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付出了一条又一条都蓝子嗣的性命，不知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创伤。
可......
这个杀红了眼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啊！
反而气势越发的凝实，冰冷的杀意，让他们感受到了透彻心扉的寒意。
这...根本就是在面对一个打不死的怪物啊......
越打，它们就越是绝望。
“两?九十六。”
“两?九十七。”
“两?九十八。”
“两?九十九。”
“三?。”镜流斩杀面前仅剩的一只狼卒，露出‘甜美’的微笑。
转过头看向那零零散散站在原地已经呆愣住了的步离孽物。
“接下来，只剩你们三十五个了哦？”
可它们一点儿都不觉得这绝美容貌之下的笑容好看。
这声音，也并不甜美......
遍地猩红，残肢四散。
浑身浴血的‘恶魔’正嬉笑着在它们身边轻声喃语。
即将送它们这些最后的幸存者前往地狱......
这...就是它们眼中的镜流。
眼里，只有深深的恐惧。
一个又一个的?族在它们眼前被杀死、肢解、吞噬......
而它们这些活着的都蓝子嗣呢？
甚至连反扑...都做不到......
“恶魔......”
“你是恶魔！！！”新加入的步离孽物，已经精神崩溃。
颤抖著，挣扎着，摸爬滚打。
唯一的念想便是——远离这个恶魔！
这与战场上被大型器械秒杀并不一样。
它们亲眼，见证了这个恶魔是如何一个一个地将它们残杀殆尽的！
“我是恶魔？”镜流停住了动作。
嗤笑一声：“没错，剑名——渡川。剑主——镜流。这个名字，会和这柄剑一起，成为丰饶孽物永恒的梦魇！”
他们屠杀无辜生灵的时候，何曾有过一丝留手？
他们掠夺星球资源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他们将其他生灵化为自己血食的时候，是否有过一丝犹豫？！
丰饶孽物...死不足惜！
丰饶孽物，而不是丰饶民。
历经杀戮，镜流的思绪无比清晰。
这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杀戮，结束了。
落日余辉之下，师徒二人并肩站立在暗红的平原之上。
只是，一人浑身浴血，一人衣裳整洁未曾有过脏乱。
“可有什么不适？”无名微微侧目。
“好脏，好粘，我好想洗澡......”镜流的双目，已经恢复了原样。
那如血一般的猩红，仿佛从未存在过。
“......”
镜流的这番回答，径直把无名给干沉默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
“我的意思是，你使用渡川之后，灵台是否清明，剑心是否无垢？”
“emmm...师傅，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啊。”镜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就是后面跟着渡川的节奏杀敌，很多明明可以躲开的攻击，它却当不存在似的，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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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自己刚才是何模样？”无名挑了挑眉。
“师傅，难道我还能变了个人不成？”
无名将自己的玉兆递给镜流，示意她自己看看。
她刚刚拍了照片。
镜流看完之后，有些沉默：“我...有那么吓人吗？”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杀意......
“不对啊师傅，我在使用渡川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啊？”
镜流低头，看向手中的渡川：“你啊你，为什么一用你，我就变得那么吓人？”
更是屈指弹了一下剑身，发出清脆的剑鸣。
一股微弱的意愿传入脑海。
镜流抬头看向自家师傅：“师傅，我刚刚问了它，它说它也不知道。”
“渡川...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无名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对啊，只是渡川的灵性似乎在逐渐觉醒，刚刚战斗的尾声，就是渡川在引导我的身体。”
“emmm...好像是它觉得我现在太弱了，还没那个资格使用它？”
“可它却又会主动保护我。好怪......”
镜流自己说著说著都感觉到了怪异。
无名带着镜流朝墨纳涅法人的城邦走去。
剿灭了步离人的舰队，任务结束，去知会一声。然后休整一日，准备返程。
“玄君似乎说过，只有你才能发挥渡川的全部威力。”
“而渡川，是给臻至剑首的你准备的。”
“人择剑，剑亦择人，宝剑也希望自己的剑主是一位实力强大之人，你现在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威能，很正常。”
“可...我观渡川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柄魔剑。”无名也有些拿捏不准。
说它是灵剑吧...这特性跟一些魔剑差不了多少了。
说它是魔剑吧...渡川根本就不噬主，从镜流刚刚的感觉来看，似乎也只是嫌弃自己的剑主实力微弱。
却依旧保持着护主这个特性。
“它是灵剑。”镜流毫不犹豫就肯定了渡川的‘身份’。
“......”
镜流见自家师傅不语。
便接着补充道：“只要渡川在我手上，那它就是灵剑。”
“反之，如果渡川在其他人手上，那它就是魔剑。”
镜流打心底里是这么认为的。
“随着渡川的灵性觉醒更加完全，其他人只会更加用不了它。”
“强行使用，大概会被渡川给反噬，最后沦为毫无神智的剑傀。”
力量不分善恶，关键在于掌控这份力量的人。
丰饶孽物，和丰饶民，同样都掌控著丰饶的力量，可它们的行径却天差地别。
再比如，丰饶令使。
倏忽和玄君，同为丰饶令使，可两人的理念，做法，甚至观念，都完全不同。
“你这又是从哪知道的？”
“嗷~刚刚渡川它自己告诉我的意思，它还说我现在太弱了，让我快点变强。”
镜流本想梳理一下发鬓，但......
这黏腻的触感，好难受！
“你这么说，倒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无名对自家徒儿还是有自信的。
以后必不会成为无恶不作之人。
而且...渡川，必定不会为他人所用。
镜流用没事，其他人用就可能被反噬沦为剑傀？
还真就跟镜流说得没差，在镜流手上，它是灵剑。
在其他人手上，它只会是害人害己的魔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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