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扶着周嬷嬷的手在永和宫主殿的外面的廊庑下徘徊。
夜间的风寒冷刺骨,可还是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冷。
“格格,大阿哥病了,娘娘难免会责备几句,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周嬷嬷忍不住劝道。
她是乌拉那拉氏的陪嫁嬷嬷,也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妈。
她甚至比乌拉那拉氏的额娘还要熟悉她。两人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周嬷嬷偶然会唤起乌拉那拉氏的乳名。
周嬷嬷实际是乌拉那拉氏额娘觉罗氏的陪嫁丫鬟。先前曾经嫁过人,后来孩子出生了,没过一个月就死了,她便做了当时只有半岁的乌拉那拉氏的乳娘。
后来,丈夫也没了,她便更是将乌拉那拉氏当做自己一辈子要伺候的主子。
“额娘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乌拉那拉氏压低了声音道。
“格格,您别多想了。这正室哪一个不被婆婆猜忌的?您呀,平时多进宫给娘娘请安,奉承着,说点好听的。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周嬷嬷道。
她心里也是着急,自己这个主子性子傲气了一些,对四爷都放不开,远不如李氏会撒娇卖怪,又不如宋氏温柔晓意,所以这十年来,其实并不算得四爷宠爱,幸亏早早生了嫡子,所以四爷也还敬着。可如今大阿哥病重,若是没了,那福晋以后的日子只怕更没脸面了。
“嬷嬷,我是什么性子,你然道不了解?从一开始,我就是按着皇子福晋的样子养的。然道让我跟李氏那般耍狐媚?”乌拉那拉氏忍着心里的愤懑,“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其实我也经常来永和宫,只是额娘一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