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走的很干脆，徒留女王和堕天使在办公室面对面。
正当女王还在想着该说点什么合适时——
堕天使背后的翅膀重新出现。
他垂眸，看着即便站着，也仅仅只是到他胸口偏下位置的女王，嘴里用着敬语，眼底不含丝毫情绪。
“还请女王放心，圣杯现世，使徒动乱之时，吾自会回归——”
轻轻一个振翅，遮蔽了视线的黑色羽毛上下浮动，却又在同一时间，连带着那个身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一如，他当初出现的那样。
“……真是傲慢啊，连姓名都不愿意交换么？”
轻轻将手点在自己的额间，如果不是对那位堕天使的感知在提醒著女王，她都快要怀疑，刚刚是不是幻梦一场。
不过——
“圣杯……似乎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吧？”
女王放下了手，眸色晦暗间，那张祥和的苍老面孔都仿佛有一半潜入了阴影之下。
“长生啊……”
呢喃间，女王的声音轻的可怕。
长生，对那些超凡生物来说，甚至是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
相比较于许愿长生，她为什么不许愿掌控所有……
她本来就是女王，不是么？
至于亚瑟王——王权……
女王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缓缓陷入了思考。
……
与此同时——
离开女王所在后，姜宁安马不停蹄的就按照她之前标注过的记号，排除掉凯瑟琳和海伦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了上去。
其中——有日不落帝国的高官，有日不落帝国的财阀，也有充满野心的底层日不落贫民……
但最令姜宁安期待的，还是——日不落隐藏在暗处的一个邪教。
他们信仰等价交换，所以崇拜以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为理念的恶魔——他们坚信，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足够的祭品，绝对能从魔鬼的手中得到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所以……
经过思考后——
当他们又一次将自愿自杀的狂信徒摆上祭台——“恶魔”出现了。
装模作样的收取了所谓的灵魂后，“恶魔”表示，这些报酬并不够支付他们的愿望。
但，足够用来换一个能实现他们任何愿望的方案消息。
都信让人自杀的邪教了，这群疯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如果说恶魔没出现之前，或许他们心中始终存在一线疑虑，但现在恶魔都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是对的！
真理就是掌握在他们这群少数人手中！
所以——
“换！”
很好——
“恶魔”点点头，将圣杯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一听，知道到时候争夺圣杯的都是超凡者的邪教信徒们：……？
他们只是疯，他们不是傻。
普通人还能干得过超凡者了？
不可能的——能打败魔法的就只有魔法。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恶魔魔，我们给钱钱，你想办法法，他们也要变成超凡凡！
“恶魔”能想不到这点？
那绝对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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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支持先结账，再发货哈。”
他刷的一下就一人手里发了一份菜单……啊不是，是清单。
上面各个异能看的所有教徒是热血上涌，仿佛已经想到了自己拥有这些异能后，会是多么的大杀四方。
然后——等他们视线顺着下面移动，看到相应异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后……
所有人都老实了。
不老实也没办法啊——动不动就是一万多个纯洁的灵魂……有些甚至还专门标注了所需支付的是婴孩灵魂……
他们只是疯子，他们不是变态杀人狂啊！
于是，他们找啊找，找啊找，终于——
终于在最后一列角落，最下面那缩小到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字体里，找到了他们唯一能接受代价的异能。
即——初级治愈能力（单人只能治愈表皮伤势，但多人联合施展，最优效果至可遏制癌症扩散恶化程度）。
虽说花费的代价是等他们死后，他们的灵魂将归属恶魔——但经过前面那些异能代价相比，他们觉得只是付出自己的灵魂就能得到初级治愈异能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了。
再者——恶魔都把这个异能写的那么小，还安排在最后一个，不就代表恶魔最不希望他们兑换这个吗？
那一切和恶魔反著来就对了。
就选这个，就选这个！
他们所有人就爱治愈！
“恶魔”：……？
行吧——
姜宁安表面惋惜，实则心里淡定的给这些人共享了一下自己治愈卡牌的部分治愈许可权。
是的，你没想错，别看那个清单好像什么厉害的异能都有，可实际上——那一项项异能里，她能提供的就只有一个治愈异能哈。
也是在得到异能，并举行仪式送走“恶魔”后——
一群邪教信徒就抱团凑在了一起。
圣杯肯定是要争的。
但怎么争么——那就很需要筹谋一下了。
从能力上——一群只会治愈的奶妈去打输出？
有点不现实……可和恶魔交易攻击异能的话，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他们办不到的。
所以——
在一通叽里咕噜的商讨后，他们将目光放到了老牌宗教上。
在西方流传了这么久的上帝，总不能就没有一点真东西吧？
就……
他们是没有攻击能力，但是他们会治愈啊！
再者，神明不就依靠着信徒的信仰变强什么的么？
既然正面搞不过你的话，那他们从侧面来——直接一招抢夺信仰来削弱死神明啊！
正好他们这个也是宗教。
等他们教取代了上帝教，那上帝教潜藏的超凡攻击物品，不就是他们的了？
到时候拿着这些攻击道具，抢夺圣杯的成?率还用得着说？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传教活动就此拉开了序幕。
他们借着那一手开挂的治愈术，在这个日新月异，每个人三观都仿佛在重新建立的时代里，很快就打开了市场……
甚至于——
连女王的桌上，都多了一份来自于这个宗教的处理文件。
……
“时间还得等等，让事情再发酵一下……”
划开宗教宣传视频，早已回到家，并收回傀儡，毫无破绽的外出溜达了一圈的姜宁安躺到了自己的大床上。
人闲着吧，那就容易干点闲事。
比如姜宁安——一个手抖就点开了二阶灵气复苏所需的情绪值。
姜宁安：……
死手！这么会点东西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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