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点的巷口,煎饼摊冒着热气。
白茶走到摊位前:“老板~煎饼果子 ~ !”
汪泽的铲子狠狠刮过铁板,皮笑肉不笑:“要什么口味?”
“老板 ~ ?个煎饼,一个不要葱,一个双倍辣,一个..”
汪泽的铲子 ‘咣当’ 砸在铁板上:“?个?你吃得完吗?!”
“薄脆要现炸的!”
“其他几个葱花要新鲜的的!”
“双倍辣酱那个不要薄脆。”
“汪老板,我相信你,你能记住的。”
“还有你的面糊摊的太厚了!”
白茶一把抢过刮板,“看好了,姐就演示一遍。”手腕一翻,面糊完美的铺满铁板,“看看,这才?技术!”
汪泽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他妈。”
“哎呀妈呀!糊了!糊了!”
白茶手忙脚乱的给面糊翻面,打鸡蛋,鸡蛋液飞溅到汪泽的衣服上。
“抱歉抱歉 ~ 要不我赔你干洗费?”白茶掏出汪泽的钱包,“用你自己的钱赔 ~ ”
白茶系著围裙在摊煎饼;
汪泽被绑在折叠椅上,嘴里塞了半根油条;
摊位上挂著新招牌:【汪记冤种煎饼】
“新品上市!”白茶欢快地招呼众人,“特供套餐,扫码支付还能看老板变脸哦 ~ 包变脸的 ~ ”
白茶把塞在汪泽嘴里的油条拽了出来:“哎呀 ~ 汪老板怎么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汪泽磨著后槽牙,在脑内疯狂构思复仇剧本:
先安排二十个狙击手瞄准她;
往她的外卖里掺醋;
最重要的是 —— 让她爱上自己再狠狠甩掉!!!
让她感受爱情的苦!!!!
“你等著...”汪泽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微笑,“总有一天...”
“哇!汪老板,你笑起来还挺帅的哈 ~ 继续保持啊冤种同学,小汪!”
汪泽的复仇计划瞬间追加了一条:
4. 把白茶的金项圈熔了打成狗牌!
白茶把煎饼分给围观群众,最后一个塞回汪泽嘴里,“喏,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 ”
“完活,走咯,拜拜 ~ ”
汪泽看着白茶的背影,挣脱开绳子。
“先打断腿!!不,还是先饿三天。再把项圈熔了做狗牌,就刻【汪泽所有物】”
白茶在巷口尽头转身:“汪老板。明天我想吃生煎!”
汪泽的表情从狰狞瞬间切换成营业微笑:“好!的!。”
内心补充:最后给你吃一顿断头饭!!!!
“不是?他真答应了?”胖子瓜子壳喷出去老远,“这汪家高管是不是被你下降头了?”
白茶翘著二郎腿晃脚丫:“谁知道,他还说(好~)呢。”然后又学汪泽假笑的摸样,“跟要咬死我一样 ~ ”
生鲜市场里。
汪泽杀气腾腾的捏著购物清单:“老板,十斤死面。”
“要做生煎啊?得用半发面的,才好吃。”
“就要死面!越硬越好。”汪泽狰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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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汪泽系著围裙在剁馅,菜刀寒光剑影,好像案板上的肉是白茶一样。
“吃吧吃吧,放心的吃吧!”汪泽在蟹粉里拌入了三倍的辣椒,“反正是那丫头的最后一顿了。”
白茶站在小摊前。
汪泽剁馅剁的咔咔响:“生煎还要等二十分钟。”
一抬头就看见白茶自来熟得坐上他的小马扎上,汪泽面无表情,“那是我的凳子。”
“我知道啊 ~ ”白茶晃着腿,“我看你也不坐,还需要二十分钟,我不想站着。”顺手从保温箱里摸出一杯豆浆,“哇!还是温的!汪老板真贴心 ~ ”
汪泽剁肉的声音更响亮了。
油锅滋啦作响,汪泽往馅料里疯狂加料:
三倍胡椒粉,呛死她;
五倍辣椒油,辣哭她。
生煎包好后,下锅。
“要胡了!要胡了!!"白茶探身一把抢过铲子,“你这手法还不如煎饼果子呢!”
当第一锅生煎出炉时:
汪泽的特制 ‘死亡套餐’ 被白茶强制塞进了他的嘴里。
真正的美味生煎进了白茶自己的肚子里。
收款码不知何时也换成了白茶的收款码。
最后,汪泽还是蹲了下来和白茶一起享用了真正美味的生煎。
“汪泽,我的名字。”汪泽一边吃一边说。
白茶头都不抬一下:“你还是第一个说真名字的汪家人啊 ,上来就爆马甲?那你们老盯着我是为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吴邪这个人?”
白茶微微前倾身子:“那你们汪家监视吴邪这么多年,就因为他像齐羽?还是说...你们真的相信能从他们身上找到长生的秘密?”
汪泽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你知道的还真多。”汪泽的眼神变得锐利。
“那你呢?白茶。”汪泽反问,“你整天装疯卖傻混在他们中间,就不想要知道张起灵的血,黑瞎子的秘密。”
“我要那些干什么?”白茶笑出声,眼神却冷了下来,“就那样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永远年轻?你们居然当成恩赐?”
汪泽第一次看清这个女孩眼里的锋芒,感受到她的另一面。
“所以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吴邪、黑瞎子他们知道你是这样的吗?”汪泽哑著嗓子问白茶。
“重要吗?像你们一样,把活人送进实验室?”白茶隔空指了指汪泽心口,“这里烂透了,才会觉得长生值得拿人命去填。”
白茶起身离开。
汪泽的指节捏得发白。
长生 —— 这个从他记事起就刻在骨头里的词。
汪家祠堂里那些泛黄的族谱,实验室里那些疯狂的记录。
“你懂什么?”汪泽对着空荡的街道喃喃自语。
二十多年的洗脑教育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裂缝。
长生真的主要吗?
白茶混在那些特殊的人群里,她不渴望长生吗?
“喂。”
白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汪泽猛地起身后头,发现白茶不知何时绕了回来,手里抛接着两个鸡蛋。
“我改主意了。请你吃早餐。你刚才的表情,像是一条被主人丢掉的小狗。”
汪泽的呼吸一停。
“为什么要引导吴邪?”汪泽压着嗓子问。
“引导吴邪吗?我可没有。有些人啊...”白茶直视汪泽,“得先学会当自己,才有资格谈一切。”
汪泽发现自己接过白茶递来得吃的时候,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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