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裘冽稀里糊涂看清手里的东西后,感觉自己捏著一团火。
明明很烫手,却又舍不得松开。
那丝滑的面料入手,如女子光滑的皮肤让人心驰神摇。
裘冽犹豫良久,终于将那个水红色的肚兜塞进了怀里!
当宋朔过来挑衅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而是刻意看了女眷那边一眼,才脱了长袍下场。
裘冽不傻,崔珩一点,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永安郡主跟他素无交集。
怎么可能突然遣婢女来,还给他送这么私密的女儿家用物?
都是自己蠢,竟然鬼迷心窍,让人钻了空子!
现在悔之晚矣,都是自己害了她!
只好将实际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崔珩。
崔珩脸色看不出喜怒,只吩咐剑一
“务必将人带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一看事情大了,崔珩声名在外,洛京子弟对他又敬又怕。
有他坐阵,一个个都收起刚才瞎起哄的心思,静观其变。
不到一刻钟,剑一拎了一个人回来,一把甩到裘冽面前。
那是个女人,手脚耷拉着,眼睛紧闭,要么死了,要么昏了。
“就是她!那东西......就是她给我的!”
裘冽羞愧的确认,脖子都红了。
崔珩清冷的眸子眯了眯,定定的看了裘冽一眼。
裘冽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被极寒的冰凌划过全身,脊背都开始发麻。
崔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个还穿着跟姜鱼阿鲤一模一样服饰的婢女。
眼底幽暗的光芒越来越盛。
“此次春猎,所有女眷随行近侍,金吾卫都记录备案!
身份背景都是经过仔细盘查的!
在我的记忆里,永安郡主身边的婢女,可没你这一号人!”
他缓缓上前一步,靴子就踩到了婢女的两根手指。
那缀满刺绣明珠的华丽靴子轻轻一捻,婢女就脸色扭曲尖声惨?起来。
崔珩缓缓收回脚,那婢女的手指竟然被碾成了一团肉泥!
然而崔珩好像没事人似的!
依旧慢条斯理,硬是依次踩断这婢女的十根手指,才收回脚。
那婢女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干脆浑身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旁边的裘冽有点惊愕!
他没想到身份高贵的世子殿下,竟然会亲自出手惩戒?
怎么说这种恶毒的贱婢,也轮不到他脏手啊?
墨一十分麻利的从身后包袱里面,又翻出一双跟崔珩脚上一模一样的靴子。
将那双鞋底沾了血泥的靴子迅速换下,扔到一旁的篝火里烧了。
崔珩退后几步,像是嫌弃味道难闻似的,掩住鼻子道
“既然醒了,就好好说说吧!
到底是谁指使你,污蔑永安郡主清誉的?!”
崔珩直接定论,这件事就是污蔑。
一旁的世家子弟,本来都想好了。
怎么将这件事,绘声绘色的转述给不在场的人听。
崔珩这样一说,他们就感觉刚才鲁莽了!
万一要是冤枉了永安郡主,岂不是要铸成大错?
名节于女子而言,可不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吗?!
那婢女疼得面无人色,却闭紧了嘴巴。
骨头倒是挺硬的!
可惜!今天遇到的是崔珩!
“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
将她下巴卸了,扒光衣服吊起来!
我要一刀一刀将她的肉片下来,烤熟了喂狗!
让大家都来看看,污蔑朝廷重臣家眷,会是个什么下场!”
说这些话的时候,崔珩连语调都没变。
好像他说的只是‘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话语里面的意思,搁在哪个女子身上,都比死更可怕!
幸亏在场都是男人,崔珩的那一票女粉,要是看了崔珩这血腥残暴的一面,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他舍生忘死?
一开始大家都有点纳闷,就算永安郡主是被冤枉的。
但这毕竟是女眷后宅的腌臜之事。
崔珩身为天子近臣,每日过手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关乎国祚的大事。
今日他如此残暴的亲自下场惩戒一个贱婢,是否有点小题大做了。
可当他说出朝廷重臣家眷几个字,众人都明白过来!
这是怕永安郡主万一有个好歹,远在北境戍边的卫国公,估计不能善罢甘休!
不愧是他们敬仰的世子殿下!
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时刻将大圣的安危作为头等大事对待!
这边接到扒女人衣服命令的剑一“......”
‘握草!你不做人!干嘛每次带上我?
我可是正经人,从不干当众扒女人衣服的事情!’
地上的婢女脸色煞白,负隅顽抗的心终于死了。
她眼睛闪过厉色,张口就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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