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之人，果然有不少手段。”萧临渊轻哼一声，趁机挥剑刺穿一名刺客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苏云晚的衣袖上。
“医毒本一家。”苏云晚趁机抽出腰间手术刀，迅速划向另一名刺客的手腕，割断了对方的筋脉，“我这药只是催眠，你倒是下手狠辣。”
“留活口，只会给我们找麻烦。”萧临渊冷冷道，目光却向药房瞥去，“你那些珍贵药材怕是保不住了。”
“药材可以再配，人没了才麻烦。”苏云晚说著，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口鼻，递给萧临渊一块，“浸了解毒剂，防烟。”
萧临渊接过，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怀疑我下毒？”苏云晚嗤笑一声，“若我要害你，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在你毒发时见死不救就够了。”
“本王只是好奇，”萧临渊将手帕贴上鼻子，“你为何总能料事如神？那些手段不像是寻常大家闺秀该有的。”
“职业习惯。”苏云晚耸耸肩，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小心，左边！”
萧临渊剑锋一转，挡住从烟雾中突袭的暗器。两人背靠背，如同一个整体，完美弥补了各自的防御死角。刀光剑影间，苏云晚的银针精准击中刺客的穴位，让一名名敌人软倒在地。
“你这些穴位功夫，跟谁学的？”萧临渊在战斗间隙问道。
“自学。”苏云晚简短回应，手中银针连发，障眼法般在指间翻飞，“左边三点钟方向，有埋伏。”
萧临渊依言出剑，果然击中一名伏击者。“你的眼力，不像是普通医者。”
“王爷见过几个普通医者？”苏云晚反问，同时从袖中抖出一包粉末，洒向面前的刺客，“闭眼！”
粉末在空气中炸开，发出刺目白光。几名刺客惨?著捂住眼睛，被萧临渊一剑挑飞武器。
“这又是什么？”萧临渊惊讶道。
“石灰粉加药引子，暂时致盲。”苏云晚拉住萧临渊的手腕，感受到他脉搏加速，“你伤口有毒，需要立刻处理。”
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喊声，火势渐渐被控制。几名刺客见状，扔下烟雾弹转身逃窜。
“别追了。”萧临渊拦住准备追击的侍卫，目光深沉地看向苏云晚，“太子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退。”
一名被擒的刺客突然挣扎，口中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囊。苏云晚眼疾手快，一针刺入他的喉咙，制止了毒素蔓延。
“想死？没那么容易。”她冷笑道，手法娴熟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滴液体滴入刺客口中，“先给你保命，回头好好审问。”
萧临渊看着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对毒药倒是了如指掌。”
“毒是药，药亦是毒，只在一念之间。”苏云晚收起银针，注意到萧临渊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王爷，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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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晚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试探，不会是最后一次。太子是在试探你我之间的关系。”
“无妨。”萧临渊突然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人心悸的冷笑，“本王正想会会太子的手段。你我联手，他那些把戏不值一提。”
他看向苏云晚：“王妃医术高明，不知可否为本王包扎一下？”
苏云晚挑眉，目光落在萧临渊腰腹处迅速扩散的血迹上：“王爷不怕我趁机下毒？毕竟我的药瓶那么多。”
“若你真想害本王，”萧临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呼吸因疼痛变得急促，脸色逐渐苍白，“刚才就不会救我了。你我暂且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他话音刚落，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苏云晚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
“哟，堂堂七王爷也会示弱？”苏云晚打趣道，手指却已经按在他的脉搏上，感受着那渐趋紊乱的脉象，“有意思，这毒和你体内原本的毒互相排斥，反而减缓了新毒的蔓延速度。”
萧临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能从脉象分辨出毒性？”
“王爷现在倒是通透。”苏云晚松开他的手腕，注意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以前对我戒备森严，现在伤重了反而肯让我碰了？”
萧临渊咬牙忍住一阵剧痛：“生死关头，方见人心。你在危急时刻选择留下，而不是趁火打劫，足见——”
“足见我傻？”苏云晚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若想跑，你现在这副样子拦得住我？”
她扶着他往内室走去，感受到他身体不正常的高温，暗自皱眉。这毒性比她想象的要猛烈许多。
“等等，”萧临渊突然停下脚步，眼神警惕，“我府上的御医——”
“你府上那几个庸医？”苏云晚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们连你体内的旧毒都看不出来，如今新添剧毒，只怕他们连毒发症状都认不全，更别提解毒了。”
“你就这么自信？”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苏云晚松开扶着他的手，退后一步，神情冷峻，“那就等你府上的御医来，我好奇他们能在你毒发身亡前想出几种错误的治疗方案。”
萧临渊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一声：“有意思。难怪夜枭说你不像寻常闺阁女子……行，今日就赌一把。”
“王爷知道吗，”苏云晚重新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你这赌注可是自己的命。”
“总比慢性毒发更痛快。”萧临渊咬牙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脸色泛白却依旧强撑著，“何况，若你真有心害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走吧，你那伤口再不处理，血就止不住了。而且刀上的毒已经开始发作，再拖下去，可就不只是包扎那么简单了。”苏云晚扶着他，忽然发现他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怎么，王爷还有疑虑？”
“好奇而已，”萧临渊忍痛向前走，“堂堂苏家庶女，哪学来这一身医术？又为何对毒如此了解？”
“等我救了你的命，”苏云晚嘴角微勾，“或许会告诉你一两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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