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里有人怀孕了吗?”
沈唯兮不得不多想,毕竟卫庄娴害了后院不少人,让她们生不下来孩子,都是早早滑胎。
小丫鬟摇头,“没听说府里哪位姨娘有孕。”
要是有姨娘有孕,后院早就热闹起来了。
“回去告诉你主子,多注意卫庄娴的动静,尤其是仔细查下,府里有没有人怀孕。”
“是,大小姐。”
等小丫鬟离开,知棠这才开口:“小姐,卫庄娴买的香料有什么不对吗?”
“嗯,简直太不对了,冰兰这种东西,用得好,就是上好药材,用不好,就是孕妇的噩梦之物。”
只是不知道卫庄娴此次要用在何处。
午饭后,沈唯兮回到锦华苑。
她先是去给玄一把脉,观察伤口,然后回药房重新开方子和制作敷伤口的药。
正在调药时,听见敲门声,她动作不停,随口道:“门没关,进来吧。”
“沈小姐,玄一的伤势没有大碍了吧?”
沈唯兮抬头才发现,是陈川进来了。
“没事,我换个药方,还有伤口也需要换药,一会儿就让知棠去换。”
陈川尴尬一笑,“那什么,沈小姐,就不劳烦知棠姑娘了,我来换药吧。”
沈唯兮瞥了他,无所谓地点头。
她只不过是想着知棠跟着她几年,好歹会一些简单包扎,更合适而已。
“你不是陪太子进宫了吗,这么早回来,太子也出宫了?”
“并不是,殿下还在宫中,我……属下有些担心玄一的伤势,请示殿下后提前回来看看。”
沈唯兮感叹,不愧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上班都想着对方伤势。
将抓好的药及敷伤口的药都递给他,“既然如此,那你先去给玄一换药,然后把这一包药煎了,分三次给他服下。”
陈川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谢谢沈小姐。”
沈唯兮摆摆手,继续做药丸子。
苏冥卿的药丸,今天便能完成。
没过多久,知棠过来了,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小姐,刚刚玄五送来一个消息,是太子殿下之前安排的,说是查到沈玄德任何消息都提前给小姐你看。”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沈唯兮擦擦手接过纸张,“还挺多,不愧是太子的暗卫。”
前几日,苏冥卿把他的暗卫情况告诉了沈唯兮。
这相当于是把身家性命交了一半在沈唯兮手上。
暗卫从玄一排到玄九,不按武力值排,而是按照出暗卫训练营的先后顺序。
所以别看玄一偶尔不靠谱,他可是太子暗卫中最先出来的,几乎陪着太子长大。
前面九个暗卫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每人手下还带着十个人。
现在苏冥卿让玄五玄六跟在沈唯兮身边,保护她。
沈唯兮打开资料看起来,越看她眼睛睁得越大。
“难怪沈玄德不在乎后院的孩子被卫庄娴祸害,快五十了还没有儿子也不着急,原来是外面养了不少外室。”
还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最大的那个儿子,年纪都只比她小四岁。
那算起来,倪梦心刚死了才一年多,他的外室就已经生了个儿子。
呵呵。
这就是沈老夫人说的,沈玄德爱倪梦心爱得视她如命?
真是笑掉大牙。
瞧瞧这取的名字,沈凌岳,凌岳,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看得出来沈玄德对他的期望颇高。
从资料看,沈凌岳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十七岁的年纪,居然已过童试,还以书院第一名的成绩通过院试。
明年的秋闱,他完全有资格参加。
沈唯兮看着手中资料沉思。
她在想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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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让卫庄娴和沈玄德为倪梦心的死,以及原主曾受过的苦难付出代价,要不要把这些人也扯进来?
其实最好的是把消息透露给卫庄娴,让他们狗咬狗。
算了,她决定再等等,先会会这个沈凌岳。
另一边。
陈川来到玄一的住处,刚一推开门就见他在尝试爬起来。
“你做什么!”
陈川大步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你这样大动作伤口容易裂开。”
“可我想如厕。”
玄一已经感受到背上有些湿润,显然已经裂开。
但没办法,人有三急。
陈川噎了一下,“我扶你去。”
他小心绕过受伤这边肩胛骨,扶着他另一边,两人慢慢来到净室。
玄一的身体重量基本都靠在陈川身上。
他要腾出搭在陈川肩膀上的那只手,用来解衣带。
动作明显有些生涩,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伤口,他吸了口气。
陈川一顿,干脆改为扶着他的腰,更方便玄一。
眼看着衣带松散下来,陈川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另一边。
两人都没说话。
安静的净室里先是传出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音,紧接着是响亮的水流声。
陈川紧绷著脸,耳朵迅速染上绯色。
扶在腰上的那只手,从掌心开始发烫。
一个大男人,腰怎么这么细?
那紧实的肌肉,像是一块烧红的火炭落在手心。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一的声音响起。
陈川蓦地松口气,扶着他出去继续趴下。
“你趴好,沈小姐说药需要换了。”
他转过身去拿药。
玄一侧头看着他,突然问道:“陈川,你是不是发烧了?
刚刚你的手心好烫,现在脖子耳朵也有些红,要不要让沈小姐给你也开点药?”
刚刚把他腰都给烫了,肯定高烧了。
陈川闻言一个踉跄,差点儿把手里的药抛出去。
他语气有些恼怒,“你可闭嘴吧,别乱说,我没发烧!”
玄一疑惑地看着他,好像现在连脸都红了,真没烧吗?
“趴好,我给你换药。”陈川语气凶巴巴的。
刚把衣服撕开,就看到原本雪白的帛带染上了绯红。
陈川眉头皱起来,“下次别乱动了,伤口果然裂开了。”
要是他早几步回来就好了。
玄一吐槽:“我不动怎么上厕所?”
“那你叫……”
……叫人扶你去。
陈川后面半句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叫谁?
外面的丫鬟?侍卫?
想到刚刚净室里的情况,他无情地从脑子里把这个法子踹掉。
“我向殿下告假几天,等你伤口好一些我再去上值。”
反正今年他的洵休还攒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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