那不是银行行长吗？
竟然亲自送顾凝出来？！
雷霆抿紧唇，没忍住下车拦人。
行长说完话，转身回了银行。
“顾凝！”雷霆远远喊道。
顾凝闻声侧身，看到雷霆，眸子半眯，没说话。
雷霆冷声道：“你来银行干嘛？”
顾凝扯了扯嘴角，眉眼裹着冷意，瞳孔桀骜不驯：“取钱。”
“取钱？”雷霆嗤笑，满脸不屑，“你能有多少钱，值得行长亲自送你？撒谎也编得像点！”
顾凝挑眉，朝银行里瞥了一眼，慢悠悠道：“哦，你说那人啊。”
雷霆冷著脸，等她解释。
顾凝语气散漫：“顾清不是让我和孟瑜上了热搜吗？行长看我打架厉害，想雇我帮他揍人。”
雷霆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顾凝冲他一笑，嘴角弧度坏得不行，细看还透著几分冷戾。
司机快步跑来，看到顾凝那张脸，目光多停留了两秒：“雷处，赵局他们已经到了。”
雷霆这才想起饭局，狠狠瞪了顾凝一眼，警告道：“当初你不要那六万块，既然你那么有骨气，就别干那些混混的勾当！”
说完，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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