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芙气的肝疼,怒道
“什么在你的床上?这是嬷嬷给我安排的住处,你怎擅闯女眷的居处?!”
“我竟然不知堂堂左相大人!未来的高阳王!竟然是个喜欢偷香窃玉的龌龊鼠辈?!”
崔珩扶著腰站起来,估计被踹狠了站都站不稳,扶着床栏吸气道
“嘶——好疼......!郡主误会了,这确实是我的卧房。
喜嬷嬷年纪大了,还有健忘之症,估摸著是把你当成我夫人了,才将你安排进我的卧房......”
“昨日我服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没发觉郡主也住在这里。
是珩的疏忽,我在这里给郡主赔礼了!”
崔珩强撑着想给卫芙作揖赔礼,可惜扯到了伤处,差点跌回床里。
【喜嬷嬷翻白眼,你才有健忘症!你全家都有健忘症!】
“哦——那还真是挺?的啊——你觉得我会信吗?”
卫芙根本不信,那么多女眷呢,怎就将我当成你夫人了?
恩?那徐氏,那曲氏可都梳着妇人髻呢!
“咳咳,喜嬷嬷总是觉得天下最漂亮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
估摸是看着郡主好看,就误会了,完全是个意外啊意外......”
卫芙哭笑不得,崔珩这是在夸她呢?
这一脚似乎还是踹重了,崔珩终于撑不住,背靠着床柱滑坐到了地上,难过道
“嬷嬷是侍奉我母亲的宫人,自从母亲走后她时常精神恍惚。
她担心我短命,死之前娶不上妻断了香火。
这些年都有些魔怔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咳咳咳......”
崔珩弯著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末了还吐了口血,这把卫芙吓了一大跳!
大意了!她忘记崔珩是个纸糊一般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随时可以吹灯拔蜡!
“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卫芙赶紧下床去扶崔珩,住人家庄子里,再把主人踹死了,这也不好噷代啊?
依照以往经验,皇帝必然会刮了她。
崔珩无力的靠在卫芙的肩膀上,任由卫芙将自己扶到了榻上躺下。
他一脸苍白的靠进软枕里,脆弱得像个一碰就坏的瓷娃娃。
卫芙解他衣服的手一顿,想起自己毕竟是有夫之妇,怎好随便解外男的衣裳,手又缩了回来,为难道
“要不还是找大夫过来看看吧,我并不通医术,你躺着别动,我去喊人。”
崔珩脸色一黑,心道
当初你爬到我车上,扒我衣服不是扒的挺利索么?这会怎么就不行了?
我浑身上下哪儿是你没见过的?哪儿是你没摸过的?
得到了果然都不珍惜——哼!女人!!
“别——咳咳咳......”
崔珩一把拽住卫芙的衣袖,阻止她离开,有气无力的分析道
“今夜之事本就是个误会,外院还住着女眷!
让人知道我跟郡主半夜三更塿处一室,怕是于郡主名节有损,待我缓缓能走了,我自己去找......”
卫芙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道
“真没事吗?我看你刚才都吐血了.....万一......”
“没有万一,我这身子吐血都是家常便饭。
郡主踹我一脚,血就吐得比平日多了些,暂时还死不了!”
卫芙前所未有的内疚,当初是自己找上门强上了人家,人家也没拿自己怎么样。
现在他不过是误入了房间睡错了床,又没做什么,自己就将人踹的吐血!
两厢一比较,自己还真不是个东西......
愧疚心一起,男女大防就不那么重要了。
卫芙小心翼翼解开崔珩的衣带,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侧腰上一片青紫,倒吸了口凉气。
啊——?!这么严重的吗?她不记得自己有出很大力啊?!她有罪......
“你真没事吗?......要不找点药我给你抹抹?......”
卫芙愧疚的有点抬不起头,长这么大锄强扶弱是她的人生信条之一,除了上次逼不得已,她真没欺负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这崔珩八字八成跟自己犯冲,回回都折自己手上。
“怎敢劳烦郡主,男女授受不亲,郡主名节比什么都重要,我稍微缓缓就能自己走......咳咳咳......”
崔珩捂著腰不停咳嗽,把卫芙都咳毛了,不会真给踢坏了吧?
“都这样了,还管那什么劳什子规矩?药在哪?没有我就扛着你去找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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