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后和三皇子气急败坏。
容太妃回宫和先帝遗诏让容战与沈青萝的婚事彻底稳固,皇后和三皇子的阻挠计划暂时受挫。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的良辰吉日,镇南将军已派人传信,说即将启?回京为女儿的婚事做准备。
将军府内,沈青萝在绣房绣手帕,准备送给容战。
侍女青荷匆匆跑进来,脸色惶恐。
“小姐,出事了!”青荷喘着气说。
沈青萝放下绣针,皱眉问:“什么事这么惊慌?”
青荷咬了咬唇,犹豫后说:“城里突然传谣言,说……说小姐命格特殊,是灾星转世,要是嫁入定北王府,会给王府带来灾祸。”
“什么?”沈青萝一惊,绣花针掉在地上,“这谣言哪儿来的?”
“说是法华寺的智明大师说的。”青荷低声说,“法华寺在京城德高望重,智明大师精通命理。这话一出,很多百姓都在议论。”
沈青萝心里一沉。法华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智明大师是当朝高僧,深受百姓敬仰。
如果谣言真出自他口,影响会很大。
正想着对策,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容战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忧虑的慕容烟。
“郡主,你先去看看沈兄。”容战对慕容烟说,语气里满是怒火。
慕容烟点点头,担忧地看了沈青萝一眼,快步离开。
等人退下,容战握住沈青萝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和愤怒:“阿萝,你知道城里的谣言吗?”
沈青萝轻叹一声:“刚听青荷说了。”
“简直荒谬!”容战怒不可遏,“一个和尚,竟敢议论皇家婚事!更可笑的是,有人信了这话,还有百姓上书陛下,请求收回成命,不让我们成婚。”
沈青萝心里一紧:“陛下怎么说?”
“陛下暂时没表态,但朝中已经有反对的声音。”容战沉声道,“那法华寺的和尚太放肆,我这就带人去寺里讨说法!”
“王爷消消气。”沈青萝急忙劝阻,“法华寺是皇家建的,智明大师德高望重,这事恐怕有隐情。要是贸然去问罪,会被人说我们恼羞成怒。”
容战握紧拳头,怒火难消:“任由谣言传播,损害你的名声,我怎么能不管?”
沈青萝想了想,缓缓说:“王爷要是去,不如换个态度。我们以礼相待,问问大师为什么这么说,说不定能知道真相。再说……要是大师真有别的心思,去了也能看看他的态度,有没有隐情。”
容战冷静下来,点点头:“阿萝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去法华寺问问清楚。”
“我和王爷一起去。”沈青萝坚定地说。
容战皱眉:“谣言针对你,你去不合适。”
“就因为这样,我更要去。”沈青萝目光坚定,“要是智明大师真说我命格不祥,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依据。”
见沈青萝主意已定,容战不再反对。两人简单准备后,带了几名侍卫,低调前往法华寺。
法华寺在京城西郊的山上,庄严肃穆。
寺前广场上香客很多,有人诵经礼佛,气氛虔诚。
容战和沈青萝到寺庙大门时,几个小沙弥在打扫台阶。见有贵客来,立刻行礼。
“请问两位施主有什么事?”一个年长的沙弥恭敬地问。
容战沉声道:“我们要见智明大师。”
沙弥脸色微变,支吾著说:“大师……大师在禅修,不方便见客……”
容战眼神一冷:“麻烦通报,就说定北王和沈小姐来拜访。”
沙弥听到“定北王”,连忙行礼:“小僧这就去通报。” 说完,匆匆跑进寺内。
不久,一个中年僧人出来,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阿弥陀佛,小僧妙音,奉方丈之命来迎接王爷和沈小姐。请跟小僧来。”
妙音和尚带两人穿过几进院落,来到一座幽静的禅院。
院里有个小池,水清如镜,几条锦鲤在游动。池边有块太湖石,旁边是棵古老的银杏树,枝叶茂噸。
“请两位稍等,方丈马上来见。”妙音和尚说完,恭敬地退下。
过了一会儿,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一位面容慈祥、白发白须的老僧缓步走来,是智明大师。
“阿弥陀佛。”智明双手合十,声音平和,“贫僧见过王爷,见过沈施主。”
容战直接问:“大师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吗?”
智明低头不语,念起佛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容战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沈青萝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大师是高僧,精通佛法。贫女久闻大师佛法精深,今天特来请教。”
智明抬头看了沈青萝一眼,眼神复杂,又低下头继续诵经。
“大师,听说您说我命格特殊,嫁入王府会带来灾祸。这话是真的吗?”沈青萝直接问。
智明大师手中的佛珠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摇头,继续念经不回答。
容战见状,怒气上涌:“大师,我们大老远来,就想讨个说法。要是不想回答,何必见我们?”
沈青萝察觉到智明眼中的异样,用眼色示意容战冷静。
她仔细看智明的表情,发现一提到命格的事,智明眼神就会闪烁,像是有隐忧,又像在传达什么。
“大师要是不愿明说,能不能为我卜卦,看看我的命格到底怎样?”沈青萝换了种方式问。
智明大师摇摇头,语气突然冷漠:“你们夫妻缘分已尽,要是坚持在一起,必有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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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战大怒,正要发作,沈青萝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摇头。
她注意到智明说话时,眼神飘向院子一角的假山,那里好像有动静。
“既然大师坚持,我们也不多留。”沈青萝拉着容战准备离开,“只是不知道,大师这么确定我命格不祥,有什么凭证?”
