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听到周津对他们说的这话,也诧异了下。
她确实没想到他会做什么。
好像是在维护他?
逢月一声不吭的看着,指甲都要把掌心掐烂了。
逢月的哥哥是很为自己的妹妹不值得的,一直都觉得是周津瞎了眼,换做脑子正常的人。
都不可能选择关明溪,而舍弃他妹妹。
逢月的哥哥也不忍心妹妹继续难受:“月月,走吧,该回去了。”
逢月的声音闷闷的,她嗯了嗯,“好。”
今晚在他们饭局上的郑圆,反而是最不甘心的那个,怎么会是这样呢?按照书里的时间节点。
现在周津早已对关明溪心灰意冷了啊!
早就寒了心,不打算继续对她好了啊。
郑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的穿书,让原著发生了蝴蝶效应?她不信!
她瞄准了周津身后的男人,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故意崴了一下脚,她指望周载会顺手扶她一把。
可这位检察官,就冷冷看着,压根没有搭把手的打算。
郑圆摔倒在地,脚还真被别了一下,痛死了。
她狼狈的爬起来,不可置信的望向周载,这明明是她的官配!怎么是这种态度?
郑圆呼吸急促,是被气的。
她恨恨的想,等日后……
她一定要周载追妻追够足足好几年!绝不会轻易松口接受他。
*
等外人散尽。
关明溪才小声地问了句周津:“我刚才让你丢人了吗?”
周津顿了一瞬,他摇头:“没有。”
他以前也没觉得她的这些工作丢人。
他只是觉著,自己栽在一个从头到尾他本来都应该看不上的人身上,很难以接受。
关明溪真信了,她接着如实交代:“其实我刚才撒谎了。”
周津听到也没感到惊讶,她没有撒谎才让人奇怪。
“以前在饭馆里当服务员的时候,我经常被老男人丑男人骚扰。”
说起后半句话,她还是咬牙切齿的。
对于丑男,她一向没有宽容。
何况是那些挺著啤酒肚的油腻丑男!
关明溪蹙著眉头,“我也很苦恼,但是我长得太漂亮了,我没办法。”
她给他比划:“就像一个香香软软的蛋糕放在外面,总是会吸引到一些苍蝇。”
周津耐心听完,随后问她:“你没有发脾气吗?”
关明溪心想周津果然是了解她的,“我发脾气了。”
顿了顿,她说:“然后我就被开了。”
饭馆老板直接让她拿着钱滚。
真希望周津也有一天能让她拿着钱滚。
关明溪一下想远了,差点就把心里说出来。
周载还真没想到他这个大嫂从前的经历这么的丰富多彩,明明还没有他大,但经历的事情仿佛也一点儿都不少。
他想象了一下。
如果他这个大嫂现在也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在后厨当一名帮工。
好吧。
的确是够惹人怜惜的。
周载冠冕堂皇的开口说了一句:“大嫂,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会介意的。”
他笑了笑:“你也不用觉得丢人。”
关明溪才不信周载嘴里的鬼话,他目下无尘的一面分明比他哥哥更严重。
周载的偏见,比她的心眼可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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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溪是不好意思说扫兴的话,让他下不来台,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可没有自卑呢。”
周载没再说话。
他这回还真不是说反话,更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只是她的大嫂,似乎先入为主,对他竖起了敌意,不太信任他。
这么一折腾,关明溪的酒意上涌,她就更困了。
不过她还故意装醉,勾勾搭搭的缠在周津身上,想要他抱她,要他背她。
因为她懒得走路。
周津倒也惯着她,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他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
夜风微凉,外面的夜色也静悄悄的。
关明溪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沉沉的也很安心。
可能是夜色太好。
又或者是她的心情妙妙。
关明溪仰起小脸,望着他:“周津。”
男人耐著性子:“我在。”
关明溪把平时闷在心里的话小声的说了出来:“你长得真好看。”
她接着又说:“以前姐姐她们都叫我傍大款,我看不上那些丑男,太丑了,我下不去口。”
其实关明溪这会儿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我那天看见你,我就觉得,如果有钱人都是长成你这样,那我就天天傍你。”
做鬼也要缠着他。
周津听到这些话,心情出乎意料的愉快。
他默了默,趁机套话:“那你就是喜欢我。”
关明溪呼出来的热气撩过他的耳边,温热香软,她思考了一瞬,她说:“以前,很喜欢。”
喜欢他牵她的手。
喜欢他的拥抱和亲吻。
喜欢那些夜晚里,他强势却又体贴的亲近。
喜欢周津。
“可是现在,我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你了。”
她就那么直白的把藏在心里的真心话吐露了出来:“等攒够了钱,我就要和你离婚的。”
周津心里结结实实被扎了一针,还没来得及说话。
关明溪闭着眼睛,轻轻柔柔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打从心里也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才不要和看不上我的人过一辈子。”
一股脑说完这些话,关明溪趴在他的背上,就这么不顾他的死活,直接睡着了。
周津把人放进车里,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落,躺在后座上,睡得很熟。
他看着她,心里又痛,又觉得窒息。
周津以为她傻乎乎的,原来这些敏感复杂的情绪,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想到她有离开的念头、盘算。
周津就控制不住的烦躁起来,想要发泄都找不到出口。
不过他想,以她的记性,八成是记不住今晚酒醉之后说的话。
她不记得,他就当没听到过。
离婚这件事,绝无可能。
至于她渐渐淡去的爱意,周津认真想了想,他发现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他想要她这双圆圆的眼睛,同从前一样,望着他的时候总是装满了亮晶晶的喜欢。
*
关明溪第二天睡醒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记了她说了什么,只有模糊的印象,就是她抱着周津嘀嘀咕咕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周津也刚起床不久,他随手往她手里塞了个领带:“帮我打个领带。”
关明溪以前经常给他干这种活。
一开始她笨手笨脚,根本不会。
还是周津耐心教她,她慢慢的才学会了怎么给丈夫打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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