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宵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好家伙,今天不直播看卦了,咱们直播打假去!”
说著,直接点进那个?【@玄门道童觉道】的直播间。
【李大师驾到!】
【有好戏看了!】
【觉道刚刚还在喷清云观!】
李玄宵不急,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
直播间里,那名?“觉道”的男主播正对着镜头滔滔不绝:
“我早就说了,什么清云观,不过是个山头小野观。”
“会几招糊弄人的符术,就敢开坛作法?”
“他们闭观了?不是出事是什么?肯定是搞不定妖祟,自己怕了才关门的!”
“我说句实话,真要问事、化煞、驱邪,来我这儿,比他们靠谱一百倍。”
“你们要是有事需要帮忙,可以直接私信我。”
弹幕刷得飞快:
【大师说得对,清云观太神秘了】
【他们那打雷视频,不是特效就是假法术】
“我嘞个DJ...”
李玄宵眼睛一眯,嘴角勾起冷笑,轻点“申请连麦”。
直播间立马提示:“@玄宵有卦 请求连线。”
“觉道”看了一眼屏幕,挑了挑眉:
“哟?这不是那谁……清云观那个搞短视频的道士吗?”
“正好,来了就别走,来来来,咱们当面对线。”
他一脸自信,点击?意。
画面一分为二。
刚连上,李玄宵就马上开喷:
“哟,玄门道童觉道?”
“这年头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自称玄门了,你在直播间狗?什么?”
弹幕瞬间爆了:
【哇靠,开局爆杀!】
【李大师开喷就像开大招】
【觉道:我人还没说话呢……】
觉道脸一沉:“李玄宵,你别太猖狂!我……”
李玄宵直接打断:
“我不是猖狂,我这是好奇——”
“你直播间那假紫砂壶,是并夕夕9块9的吧?”
“你有个道观吗?就知道狗?,你连个正经山门都没有,还敢说自己玄门?”
“真以为把某宝买的道袍穿身上就算出师了?”
李玄宵妙语连珠,小嘴抹了蜜一样,
一顿输出把对面的@玄门道童觉道喷的满脸通红,
弹幕直接炸裂:
【哈哈哈哈李大师火力全开】
【觉道被怼傻了】
【这火药味我爱了!】
觉道面子挂不住了: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家传人,哪像你们清云观,天天蹭热度、搞流量,视频账号搞得像营销号似的!”
“清云观那点雷法,看着就不正经。雷哪有那么好下?视频剪辑罢了呗。”
这时直播间又出现了一个连麦申请,
——@清云观日常 申请连麦。
下一秒,直播画面里分出第三格,陈飞上线!
陈飞此时正坐在李玄宵不远处也拿起了手机连麦。
弹幕突然刷爆了:
【哇啊啊啊陈道长上线了!】
【清云观一哥亲自来坐镇了!】
【觉道完蛋!】
“你说谁雷法不正经呢?八字给我,信不信我一个雷给你劈死!”
“我们闭关修行,你就蹲在出租屋里蹭热度,还妄想踩我们上位?”
李玄宵一听立马笑喷:“太好了是陈道长,我们有救了。”
接着陈飞左手掐了个灵官印,
对面的【@玄门道童觉道】见状直接说道:
“咋滴,怎么开始竖中指了,素质这么差,你当牛魔的道长呢。”
陈飞直接开怼:
“灵官印都不认识,你还说你学道的?你敢对灵官爷不敬,就等著被收吧。”
【@玄门道童觉道】那边还在嘴硬:
“你们这些人就是会装神弄鬼!道教不是你们这种戏班子能乱演的!”
“什么‘‘灵官印’,这些什么什么手法口诀,都被当作封建糟粕淘汰啦。”
“道教要与时俱进,不是靠唱戏糊弄大众。”
这番话一出,弹幕顿时炸锅:
【他居然敢说灵官印是糟粕?!】
【这不是在侮辱整个道教吗!??】
【是真不要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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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你刚才说啥?”
【@玄门道童觉道】嗤笑一声:
“说你们就是一群——”
“那就看看接下来的这些糟粕,你扛不扛得住。”
话音未落,陈飞站起身来,掐诀念咒,脸色肃然:
“天命雷霆,神雷护法,雷霆降临,邪气扫尽——”
手上飞快掐动雷诀,口中念起咒语:
“天雷滚滚,神霄震怒,急急如律令——”
李玄宵一看,配合得贼熟练,立马对着镜头装出一脸惊慌:
“陈道长别!别念了!”
“你要是真引雷,这小子非被劈糊了不可!”
接着又装作过去拉住陈飞的样子:
“这人虽然嘴臭,别真把他劈了,弄出人命!”
弹幕疯狂滚动: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道长动真格了!】
【觉道你要是敢接下这一雷,我直播跪着学狗?!】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陈飞真的使出来,
天边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玄门道童觉道】明显被吓到了,脸都白了半截。
陈飞双手结印完毕,朝手机方向一指!
“雷来——”
咔!
对面直播画面直接黑了!
直播间右上角一行小字跳出:
【对方已断开连接。】
弹幕炸了:
【???真劈了?】
【觉道呢?人没了?】
【哈哈哈哈哈卧槽我服了!】
李玄宵捧腹大笑:
“他真跑了哈哈哈哈哈!”
陈飞对着镜头抱拳一礼:
“各位,节目效果,请勿模仿。”
“修行有道,嘴臭有度。”
“清云观虽小,但祖师有灵,莫胡说八道,伤人伤己。”
......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清云观闭观修整,外面流言再多,山上却风平浪静。
院子里,孙壶平收拾著药箱,嘴里不停:
“陈飞,你这身子刚好,早晚练?后记得用我给的方子泡澡。”
陈飞点头:“记住了,平爷爷。”
孙壶平又看了眼沈归一:
“你那腿虽然骨头合得不错,但筋骨还虚著,别逞强,别夜里偷偷下山练步伐。”
沈归一讪讪一笑:“感谢孙前辈这段时间的调养。”
孙倩倩在旁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笑道:
“要不是天天监督著,你现在怕是又到屋顶上跳来跳去了。”
经过这十来天的相处,几位年轻人相处得很是融洽。
孙壶平合上药箱:“行了,咱们也该走了。”
清云观众人送到山门。
陈飞抱拳:“平爷爷,倩倩姐,多谢照顾。”
孙壶平摆摆手:“照顾谈不上,你们也是自己争气。”
孙倩倩笑着冲大家挥手:“下次见面,别再躺着等我们来了。”
徐半通笑呵呵:“老孙头,路上小心啊。”
陈守拙也开口说道:“多谢这段时间帮忙,有缘再聚。”
“行了,你们这两个黄金搭档,有缘必聚。”孙壶平说著,迈步下山,倩倩紧随其后。
又过了几天。
沈归一腿伤彻底恢复,动作利索得像猴子。
这天清早,他收拾好东西,站在道观门口。
“这次真得走了。”他说。
李玄宵抬手:“你下次来,记得带坛你天天吹嘘的武当酒。”
“行啊,我下次多带两坛,给你一坛洗脚用。”
徐半通笑道:“年轻人嘴贫也挺好,别改。”
陈飞走过去:
“兄弟,山门常开,随时欢迎过来。”
沈归一点头,转身下山,步子轻快。
等他走远,李玄宵才感叹一句:
“清云观啊,最近来来往往的,全是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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