智明大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眼中满是悲悯:“佛祖说,‘缘起则生,缘灭则?’。你们要是有佛缘,自然会明白。要是没有,强求没用。”说完,他起身朝内院走去,不再回头。
容战还想追问,沈青萝拉住他:“王爷,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禅院,穿过回廊,正要下山。
突然,一个瘦小的小沙弥从侧门跑出,假装摔倒在沈青萝面前。
沈青萝连忙扶起他,小沙弥趁机塞给她一张纸条,然后迅速离开。
沈青萝藏好纸条,和容战继续走。直到离开寺庙,两人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停下。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拦着我问清楚?”容战不解地问。
沈青萝从袖中拿出纸条,展开给容战看:“王爷,我发现智明大师不对劲。他眼里不是轻蔑或敌意,而是无奈和担忧。这纸条说不定能解开谜团。”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子时,城西小路,智明母。”
容战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
沈青萝想了想,突然明白:“我懂了!智明大师不是自愿传谣言,是被人胁迫。纸条是说,子时在城西小路能见到智明大师的母亲,她可能知道真相。”
容战眼中闪过精光:“这么说,谣言背后还有人?”
“很可能。”沈青萝点头,“以智明大师的身份,要不是被胁迫,何必编谣言坏自己名声?小沙弥冒险传纸条,肯定有隐情。”
容战握紧拳头:“等子时,我们去城西小路看看。要是真有人背后操纵,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沈青萝轻叹一声:“只怕会连累无辜。要是智明大师被胁迫,我们得小心,先弄清楚真相再行动。”
“阿萝说得对。”容战语气缓和,“现在我们先回府,秘密准备今晚的行动。这事别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两人商量好计划,低调回王府,等待晚上揭开谣言背后的真相。
夜色渐深,子时快到了。
容战和沈青萝换上夜行衣,悄悄离开王府,前往城西小路。
城西小路偏僻,路旁是低矮的民居,只有几盏灯亮着。两人按纸条指引,来到一个简陋的小院前。院门没关,像是在等人。
容战小心推开门,院里很暗,只有一间屋子有微弱的灯光。
两人轻轻靠近,透过窗纸,看见一位老妇人坐在灯下,像是在等人。
容战正要上前敲门,沈青萝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她拉住容战,警觉地看四周:“王爷小心,好像有人!”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房顶跳下来,落在两人面前。借着月光,看清是早上递纸条的小沙弥。
“施主果然来了。” 小沙弥低声说,“方丈让贫僧在这儿等,带二位进去。屋里是方丈的母亲,她知道真相。”
容战和沈青萝对视一眼,跟着小沙弥进屋。
屋里简陋但整洁,一位白发老妇人坐在灯下,看见有人进来,勉强起身行礼。
“老人家别多礼。”沈青萝连忙扶住老妇人,“我们是来问真相的。”
老妇人眼里含泪,声音颤抖:“老婆子有罪,连累了两位贵人,还让我儿子做出违背佛门的事……”
“老人家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容战沉声问。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说:“一个月前,有人把我掳到这儿,威胁我儿子智明,要是不按他们说的传谣言,就杀了我。我儿子孝顺,知道我被抓,只好答应。”
“是谁指使的?”容战追问。
老妇人害怕地看看四周,低声说:“那人身份尊贵,老婆子不敢说。只知道他们恨沈小姐和王爷的婚事,想尽办法阻止。”
沈青萝和容战交换眼神,心里有了答案:三皇子和皇后一直阻挠婚事,现在又用这种卑劣手段。
“老人家别怕,我们一定救您出去。”沈青萝安慰道,“智明大师有什么话要捎吗?”
小沙弥上前一步:“方丈让贫僧告诉两位,他被迫传谣言,心里有愧。沈施主命格清正,和王爷是天作之合,没有不祥的说法。只是希望两位能保护好老夫人的安全”
容战想了想,做出决定:“我派心腹把老人家秘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事情解决了,再让他们母子团聚。”
正商量著,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沙弥脸色大变:“不好,是他们派来监视的人!”
容战立刻警觉起来:“我们得马上走。小师傅,你带老人家从后门走,我的人在那儿接应。我和阿萝引开他们。”
小沙弥点头,迅速扶著老妇人从后门离开。容战和沈青萝从正门出去,正好碰到几个黑衣人。
“谁?”黑衣人喝道,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容战不说话,拉着沈青萝赶紧跑,黑衣人立刻追上来。两人在城西的小巷里穿梭,凭对地形的熟悉,渐渐甩开了追兵。
回到王府后,容战立刻派人去接应智明大师的母亲和小沙弥,确保他们安全。
“这事肯定是三皇子和皇后干的。”容战愤怒地说,“他们竟然挟持老妇人胁迫高僧做伪证,太卑鄙了!”
沈青萝轻叹一声:“现在谣言已经传开,短时间内难平息。”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容战坚定地说,把沈青萝搂进怀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和你一起面对。我们的婚事,谁也拦不住。”
沈青萝靠在容战怀里,心里却很担心。谣言一旦传开,就像野火一样难扑灭。
要是不尽快平息,可能会影响婚期。而且三皇子和皇后用了这种手段,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夜深了,两人依偎在窗前,望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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