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你选一间屋子我来收拾。”
已经到家的玄权示意镜流选个中意的。
苍城为他分配的庭院有些类似四合院。
但比常规的四合院要大上两倍有余。
还配有一个超大的私人地下炼丹室。
毕竟除了居住,他有不少实验也是在家里做。
月灵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加上他也主动说明喜欢清净一点的地方。
所以她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个庭院。
这就是为什么他可去可不去丹鼎司的原因之一。
丹方给了,手法教了,药理公布了,新药也研发了,除了偶尔去丹鼎司解决一下需要他这个司鼎过目的文牍以外,在家里也跟上班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在不知情的百姓看来,他比较懒散罢了。
但是给苍城带来的帮助却是有目共睹,自然没什么人拿这事儿蛐蛐,都只是将这当成一个饭后谈说的调侃而已。
“啊?”镜流不解,反指著自己手上那个小红本本:“玄君,这是什么?”
“结婚证啊。”
“那你还让我挑个其他的房间干嘛?”镜流直接指著玄权的卧室:“当然是这个呀。”
“?”
见镜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玄权也愣了。
阿镜,你来真的啊?真一点儿都不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忍不住?
“完婚归完婚,又没有谁规定完婚前不能睡在一起。”镜流仰著脑袋,吐词清晰。
来都来了。
如果不能抱着玄君猛吸,那跟没来有什么区别?
嗯?
你告诉我,这是不是跟待在自己家里毫无区别?
回答我!
look in my eyes!
tell me!yes or no?
嗯?
不知道的看见两人分房睡,是不是会觉得感情不和?嗯?是不是会产生一点小误会?
是不是会产生一些小流言?
“......也得清理出一个房间来,用来存放衣物和其他物件。”
“这个好办。”镜流指著卧室旁的那间屋子:“正好就选旁边这间呗。”
“行,接下来交给我吧,无名还在演武场等你呢。”
“我收拾完之后也得去丹鼎司开诊了。”
玄权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四十四,都快十点了。
回来时都还发了第二天恢复问诊呢。
“得嘞~玄君,记得答应我的哦?”镜流嬉笑一声,朝着玄权挥了挥手便出发前往演武场了。
玄权笑着微微摇头。
说过的话他自然会兑现。答应镜流每天为她按摩那就肯定每天会做。
只是这?住一屋吧......
说的时候胆大包天,真到了那时候,镜流说不定就打起退堂鼓了。
毕竟此前虽说互生情愫,但也只是正常相处,没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这无论对他,还是对镜流来说,那都是100%保真的头一遭。
将这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内里乾坤之中,然后再将镜流带来的东西放置好。
又准备了一张床,铺上被褥,这才作罢。
“嗯,不错。”玄权满意的点点头:“一会下班路上再给她买些日用品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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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来了,那便开始今日的修行吧。”
“是。”
无名则是在一旁默默观看。
时不时出言指点纠正一句。
修炼的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临近傍晚。
可镜流的训练依旧没有停下。
“......镜流,你似乎有些心急。”无名相信自己的感觉。
尽管镜流今天的状态无比的好,进度也远超往日。但依旧让她有了一点这样的感觉。
如果说以往镜流修行时对天赋的发挥只有50%,那今日的镜流直接飙升到了80%。
剑技,数遍就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十二柄飞剑与本身的配合,也有了明显的提升。
此前的对练之中,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镜流的进步。
只是...这般拚命的修行......
罢了,反正有玄君为她每日治疗,不会有什么问题。
“心急?”镜流喘著粗气,动作停息下来,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平复著呼吸:“应该是有那么一些吧。”
“因为玄君?”
“嗯。”镜流也坦然承认下来。
对自己的师傅,用不着隐瞒:“我现在距离玄君,差得太多了。我不想待在他身后,我想与他并肩而行。”
“玄君还未离去,趁着他还在的时间,我能进步多一点是一点。”
“我可等不了几百年之久。”
无名从镜流的话当中,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总得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这难道就是月灵说的‘爱情的力量’吗?
“光训练,终究还是差了些许。”无名虽然不懂这爱情的道道,但她知道自己这徒儿变得更加努力了。
这就够了。
做师傅的,自然是倾尽全力培养自己的徒弟咯。
“我会跟将军大人申请将你调离现在的云骑小队,往后,你跟我一起出任务。”
只有战场,才是让人将训练的本领转换为真材实料,进步神速的地方。
无名收剑入鞘,这也意味着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不过你们两个尚处新婚,时间还充足。”
玄权的话,她觉得也有些道理。
镜流再怎么样,百年之内,绝对能学完她这一身本领,然后...超越她,继任下一任苍城剑首。
自己距离魔阴身,粗略估算还有一百多年,加上玄权给的那颗?药再加五十年,够她再撑两百余年,足够了。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倒也不必逼得太紧。镜流不到二十的年龄,还很年轻。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镜流自然明白自家师傅的意思,但她想都没想就?意了下来。
她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闺秀。
玄权能护住她吗?答案自然是可以的。
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她也相信他能护她这一生无忧无虑。
但...比起待在玄君身后,被他护得安安全全的,她更愿意相伴君侧,以手中的剑,与他一?完成那遥不可及的景愿。
“很好。”无名很满意。
上前背起镜流,亦如当年镜流第一次练剑练到精疲力尽那般。
“那个...师傅,我搬去玄君那儿了......”镜流靠在无名背上小声嘟嚷,不知道为何,跟师傅说这话总有种莫名的心虚......
无名的步子顿住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调转步子改了方向:“......嗯。”
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听到师傅的回应,镜流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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