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晚音刚进入酒店宴会厅,就看到了打扮得喜气洋洋的沈秋。
沈秋穿了一件紫红色的丝绒旗袍,上面还用亮片镶嵌著好大两朵牡丹花。
她还特意去做了发型,盘起来的头发上还别了碎钻的发卡,总之是浑身金光灿灿,充满著喜气。
看到冉晚音沈秋赶紧迎了过来。
见面就说:“今天你还算是有良心,知道早点过来跟我说说话。你再不来我就憋死了!”
冉晚音听着不由得好笑。
“我过来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听你说话的。大好的日子说什么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唠叨。
小芹呢?不是说今天不搞仪式只是办酒席,她怎么还没过来?”
“不搞仪式那也得换个衣服啊!去化妆了,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来。”
沈秋过去挽住了冉晚音的胳膊,说:“走走走,这边有老杨看着呢,哪用得着你干活?
你跟我去里面,我有话要问你。”
冉晚音被沈秋拉到了一个小包间,关上门沈秋就问:“我问你点事儿啊,你可别跟别人说。”
“什么事儿啊?你先说说看。”
沈秋拉开门,朝门口站着的服务员说:“你去大厅跟我们家那口子,就是胸口带花儿的那个老头,你去跟他说我在包间和人说话呢,让他别让人过来。有事儿先给我打个电话。”
那服务员答应着走了。
冉晚音这才意识到沈秋不是和她闲扯,是真有事要找她。
于是她也敛起了神色,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沈秋摆了摆手,说:“你别瞎想,没出什么事。就是吧,哎,咋说呢。
就小芹这婚事弄得我和她爸心里都有点膈膈应应的。
我们也没法说俩孩子做得不对,就总觉得有点别扭。”
听沈秋这么说,冉晚音没有吱声。
让她说什么?
说她听说了这事儿后也觉得怪别扭的?
可这话当妈的能说,外人却绝对不能说。
她的沉默沈秋也不在意。
沈秋继续说:“说起来你也别笑话,因为小芹结婚这事儿我和老杨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
在C市的时候我们俩就别扭到不行,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我们也不能说人家小杰就是冲著小芹的钱来的,毕竟说起来人家之前家里的条件那是比咱强的。
人家父母都有退休金,还都是城里户口,咱有啥呢?咱就是个老农民。
那时候俩孩子就谈得挺好,人家也没嫌弃小芹。
但是吧,”
沈秋说到这儿顿了下,明显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心里的那份感受。
冉晚音叹了口气:“还是结婚太快了。”
“对对对。”
沈秋点头道:“实在是太快了,要说不是冲著房子来的,我自己都不能信!”
“你家小芹怎么说?”
“小芹说他们确实是冲著房子回来的。回到A市他们俩能少奋斗二十年,为什么不回来?
再说欧杰他上面还有哥哥,父母又不用他养老,他自然愿意跟着小芹一起回。
有大房子住还不用还贷,傻子才不同意。”
冉晚音:“……”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的小孩儿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沈秋叹气:“就是因为直接我才矛盾。欧杰要是不承认,我可能还要疑神疑鬼,可他承认的这么坦荡,我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晚音,我现在矛盾得很。
看那小两口亲亲蜜蜜的,我也希望他们好。
可我越想越觉得我家小芹跟个傻大姐似的,总担心她被人骗。
我不瞒你,我家的东西还没给他们仨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分!
老大老二两个,问就是无所谓,分不分都行,他们怎么样都行。
可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对那个欧杰很提防,宁可自己不要都不想让分给小芹他们两口子。”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冉晚音问。
她不相信沈秋说了这一堆家事就是为了冲她发牢骚。
“你之前带的那个律师,她管不管家产分割啊?老杨让我问问,他说最好是先咨询一下律师。”
听沈秋说了半天,就是想找杨律师咨询,冉晚音当即就打了个电话到律所。
恰好杨律师在,听说这个情况后直接跟沈秋说:“我主要负责的范围是经济案件,你说的这种我建议你找离婚律师咨询一下。”
“离婚?”沈秋震惊地连声音都尖了。
“不不不,我们不找什么离婚律师,我们丫头今天才办婚宴!”
赵律师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俩人竟然是在婚宴现场打的这个电话,顿时也有点尴尬。
她连忙解释了两句,说离婚律师也并非只负责处理离婚事务,像婚前财产的保全,父母遗产的分配等等也归他们负责。
她说沈秋如果愿意,她可以给她介绍个好一点的律师。
沈秋这才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刚刚把电话挂断,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然后一个村里自小和杨小芹玩的好的女孩就跑了进来。
一脸愤愤不平地对沈秋她们俩说:“姨,你们快出去看看吧,小芹和那个臭不要脸的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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