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这个不孝子啊!”南安侯夫人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长子居然为了区区二百两银子来跟自己闹。险些被气死。
最让人生气的还不止如此。
原本以为江嘉明的差事十拿九稳的可以拿到手了。
谁知道,于家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那个差事有人已经顶掉了。
“有人顶了,是谁?”于氏顿时慌乱不已,好好的事情出了变故总是让人觉得太不顺心了。
“听岳父大人说,好像是叶国公府的人派人发话了,说是要安排一个退伍的老兵来接替那个职位。”江嘉明显得有些颓废。
“那,那银子?”于氏想到事情没有办成,婆婆那里必然会追讨这两百两银子。便同丈夫问了一句。
“银子!那里还盛什么银子。”江嘉明苦笑了一下:“岳父和舅兄帮我跑这差事,本来就欠着人情,他们也是花了银子去打点的。断然没有因为事情不成了,这些钱也就这么花了。
岳父大人倒是想要自己出了银子,把二百两退给我,但是我怎么能收。”
于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婆婆那里总要有个交代。
“这可怎么办!”于氏觉得有些烦躁,实在不成,就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罢了。
听说因为这二百两银子,大房都闹了起来,若是事情成了,那他们顶多是说两句酸话。但是事情没成,还不知道大房的人还会怎么闹呢。
“说到底,还是咱们南安侯府没有脸面了,连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的职位都谋求不到啊!”江嘉明小的时候也见过南安侯府的盛景,他那里想得到,当年的奢靡无度导致了现在的窘迫。
南安侯夫人刚嫁进门前几年,努力维持着南安侯府的繁荣盛景,到了后来,她才看透了这个家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才收敛起来。
若是没有南安侯夫人这般精打细算,恐怕南安侯府的现状会更加糟糕。
“叶国公府!”于氏突然想起了京城里传的消息,顿时心里有了主意:“不是说武安侯府的五小姐,也就是叶大公子的未婚妻,是寄养在陈家的吗?”
“什么陈家?”江嘉明平日没有理会家里的事情,所以对于亲戚关系还真是没什么印象。
“江嘉华你记得吗?”于氏对于这个旁支的兄弟倒是印象十分深刻。
应该说,府里的人都会对江嘉华印象深刻。
两年前江嘉华进京的时候,那出手叫个大方。
而且江嘉华生的极好,当时南安侯夫人想要安排侍女照顾江嘉华,府里的丫鬟为了争那个位置都还打了一架。
“自然记得。”江嘉明叹了口气,这个堂兄就是出身差了一些,否则以他的才情头脑,想要在京城闯出一番名堂来绝非难事。
“你知道母亲给的这二百两银子是哪里来的吗?你有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大嫂这几日这般闹腾。”于氏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丈夫。
江嘉明却摇了摇头,他觉得府里的事情太过闹心了,都不爱过问,闭门读书,可是读书却没有什么成绩出来。
“听说,母亲前几日去了陈家,向江家姑母,借了二十万两银子。”于氏当时听到这个钱数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那位婆婆还真是敢想啊,这不是要掏空了江凌雪等人吗。
“二十万?借来了吗?”江嘉明顿时心中火热了起来。有二十万两银子的话,他哪里还需要去争什么七品武官职位啊!
“你觉得呢!如果是你,你会借吗?”于氏看着江嘉明眼中的贪婪,不由皱眉。
“黄了?”江嘉明顿时泄气了:“那借了多少?”
“不知道,母亲说是江凌雪就给了这二百两银子。”于氏觉得南安侯夫人有所隐瞒。
不止是于氏这么想,是所有人都觉得南安侯夫人在藏私。因为不管是江凌雪还是江嘉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大方是有目共睹的。
“不可能,两年前大嫂生了玥儿,江嘉华随手给了一件礼物就值五百两银子。怎么可能母亲亲自上门去借,才借到这么点银子。”江嘉明觉得至少也有两千两的银子才对。
“相公,不管母亲拿了多少银子回来,到底这些钱是能花完的。总要咱们自己有本事赚到才是啊!”于氏看着丈夫的神情,就怕他旧态萌发,连忙劝着。
“也是!”江嘉明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连忙纠正过来。但是他这一二十年来,过得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如何去谋划自己的未来,他真的不太擅长。还好他娶了个好媳妇。时常规劝他,他才渐渐地有了上进的心思。
“相公,我想说的是,这个江凌雪后来嫁的人可是姓陈啊!”比起拿银子,于氏更看重的是如何拉紧关系。
“什么意思?”江嘉明还是一头雾水。
“武安侯府的五小姐,就是寄养在这个陈家的。”于氏伸手点点了自己丈夫的脑子。轻笑着一下:“按照这么算来,您可是那叶大公子的舅兄呢。”
江嘉明想了想,顿时领会到了于氏的意思。
相比一味讨要银子,如何借着陈家的关系,攀上叶国公府和武安侯府,那才是关键。
“可是,这么远的亲戚关系,那位叶大公子能够认吗?”江嘉明对叶绍樊的威名可不算陌生。
“听说,叶大公子对那个陈家表妹十分上心。而陈家表妹,就算是回了武安侯府,可是还是坚持要姓陈。而且听说姑母进京之后,她就搬去姑母那里照料姑母了。”于氏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戏:“恐怕,讨好那位陈家表妹才是关键。”
“娘子说的有道理,可是表妹,我怕是见不到吧”江嘉明有些无奈。
“江嘉华进京之后,你可曾见过她?”
“姑母来京了,你这个侄儿可曾拜访过她?”
于氏一连两个问题都换来了江嘉明的摇头。
于氏顿时叹了口气,她都觉得累的慌,江嘉明往日都是别人安排的好好的,摆到他面前来,他本身想要去应酬的念头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