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邪气初现(1 / 1)

?姑奶奶正倚在贵妃榻上抽烟,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土匪又来了?”

白茶已经熟门熟路地拉开檀木衣柜,手指划过一排绣著牡丹、孔雀的精致旗袍。

“这件!墨绿镶金边的!”

?姑奶奶吐了个烟圈:“那是民国二十八年的老料子。”

“知道啦!!知道啦!!”

白茶已经利落地换上了,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

金项圈压在旗袍上,竟出奇地和谐。

?姑奶奶用烟杆挑起白茶的下巴,眯着眼打量白茶。

“我们小白茶长大了啊,可惜戴了个狗链子。”

“这是金的!二十八克呢!”白茶炸毛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比手镯值钱!”

?姑奶奶凑近,红唇贴着白茶耳朵。

“你哥给你打项圈,是防止哪个野男人把你叼走?”

白茶:“??????”

机关鹦鹉差点从房梁上栽下来。

白茶回去后。

穿着墨绿旗袍满屋子乱晃,金项圈也在闪闪发亮。

白枫在看账本,头也不抬的警告白茶。

“再敢顺?姑奶奶的衣裳,扣光你明年的零花钱。”

白茶立刻怂了,缩了缩脖子,并表示一会给送回去。

白茶站在全身镜前,身上穿的是一条红色的吊带裙。

“完美!”她转了个圈,金项圈闪闪发亮,“这才配得上我的二十八克大金链子!”

机关鹦鹉从镜框上探头:“嘎,暴发户审美,暴发户审美。”

白茶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项圈。

“拿不下去就拿不下呗~”白茶耸了耸肩,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这样我就不会想着去当掉了。”

白枫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白茶翻了个白眼:“哥!偷听女孩子自言自语是变态行为!”

白枫:“我是来送新裙子的。”

结果递进来的是一条高领长袖连衣裙,保守得像修女服。

白茶气急了:“你故意的吧??”

白茶美滋滋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机关鹦鹉:“嘎!像只炸毛的火鸡!”

白茶抓起瓜子砸向它:“闭嘴!你这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结果动作太大,吊带滑落一边。

白枫扶额叹气:“把衣服穿好。”

白茶手忙脚乱的去拉裙子:“都怪这项圈太沉了!”

夜晚,白茶趴在床上晃着脚丫。

心想:真美,金项圈,大宝贝,啃著金项圈睡着了。

吴山居内

檀香在炉中升起,吴二白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黄花梨木的桌面。

吴邪坐在对面,手里捧著一杯早龙井,眼神却飘向窗外。

“小邪啊,”吴二白开口,“听说你这次在大兴安岭,住得挺久?”

吴邪开始学着白茶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二叔这是在关心我的住宿条件吗?”

吴二白眯起眼睛:“白家的民宿,很有意思?”

“嗯,”吴邪低头抿了一口茶,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床挺软的。”

茶杯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 ‘咔哒’ 声。

吴二白的指节停顿住:“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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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起白茶穿着恐龙睡衣打游戏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特别,安静。”

远在大兴安岭的白茶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吴二白从抽屉拿出了一叠照片,全是模糊的远景图,最清晰的一张也只能看到白家山头的雾气。

“我们的人进不去,”他盯着吴邪的反应,“连无人机进去都会失控。”

吴邪想起白茶那只机关鹦鹉把无人机当玩具抓的画面,努力绷住脸:“风景区的保护措施,很到位。”

太阳落山的时候,吴二白要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问无邪:

“那个白老板,多大年纪?”

吴邪的身子顿了顿,想起白茶偷吃供果被逮时炸毛的样子:

“深不可测。”

吴二白的脚步一顿。

晚上,吴邪倚在廊柱边,指尖夹着的香烟。

他左手摩挲著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白茶走时候偷偷塞在他行李里的机关小狗。

那小玩意儿只有拳头大小,却很精致。

黄铜打造的犬牙能咬断铁丝,眼珠会在黑暗中亮光。

此刻它正安静地缩在吴邪的口袋里,尾巴尖偶尔会动一动。

吴二白发现吴邪变得邪里邪气后,就天天和吴邪过招。

吴二白的脚步声从回廊另一端传来,吴邪的手指轻轻按了下小狗的鼻头。

‘咔’ 的一声轻响,机关小狗进入了休眠状态。

香烟的灰烬也掉在了地上。

“最近烟瘾见长啊,小邪”

吴二白停在三步之外,目光落在吴邪手指间的香烟上。

吴邪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学着白茶那种气死人的微笑。

“二叔要试试?”

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吴二白注意到,这个曾经毛毛躁躁的侄子,如今连弹烟灰的动作都带着慵懒。

机关小狗在口袋里无声地转了转耳朵

“听说你最近常去城西?”吴二白先发问。

吴邪的烟头明灭了一下。

城西有家老茶馆,二楼包厢的窗台上,他每隔三天就会摆弄一会儿那只机关小狗,看它在桌子上玩。

“散心而已。”无邪把烟头弄灭火,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玩。

金属开合的声音里,隐约混著一声极轻的 “汪”。

吴二白的目光骤然锐利。

远在白家的白茶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玩我的狗?”

临走时,吴邪 ‘不小心’ 让机关小狗从口袋滑出半截。

尾巴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这是?”

“小玩意儿。”吴邪笑得人畜无害,“朋友送的。”

当夜,吴二白书房的灯亮到天明。

第二天,吴二白又来了。

青瓷茶盏在吴二白手中转了第好几回圈,茶的热气早已散尽了。

他盯着对面正在剥橘子的吴邪,这小子现在连剥橘子的动作都透著一股子邪性,橘皮完整得像一个艺术品。

“张家人也住过那个民宿?”吴二白发问。

吴邪头也不抬,将一瓣橘子送入口中:“嗯,床挺软的。”

吴二白嘴抽了抽。

同样的回答,好几次了。

吴二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伙计立即捧上一卷泛黄的地图。

“白家山头的位置,很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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