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婆收了冉晚音储值卡的事儿苏学义很恼火!
之前他没有应承下来,一来确实有抻抻冉晚音的意思,再来说实话这事儿也真没那么好办。
苏学义这么多年村长当下来,明哲保身的意识还是有的。
他怎么也不至于眼皮子浅到给自己找麻烦。
可就那么一转眼,老婆就美滋滋的拿着卡回来了。
那一刻,苏学义气得简直恨不得把那卡摔地上,狠狠剁上两脚!
他们家是多没见过东西,冉晚音的礼都收?!
但收都收了,能怎么办呢?
人都走远了,总不能再巴巴的送回去。
那更显得他没担当,胆小怕事到连这点儿事都办不下来。
冉晚音这事儿得办,但苏学义也没打算多积极。
他觉得自己被那女人又坑了一次,搞得太被动了。
所以,在他向村委们提了冉晚音的要求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任所有人都跟着又亢奋了一次,打鸡血一样上蹿下跳,他也没站在冉晚音的角度替她讲情。
直到现在这些人亢奋完了,重新来找自己,苏学义知道说话的机会到了。
他慢慢的吸了一口烟,问开口的村会计:“你们商量好找她要多少钱了?”
王会计说:“哪儿商量好了啊,不跟村长你说说谁能下决定呢?我们这不是专门来征求你的意见了嘛。”
苏学义嗯了一声,继续问:“把你们商量的数报给我听听。”
王会计看了另外几个村委一眼,有点试探地说:“一亩一年两万?”
“多少?”苏学义抬起了头。
“那个,一,一万五也行。”王会计被苏学义盯得都有点磕巴了。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众人,解释说:“我们打听了,之前小湾村公用地段的拆迁赔偿就是这么赔的,所以就想着这个数比较合适。”
“按拆迁赔偿收租金?”苏学义简直被这群人给蠢笑了。
他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一群人:“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咱大湾村的拆迁通知下来了?”
“没。”
“没你们凭什么按拆迁方案算租金!”
苏学义的话说得一群人哑口无言。
可有人就是不甘心,忍不住反驳道:“那万一将来咱村拆迁,价要低了岂不是亏了?”
“那就别租!”苏学义毫不迟疑地怼了回去。
这话说得大家又不吭声了。
那地闲着也是闲着,有人租,有钱拿,谁又舍得不租呢?
看众人全都不说话,苏学义再抽了一口烟。
等了会儿才继续说道:“都别那么没出息,逮只蚊子都想吸口血。你们报的那数字,说出去是要闹笑话的。
咱大湾村又没拆迁,你们按拆迁赔偿标准租地,外人知道了还不得觉得咱都被拆迁给搞魔障了?
再说了,那冉晚音又不是个傻子,你说两万她就会给你出两万啊?我看两千她都不会给咱出!
你们算算,那块地总共算下来差不多有两亩多,可实际上建一个小废品站一亩地都用不完。
冉晚音有啥必要非掏钱多租那一亩多地?
还有,你们算过一个废品站一年能赚多少钱没?
她得多蠢才会愿意赔著钱出白工啊?
说穿了这都是我那个小姨子撺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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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老娘们手里有钱了,又闲着没事,就想搞点事儿乾乾。
大的买卖做不了,废品站那活没啥技术含量,她们觉得能行,所以才想着开个玩玩。
沈秋毕竟是咱村里出去的,就想着既然要开,那肥水不能留入外人田。
于是就找到我,说想租咱村的地。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非要把它复杂化那我也没办法。
你们觉著那俩人非租咱村的地不可吗?
你们好好回忆回忆,从我过来说她们想租地开始,这俩人来过村子一趟没?
她们不仅没来过,电话都没再打一个!”
苏学义再次嗤笑一声:“还两万一亩,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跟沈秋说。看她不拿大扫帚把你们拍死!”
几个人的神情顿时变得有点讪讪然。
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沈秋那个暴脾气,很多人从小就领教过。
他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废品站是冉晚音和沈秋合伙干的啊。
于是顿觉恍然,觉得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
那俩人之前拆迁的时候都得了不少钱,钱多没地方花,想找个事儿乾乾这实属正常。
有沈秋参股,选择大湾村更是顺理成章的。
不知道是谁这时候忽然冒了一句:“昨天我进城的时候碰见冉晚音了。”
“她干啥呢?”
“她和她妈正选窗帘呢。看见我还打招呼了,说回头搬家了请我去家里坐坐。”
那人说完还啧啧了两声:“我听说冉晚音和沈秋把房子买到一起了,都在碧螺湾,最近都在忙搬家的事儿。”
他没继续往下说,但大家都听懂了他未尽之意。
人家俩这会儿在城里正忙活着买新房,迁新居呢!
这租地的事儿没准就是一时间头脑发热冒出来的想法。
自己这边商量的红红火火,没准儿那边俩人都忘了这档子事儿了也未知。
真要是这时候跟她们要高价,她们大不了就不租,也损失不了什么。
可她们没损失,村里的损失就大了。
如今一般情况下,一亩地往外出租的价格撑死就是一千五左右,那还得是位置很好的地段。
像垃圾场那边,能租八百到一千块钱一年就不错了。
按一千算,两亩多地村里一年能多出两千左右的活钱。
十年就是两万……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几人稍微合计了合计,下午就给冉晚音打了电话。
冉晚音此时并没有如那人所说在忙着搬家,她这会儿又和老娘挺上了。
两人一个坐一个站,正在大学的娘家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肯示弱!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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