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山下走去。
胖子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嘟囔。
“这趟可真够折腾的,等会儿到了地方,我非得先吃三大碗红烧肉不可。”
说著,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这一路累死累活,可算能松口气了,得赶紧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吴邪跟在他身后,笑着摇了摇头:“就你那点心思,满脑子都是吃的。”
吴邪表面上在调侃胖子,实则内心也盼著能快点到达目的地。
当众人转过最后一道山弯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金丝眼镜,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站在一块青石旁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
“玩够了?”
男人开口,一边说一边拧开壶盖,热气瞬间升起,模糊了他的镜片。
白露原本还活蹦乱跳的脚步猛地刹住。
“老、老白......”
男人自我介绍:“白林安,白露的老公。”
哥几个听见也姓白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白鹿手忙脚乱地往下拽著露脐装,又慌慌张张地用袖子擦掉唇膏,整个人紧张得像只受惊的猫。
“不是说好在家等著嘛......” 她小声嘟囔著。
心里暗叫不好,被老白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又要挨说。
“再不来接,你都要带着客人们滚下山去了。”
老白微微皱眉,目光向下扫过白露破洞牛仔裤下隐隐露出的淤青,问道,“腿怎么回事?”
“就...... 就不小心蹭到鹿角了......”
白露缩著脖子,小心翼翼地接过老白递来的姜茶,乖乖地站在一旁。
胖子见状,眼睛瞪得溜圆,胳膊肘猛地撞了下吴邪,压低声音道。
“这他娘真的是白露?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露?”
胖子心里满是震惊,在他印象里,白露一直是个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可眼前这副乖巧模样,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吴邪也是一脸震惊,张著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世界真奇妙,白露和老白之间的相处模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解雨臣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轻摇了摇头。
“一物降一物啊。”
见过无数类型的人,可像白露和老白这样的组合,还真是第一次见,倒也有趣。
白茶看到众人的反应,肩膀笑得一直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没想到白露还有这一面?”
“老白是我们族里的机关总师,白露六岁就跟着他学拆弩机了。”
白茶开始解释起来,眼神里带着调侃。
“按辈分,白露该叫他叔,可有些人呐,非要搞师徒恋。”
白露一听这话,急得脸都红了,猛地踩了下白茶的脚:“闭嘴!你就别乱说了。”
哼,可算轮到你脸红了,哼哼。
白林安只是微微一笑,蹲下身为白露系好散开的鞋带,动作嘎嘎熟练。
“二十年前我教她组装齿轮时,这丫头还没板凳高呢。”
说著,又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白露嘴里。
“含着,嗓子都快喊哑了。”
黑瞎子满脸诧异道:“您这到底是养闺女还是养老婆?”
黑瞎子心里好奇极了,他向来喜欢探寻有趣的人和事,白露和老白这独特的相处方式,也是勾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都养。”
白林安站起身,认真地说,“她拆机关我递扳手,她闯祸我写检查。”
张海客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差著辈分......”
张海客作为张家的一员,骨子里对血脉和辈分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他实在难以理解白露和老白跨越辈分的感情,内心满是疑惑。
就是张家族内通婚,也不能差了辈分啊。
“张家不也讲究血脉传承?”白林安不紧不慢地擦拭著镜片。
在往村落回去的路上,白露悄悄缀在队伍的最末,伸手扯了扯老白的袖口:“真生气啦?”
“气你不知轻重。”
白林安从兜里摸出药膏,蹲下身为她涂抹在膝盖的淤青处。
“机关阵里你竟敢拆安全锁,回去把《白家机关守则》抄十遍。”
“十遍?!” 白露一听,猛地蹦了起来,却又被白林安稳稳按住。
“二十遍。”
“老古板!”
白露气得撅起嘴,可身体却很诚实地把胳膊跨在了他的胳膊上。
前头偷听的胖子捅了捅吴邪,一脸难以置信:“这他妈是谈恋爱?分明是训导主任逮著犯错学生!”
在他的认知里,谈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两人的相处简直太奇特了。
白茶回头补充道:“老白当年为娶她,亲手做了九?九十九个连环锁当聘礼。”
张千军万马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原本以为白家的机关阵已经够让人震撼了。
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感情故事,更是充满了烟火气和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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