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把这个简讯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她气得要冒烟了!
在她兢兢业业当周津舔狗的时候,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和他的小青梅去喝酒了。
关明溪窝著一肚子气。
积累许久的怨怼和不满,快要把她填满了。
他的女伴,可以是秘书,可以是青梅,可以是随便什么人。
就是不能是她。
她就是不配和他一起出现是吗?
不过哪怕关明溪此时此刻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忘记当个阴阳怪气的小白花。
“我是明溪宝宝。”
“不麻烦,我就飞奔来接我老公。”
发完这两条消息,关明溪回过神来看也有点恶心。
这两句话真是太恶心了。
她怎么能这么恶心。
她居然能这么恶心。
如果逢月也能被她恶心就好了。
关明溪出门之前也没忘记要化个妆,她要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人面前!让他们一眼就有被惊艳的感觉。
让他们深刻的知道,周津娶她才不是瞎了眼!只不过是失了智罢了。
关明溪特意穿了件很漂亮的吊带长裙,脖子上是周津之前送她的钻石项链,细细的,很衬锁骨。
她让司机将她送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家极其高级的私人会所。
没有邀请函,根本进不去。
关明溪被保安拦在了会场外面,她长得实在漂亮,皮肤白得像是在发光,眉眼间尽然是被滋润出来的娇惯。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高贵的金丝雀。
保安以为她是谁的小情人,并未当回事。
关明溪给逢月打去了电话,只是没人接听。
她站在外面,没一会儿腿就酸了,还被晚上的冷风直吹。
她捏着手机,有点阴暗的想,逢月是不是故意的?把她叫过来,晾在这里。
知道她没有邀请函,也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关明溪气呼呼的继续给周津打电话,还没打通。
那边就有人过来,“关小姐?”
关明溪点点头,摆出不好惹的架子:“是我。”
保镖客客气气的:“逢小姐让我来接您进去。”
关明溪哦了哦,跟着保镖才顺利进了会所。
里面其实很安静。
隔音做的极好,隐私性也是极强的。
关明溪以前还是个穷鬼的时候,哪怕是连想象都想不出他们有钱人的的享受方式。
关明溪到的时候,里面有些安静。
灯光微暗,什么都看得不太清楚。
她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他很慵懒的坐着,便是姿态随性却也有种不怒自威的严肃。
逢月就坐在他身边,给他倒了杯温水。
梁继明他们还在开着玩笑:“逢大小姐,你对你的亲哥也没这么体贴吧。”
逢月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梁继明啧啧两声:“把你亲哥喊来你就老实了。”
他继续笑着说:“你小时候,就喜欢跟着周津屁股后面跑,他指哪儿你打哪儿。”
语气似乎很怀念。
毕竟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
关明溪站在门边,默默听着,感觉和他们是两个世界。
她走了进去。
梁继明他们看见了她,这才止住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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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撩了下眼皮,看清楚了她的样子,他的眼睛很深,深得几乎看不清里面翻涌的情绪,周津问:“谁让你跑这儿来了?”
关明溪听周津的语气,很淡。
淡得像白开水,一点情绪都没有。
比他生气的时候还要让人觉得冷漠。
关明溪也没瞒着,她说:“逢小姐给我发消息,说你喝醉了,让我来接你。”
她看周津也不像喝醉了。
还很清醒的样子。
周津看了眼身边的逢月,黑瞳中的冷色是极其锋利的。
逢月的目光毫不闪躲,她说:“我怕你这么晚不回去,她在家里会担心。”
周津说:“逢月,不用你多事。”
关明溪慢吞吞往里面走了两步,被包间里这么多双眼睛打量著,她是怯场的,但又不得不硬著头皮装作自己很镇定的样子。
梁继明望着她,很久都没挪动目光。
她今晚可还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
很漂亮。
很明媚。
娇艳欲滴的,难以移开在她身上的眼神。
江墨感觉这还是自己头一回看清楚关明溪的样子,周津藏得深,也不大愿意带她出门。
总共几人碰面的机会都不多。
而周载,见到自己这位麻烦精一样的大嫂,眼神也是很淡的。
关明溪假装自己看不见这些人衡量的目光,她看着周津,问:“你没有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周津望着她乌黑的眼,好似有几分可怜。
像很在乎他。
周津今晚的心情原本是还不错。
不过在梁继明随手说起她在群里发了自拍照过后,就戛然而止。
她还偷偷摸摸删掉了记录。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做贼心虚一样。
怕给他知道。
周津回过神来,“看见了。”
关明溪感觉他此时此刻真的好冷漠,哪怕没有对她摆脸色,也没有用很凶的语气和她说话。
但就是让她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钻进骨头缝里的那种寒冷。
比刚才在门口吹冷风的时候还要冷。
她抿了抿唇,“你是不愿意吗?”
周津差点就又心软了,为她楚楚可怜的语气、模样。
他何必和她生气。
他又何必如此计较。
可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在意她这种行为。
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用照片去引诱其他的有钱人。
她从来都没给他发过任何一张自拍照,甚至也不大愿意和他拍合照。
除了婚纱照,两人没有一张合照。
何况那张照片里,她还是对镜头那样笑着,春光明媚般,生怕别人不喜欢她。
过去了很久,周津听见自己说:“是的,关明溪,我不愿意。”
关明溪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
她唾弃自己真是个窝囊废。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伤心,在和周津有关的事情,她强大的心脏就仿佛变成了玻璃,敏感的一碰就碎。
她以前打工的时候,被难搞的顾客狠狠羞辱讽刺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乡巴佬,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对方要不要继续办卡。
关明溪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她点点头,哦了声。
然后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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