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见状,差一点给乔楚生跪下,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我的天哪,我已经快48小时没有合眼了!”
“放屁,昨天晚上没睡觉?”乔楚生回眸。
“那不一样!”陆垚狡辩著。
可乔楚生没有管陆垚的三七二十一,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表上。
表盘上的指针清晰地显示著时间,凌晨3点半,再过半个小时,黎明的曙光就会划破黑夜的帷幕。
“现在是凌晨3点半,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亮了,快走!”乔楚生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陆垚一脸苦相,欲哭无泪,他觉得乔楚生完全没有考虑实际情况。
“哥,你也说了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亮了,天亮去华兴药厂很容易被发现的。”
乔楚生并没有被陆垚的话所动摇,他冷静地回答道:“所以咱们要快一点。”
陆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楚生。
“你开车到华兴药厂也得半个小时,你是可以会飞?还是会闪现?
这件事情先不用管,你去医院那里查查有没有丢失大孔径针管。
还有这五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周围又是会有什么共同之处。”
说完,陆垚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乔楚生看到眼前的情景,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仿佛有无数只黑色的蝴蝶在他眼前飞舞,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他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摆脱这股晕眩感,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而,那一丝困意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无法驱散。
伴随着陆垚的呼吸声,那股困意变得越来越强烈,乔楚生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不行,案子还没有结束,我不能睡……”乔楚生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他强打起精神,艰难地迈开脚步,想要继续工作。
可是,就在他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突然觉得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砰!”乔楚生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香气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人闻了之后更加昏昏欲睡。
紧接着,一道声音渐渐从外面袭来,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走进办公室。
男人的皮鞋敲打在地板上,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从乔楚生身上迈了过去,径直走向保险箱。
修长的手指放在保险箱上,轻松两下,只听“咔嗒”一声,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声脆响显得格外突兀。
伴随保险柜的门打开,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保险箱内的文件,借着微弱的月光,快速扫视著内容。
他的神情专注而冷峻,偶尔微微皱眉,似在思索文件中的关键信息。
片刻后,他将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回原位,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保险箱内的所有物品复原,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翻动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男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倒在地上的乔楚生时,他只是微微停顿,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从其身上迈过去,仿佛乔楚生只是一件毫无生命的摆设。
男人身上散发著淡淡的雪松香,与房间内残留的神秘香气交织在一起。
这股香气,是由曼陀罗花精心调配而成的特制迷药散发出来的,它能在短时间内麻痹人的神经,让人陷入深度昏迷。
而这种香气,会在半个小时后自然散去,到那时天也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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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此似乎胸有成竹,他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都没有伪装自己,迈著从容的步伐,大摇大摆地开车朝着自己的别墅驶去。
他的一系列举动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半个时辰后,晨光初现,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缝隙,刺在乔楚生的脸上。
乔楚生皱着眉头,缓缓恢复些许精神,从地上坐直身体。
他下意识地望向周围,鼻子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只不过,他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昨天晚上闻到的那一丝香气,真的是幻觉吗?
走至睡的四仰八叉的陆垚身边,抬手拍了拍。
“醒醒,醒醒。”
可即使这样,陆垚依旧没有醒,反倒是不耐烦的将乔楚生的手推到了一边,嘟囔的说著:“谁呀?不要碰我。”
乔楚生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儿,下一秒抓住陆垚的腿,重重的往下一拽。
陆垚整个人从沙发上摔倒在地,屁股传来剧烈的痛意,这才顺势睁开了眼睛。
他揉着疼痛难忍的屁股,愤怒地喊道:
“tmd到底是谁呀?耽误老子睡觉。”
可当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乔楚生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
陆垚见状,顿时对着乔楚生喊道:
“你干什么呀?”
乔楚生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说:
“别睡,查案子了。”
“查什么案子啊?”话刚喊出去,下一秒,整个人停在了半空中,倒吸一口气。
是诶!自己在查案子!
反应过来的陆垚挥了挥手,十分不情愿道:
“查案你自己去就行了,天太早,我要去睡觉。”
说罢,直接越过乔楚生,朝着外面走去,可整个人被乔楚生强制性地捏住了手腕,二人抬腿朝着外面走去。
在外人眼里,二人的关系十分要好,查案还手牵手。
可在陆垚的眼里,乔楚生就是个绑架犯,而且还是个不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自己是人,不是牛马,即使是牛马也需要睡觉和吃饭,自己简直是生不如死。
然而,那边天刚刚微亮,白念安便坐车到了巡捕房,三人只是一前一后,前后脚的功夫。
没有看到乔楚生和陆垚的白念安,在巡捕房里,却看到了刚从法医室出来的小宇。
小宇整个人打着哈欠,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
“白法医,你怎么在这里?”小宇有气无力地问道。
“不是说有五具尸体吗?”白念安开门见山地问。
“哦!”小宇立马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陆先生和我已经检查完尸体了。”
“怎么说?”白念安追问道。
“失血过多,是被大孔径穿刺针抽干血液致死的,而且脖子上还有牙套按压的虚假咬痕。”小宇详细地解释道。
“他们两个呢?”白念安指的是乔楚生和陆垚。
“谁啊?噢!”小宇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我也是刚刚才从法医室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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