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掰着手指数。
“张海盐还嘴吐刀片呢,解雨臣玩银针和龙纹棍,吴邪现在也有个大白狗腿刀了........你的武器该不会就匕首加枪吧?多没创意!”
张海客甩出一支钢笔,笔尖抵住白茶的喉咙:“还有这个。”
白茶眨了眨眼睛:“还挺配你的,老干部风格。”
张海客收回手,白茶看了看时间,表示食堂该放饭了。
白茶起身往食堂走,张海客跟在后面,略显疲惫。
白茶走进来时候,金项圈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活像只精神抖擞的小豹子。
而当张海客进去时候,眼下泛著淡淡的青。
“哟,海客你这是熬夜批改文件了?”张海盐叼著包子凑了过来,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幸灾乐祸。
张海客没搭理他,直接去盛粥。
汤勺在桶底刮出刺耳的声响,最后一点米油被张海客给捞走了。
“他活该。”张海琪把剥好的鸡蛋往白茶盘里一扔,“陪某个小疯子改武器到现在,还连续两天。”
白茶正往粥里倒辣椒油,闻言抬头:“怪我咯?”
张千军把 ‘张海客被熬鹰了’ 记进《张家奇闻录》
机关鹦鹉飞到张海客旁边发出嘲笑的声音:“嘎 ! 活该! 活该! 活该!”
张千军默默地把咸菜碟子往白茶那边推:“白老板,尝尝新腌的萝卜,可香了。”
“谢啦 ~ ”白茶夹起一筷子,转头看向张海客,“张海客,你看这萝卜像不像你现在的脸色?”
张海客的筷子 ‘咔’ 地戳破包子皮:“食不言。”
“寝不语。”白茶顺口接上,把自己碗里的蛋黄夹给他,“快补补,别一会真猝死了。”
张海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粥洒了一半。
桌子上吵闹连连。
“啪!”
一声脆响划破食堂的喧闹。
张海客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半截筷子头 ‘咚’ 地扎进白茶面前的包子里。
所有人都僵住了。
张海盐举豆浆杯的手悬在半空;
张千军夹着的咸菜掉回碟子里;
连机关鹦鹉都停飞了一秒。
白茶慢慢抬头,瞳孔微微收缩:“张海客,你这是要掀桌?”
张海客松开断筷,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白老板。”
张海客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你知道张家最擅长什么吗”
“盗墓?挖坟?”白茶歪头,“总不会是...做饭吧?”
“是记仇。” 三个字落下时,张海客已经站起身,身影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眼睛锐利如刀,哪还有半点困倦模样。
张海琪默默把椅子往后挪了半米。
“今晚5点。”张海客俯身靠近白茶,手指轻敲白茶的金项圈,“我认为张家的机关需要升级一下,白老板指点指点。”嘴角勾起,“白老板不是最擅长这个了。”
白茶看向张海客:“那我要收加班费。”
“可以。”张海客直起身。
当张海客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白茶突然喊住张海客。
“喂!” 张海客回头,就看见小疯子笑得明媚:“你睫毛其实挺长的。”指了指他眼下,“就是黑眼圈太重了 ~ ”
机关鹦鹉飞在张海客身边:“嘎!黑眼圈!黑眼圈!”
张海客的青筋跳了跳,一把抓住机关鹦鹉。
机关鹦鹉的钢爪在空中徒劳地划拉出火星子。
“嘎!白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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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被张海客捏著喙提在半空,钢翼扑棱得呼啦呼啦作响。
白茶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包子表示:“没事儿,死不了。”
张海盐把凳子往白茶这边拖了拖:“赌不赌?张海客肯定是去改机关鹦鹉的程序了。”
他掰著指头数,“上回你说他像兵马俑,那鸟循环播放了三天 ‘出土文物’。”
白茶正在肉包子:“急什么。张海客又不能真动手,顶多...”
白茶坏笑,“拔它几根钢羽做毛笔。”
走廊尽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机械音:
“嘎...白茶没良心!白茶没良心!”
“咔嗒...张海客我错了!我错了!...”
“滋啦...再也不敢偷看你账本了!...”
张海盐掏了掏耳朵:“这鸟求生欲挺还强啊?”
“毕竟跟了个没良心的主子。”张海琪瞥了眼哼著小调的白茶,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猜张海客真会拔毛吗?”
白茶耸耸肩:“谁知道呢?”
晚上5点,机关鹦鹉蔫头耷脑地蹲在架上,钢爪上拴著条细细的银链子。
每当它试图飞起,链子就 ‘叮铃’ 的一声把它拽回原位。
钢爪上的银链子被弄得哗啦哗啦作响。
“嘎!虐待动物!”
鹦鹉用喙啄著链子,机械眼闪烁著委屈的光,“白茶救命!白茶救命!本大人被非法拘禁了!”
张海客头也不抬地批著文件:“再吵就把你熔了做墨锭。”
“咚咚咚 —— ”
敲门声刚响没几声,白茶就探头进来。
“听说我家鸟被你,”
“ 噗!”
白茶一眼看见被拴住的机关鹦鹉,笑得扶住门框,”张海客,你这是在玩什么情趣呢?”
鹦鹉立刻扑腾翅膀:“他非法拘禁我!”
张海客终于放下笔:“来赎鸟?”
白茶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给你带吃的了。”
白擦凑近鹦鹉,戳戳它的大脑门子,“活该,谁让你嘲笑张海客黑眼圈的。”
白茶打开食盒,血糯米糕的甜香立刻飘满房间。
张海客拿出图纸铺开:“西南角的传动装置有问题。”
白茶凑近看了看,:“齿轮比算错了。”
白茶抓起笔唰唰修改,“这里用三级联动,可以省力三成。”
“这个联动轴得改。”
白茶的指甲在某处划了道痕,“你们张家的老毛病,太追求精密反而容易卡死。”
张海客皱眉:“这是祖传的...”
“祖传的怎么了?”白茶抓起毛笔唰唰修改,“我爷爷那会儿还用牛车呢,现在不也一样开直升机?老古板,要与时俱进,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两人讨论了好几个小时,书房里只剩下:
俩人的讨论声音;
笔尖划过纸面的 ‘沙沙’ 声音;
鹦鹉偶尔的 ‘ 嘎!嘎!嘎!’ 的抗议声音。
挂钟敲响十二下时,白茶把笔一扔,看着张海客,伸出手就要。
“张海客,给多少加班费?”
张海客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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