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锁龙钉现》

暴雨砸在青松公寓天台的水泥地面上炸开无数银针般的水花。陈厌的白大褂下摆早已湿透，布料黏在小腿上的感觉让他想起给妹妹换寿衣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殡仪馆后门的排水沟里漂著血丝。

"叮——"

金属碰撞声从背后传来。他转身时看见七个穿湿透旗袍的女人围坐在积水中央玩牌。她们苍白的脚踝没在水里，每挪动一步就有暗红色的丝状物从皮肤渗出。

"查账的时间到了哦。"最年轻的那个抬起头——这张脸陈厌在妹妹遗物照片里见过——1987年第一批失踪的女工之一！她指尖捏著的不是扑克牌......而是一张泛黄的器官捐赠协议！

协议右下角盖著的私章还在渗血：【沈氏罗经堂】。

【刑侦队办公室】

证物袋里的铁钉在林宇掌心留下锈迹。这根从周家祖宅搜出来的钉子太邪门——X光显示内部布满毛细血管般的青铜纹路！更瘆人的是技术科刚送来的报告：

"钉子表面提取到的DNA样本......"法医喉结滚动，"?时匹配到7名死者......和现任局长年轻时的生物学特征！"

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画面里七个旗袍女子正把铁钉依次刺入某颗跳动的心脏！随着每根钉子没入血肉......她们背后墙面就多出一道裂缝......裂缝组成清晰的卦象：

?【水火未济】

江钰手中的罗盘应声炸裂！飞溅的木屑在她脸颊划出血痕——这个伤口形状竟和三天前死者脖颈上的完全一致！

【天台对决】

沈槐安出现时雨势骤停。这个总是佝偻著背的老人此刻挺直如青松......如果忽略他左袖管空荡荡的三根手指的话。

"你们以为这是谋杀？"他的笑声带着留声机特有的杂音，"看看钉子里的东西吧......"

铁钉被抛入积水那刻......整栋公寓响起婴儿啼哭般的金属扭曲声！积水表面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

穿道袍的年轻版沈槐安......正把?样的钉子刺入新娘天灵盖！而新娘盖头下露出的嘴角......有一颗和江钰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轮回才是最大的慈悲。"老人残缺的手掌按向地面积水......水下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睛！！

【真相时刻】

事后勘验报告记载三个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天台积水检测出含有1987年失踪女工的血细胞......但这些细胞仍保持活性；

铁钉内部提取出的青铜成分......与西周祭祀坑出土文物光谱一致；

所有现场人员手表都比标准时间慢了23分钟......正好是当年工地事故死亡人数×10秒；

病床上的钟晚棠苏醒后画下的涂鸦......经文物专家鉴定竟是徐福东渡船队的航行图！图上标注的目的地坐标......正是现在台风预警中的临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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