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们根本不懂驾驶的艺术。”
黑瞎子给白归递塑料袋。
“艺术?你管这?艺术?”
黑瞎子模仿白茶猛打方向盘的动作,“这分明是恐怖驾驶!”
猴崽子窝在白归的怀里,虚弱地 ‘吱’ 了一声表示赞同。
到达机场后,托运处,白茶把虚脱的猴崽子塞进宠物箱。
“乖~给你升舱!”
吴邪看着白茶办理登机手续:“你真要带他回去见白枫?”
“不然呢?文件都签了。”
白茶把白归的身份证一把拍在柜台上,“新鲜出炉的正经身份证!”
最终通过通道时,白茶转身和吴邪,黑瞎子挥手。
“拜拜 ~ 记得让你三叔准备好棺材本!”
吴邪看着白茶和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问黑瞎子。
“你们说........白归还能活多久?”
黑瞎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飞机起飞。
几个小时后,白茶和白归下了飞机。
白茶拎着宠物箱,金项圈在机场灯光下晃得格外刺眼。
白归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拖着两人的行李,小猴崽子在箱子里蔫蔫地挠著透气孔,显然还没从晕机中缓过来。
白茶看见了哥哥,白茶的眼睛一亮,像颗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哥——!”
白枫站在接机口,在白茶飞扑过来的时候稳稳接住了妹妹,顺势转了个圈。
金项圈嗑在白枫的胸口,白茶挂在他胳膊上咧嘴笑。
“哥,有没有想我没?”
白枫捏了捏妹妹的后脖子:“茶,你瘦了。”
白归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盯着白枫,那张脸年轻得过分,可那双眼睛却像有岁月的沉淀,深不见底。
白枫把妹妹撕了下来,看过来,视线在白归变形的肩膀上停留一秒。
“白归?”
“嗯。”
“落叶归根,不错。”
白枫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走了,回家。”
回家一词在白归的心里,被细细琢磨。
白茶把宠物箱往白归的怀里一塞,熟门熟路地钻进哥哥的副驾驶。
“这猴崽子归你哄!”
白枫启动车子,车子驶出机场,当窗外的城市风景逐渐被山林取代的时候。
白归盯着后视镜问白枫。
“你不问我的来历?”
白枫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白茶乱摸车载音响的爪子拍开。
“你的档案我看过了。张启山的‘替身计划’,成年后的缩骨?后遗症,强碱毒素扩散,但驯兽能力评级A+。”
白茶:“哥你查得,还挺详细。”
夜幕彻底降临时,车子拐进一条隐蔽的山路。
两侧的树林越来越密婖。
白茶摇下车窗,风灌了进来,白茶深深吸了一口气。
“啊!家的味道!”
白归看着越来越难开的路皱眉。
“没有路标。”
“当然没有。”
白茶笑嘻嘻地指著窗外,“这片林子会‘吃’路,GPS到这儿就废了—— 专门防贼的!”
凌晨时分,车子停在房子前。
白茶打开车门蹦下车:“欢迎来到白家老巢!”
白茶一把拉过白归,“走!带你看员工宿舍!”
白枫拎着宠物箱跟在后面,对在箱子里挣扎猴崽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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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挠就绝育。”
猴崽子瞬间僵住。
白茶刚踏进大厅,一道残影就朝白茶面门直冲而来。
“嘎!嘎!白茶!想你!想你!”
机关鹦鹉扑棱著翅膀,喙部开合间发出字正腔圆的喊叫。
“停停停!”
白茶一把捏住机关鹦鹉的鸟嘴。
机关鹦鹉用小脑袋亲昵的蹭白茶脸。
“白茶坏!白茶坏!不回家!”
白归看见这个场景后退半步,这鸟的控诉语气怎么像极了捉奸现场?
几人来到白归的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家电、家具、还有落地窗,窗户外是山景,床头还摆着一个...........
“猴窝?”
白归盯着那个带迷你吊床 —— 豪华版笼子。
“员工家属配套嘛 ~ ”
白茶从背包里掏那个在机场传递的盒子,转头冲白枫挤眼睛。
“哥?”
白枫接过盒子,在盒子上摆弄几下,机关锁 ‘咔哒’ 弹开 —— 五支药剂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
“员工档案明天去建。”
白枫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床头柜。
“都姓白了。”
白归的视线在药剂和兄妹俩之间来回扫。
“你们到底........”
“吼吼吼 ~ ”
白茶突然发出反派般的笑声,拽著哥哥就往外跑。
“打不打随你!反正你姓白咯 ~ ”
言外之意都姓白了 ,还能害你。
门关前一刻,机关鹦鹉大喊:“欢迎入职!欢迎入职!五险一金!”
白归把猴崽子——花生放进猴窝,猴崽子抱着迷你枕头幸福的打滚。
白归盯着那管药剂。
拿起药剂,凉意顺着手指爬了上来,冰凉。
“呵........”
白归扯了扯嘴角。
“要是想让我死,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带回来。”
白归把药剂注入后,白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吱吱吱!”
花生从吊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主人皮肤下暴起的青筋。
先是刺痛,像千万根针顺着血管游走;
然后是灼烧,仿佛有人在他骨髓里点了把火;
最后是撕裂般的剧痛 —— 白归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肩胛骨 ‘咔咔’ 复位的声音,畸形的关节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掰正,
血肉在重新生长,骨骼在再生。
“呃——!”
白归死死抓着床沿,留下来抓痕。
一个小时,当剧痛退去,白归踉跄著冲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让他自己都愣住了——
挺直的肩背,匀称的骨架,连脸上那些陈年的疤痕都消失了。
唯一异常的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和微微探出唇边的尖牙。
他试探性地活动肩膀,几十年来第一次能毫无障碍地抬起双臂。
“..........."
花生小心翼翼闻著空气,突然 “吱!” 地炸了毛 —— 因为主人闻起来不一样了!
白归正想回去安抚猴子,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咕噜— 咕噜 —咕噜 ——咕噜
他的肚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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