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包里后,秦漫雪那叫一个紧张啊。
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道:“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耶稣、天使,求求一定要保佑我合格啊。
不要多,不要少。
六十及格就挺好。
拜托,拜托。”
“叮!”
秦漫雪觉得这一声叮响起,她心跳也跟着叮了一下。
咽了咽口水,等待最后的判决。
“评分66.6,合格。”
“啊~~”
“砰!”
“咚!”
“刺啦~”
“哎,同志,这块布我可不要啊,你得重新给我裁。”
“知道了,又没说让你要。”
“咋了,咋了,发生啥事了?”
陈红侠一脸慌张的走到秦漫雪身边问。
秦漫雪尴尬。
她能说她太激动了,没忍住吗?
肯定不能啊。
“哎呦~,我的脚好疼啊。”
“脚咋了?”
“我刚刚不小心脚踹到了柜台了,脚疼,肯定肿了,我这算工伤不?”
本来想安慰的陈红侠被她这句工伤干懵了。
不就碰到了脚。
咋还扯上工伤了?
“刚刚是谁大喊大叫?
我正给人裁布呢,被那一嗓子喊的,吓的我手上一个使力把布裁坏了,人不愿意要,得给我赔。
我可不会贴钱贴票。
谁?
到底是谁?”
隋蕞紫听到这话,乐了,觉得自己终于找到秦漫雪的错处了,一脸兴奋的指著秦漫雪说:“是她,就是她。
我听得真真的,好家伙,看着瘦巴巴的,那嗓门大的哦~,飞机从她头顶过都能给震下来。
就这样的以后谁家敢娶啊。
惹她不痛快,嗓门一吼,一家五口轻轻松松都能送走四口半。”
“四口半?
那剩下的一半呢?”
本来想要来要付布钱的人听到四口半也顾不上自己的布钱了,好奇的问。
“那一半肯定要留着啊,不然不成寡妇了。”
“这样啊,那确实应该留。
有一半总比没有好不是。”
陈红侠听着隋蕞紫恶毒的话,面上着急,一个劲给秦漫雪使眼色,赶紧解释啊,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坏了。
秦漫雪笑眯眯道:“隋同志说的如此头头是道,想来是经验之谈吧?
来,给我们几个好好说说,你送走了几个?
现在的丈夫是第几婚啊?
现在是不是就只剩一半了?
那这一半啥时候送走啊,到时候我指定拿五毛钱去吃个席。”
“你诅咒谁呢?”
“瞧隋同志这话说的,我这怎么叫诅咒呢,我这纯粹是关心你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再想找一家怕是不太容易。
我这不是想着到时候你把剩下的一半送走了,我好回我们大队找我奶,让她给你在大队好好张罗张罗。
年轻小伙是不成。
但那些老头子,鳏夫,二婚带娃的还是能找的。
你啊就是心气高。
你说说你有这么个技能,你咋能在城里找呢,你就应该往大队找,大队上的人那干的都是体力活,抗造。
你……”
“砰!”
“哎,这人咋回事啊,咋说著说著还睡着了?
这可是上班时间。
不兴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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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侠看着地上躺着的隋蕞紫,扯了扯秦漫雪的袖子小声道:“你快别说了,真把人气出好歹不好交代啊。”
秦漫雪看着被掐着人中悠悠转醒的隋蕞紫撇了撇嘴:“这可不怪我,是她自己看到这块地好,自己躺的。”
“你……”
“隋姐,你说不过她,还是别说了,不然一会主任来了,又该说你了。
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隋蕞紫:“…………”
“你给我等著。”
“好嘞。”
隋蕞紫又是一噎,自己爬起来,黑著脸离开。
秦漫雪还很好客的冲她说:“隋同志,以后常来啊,这一块地都给你留着,谁来我都不让她躺。”
隋蕞紫脚步一顿。
接着脚步倒腾的更快。
那个看了全程的人,一脸怕怕道:“秦同志,你看这布钱……”
秦漫雪闻言收起脸上的笑。
那人看的两股颤颤。
好想跑。
可她不能跑。
不然那被裁坏的布就要她自己赔。
“布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身为售货员你应该做到?架在脖子上都手不抖,心不慌,咋能因为一点点动静就裁坏了布呢。
你这可不行啊。”
售货员手抖了,心也慌了。
“这不是秦同志你喊的太突然了,这样,你给我布钱就成,票,我就不要了。”
“多少?”
“三块。”
秦漫雪看了她一眼。
那人脸一变。
不会吧?
不会不愿意了吧?
那她岂不是要自己掏钱?
不行啊,她没钱。
“给你!”
本来都要以为秦漫雪不会给,没想到她竟然给了,瞬间热泪盈眶,接过:“谢谢秦同志,秦同志我不打扰你了。
改天聊。”
说完就要走。
免得一会她反悔要把钱要回去。
“回来!”
售货员脚步一顿。
苦着脸扭头,“秦同志,我真的没有多要你钱,布票我都没收你的,就是按照正常价的瑕疵品处理。
你可不能把钱要回去。
我是代班的。
工资都要上交给我婆婆的,你要是把钱要回去,那我婆婆指定不会再让我代班。”
“谁要你钱了。”
秦漫雪皱眉,觉得她有点没出息。
代班总不能没工资吧。
秦漫雪猜对了。
她还真没工资。
本来是想要的,但她婆婆说,这是对她的考验,要是干的好,等她生了孩子,这工作就直接转给她。
所以为了让她婆婆觉得她听话,代班工资那是提都没提。
每个月一到发工资的时候,她婆婆就去财务室把工资领走了,那是一分钱都没给她留。
“那秦同志喊我干啥?”
“我把钱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把布给我,总不能我白花三块钱,一根毛都落不到吧,那我可不干。”
“给,给,你等著,我这就去给你拿布。”
说完小跑着下楼。
不一会又登登的上楼。
“秦同志,你看看,这就是布,虽然从中间裁坏了,缝起来看不出来什么的,也就是我没钱,不然我都想自己留着了。
这可是不要票的啊。”
秦漫雪点了点头:“嗯,你可以回去了。”
“哎,谢谢秦同志,那啥我叫孙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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