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五十万花掉了一些，比如租房、买车、购物等。

但看着那个数字，姜螂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十五万到账了，管理局的效率还是不错的。

这打工的感觉……真香！

照这个速度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攒够足够的钱，彻底实现财富自由，然后……带着老婆环游世界？

当然，前提是老婆能恢复到可以“看”世界的程度。

姜螂美滋滋地想着，走到露台旁，拉开落地窗帘。

外面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繁星坠入凡间。

他能感觉到，小雅的灵体也跟着他飘到了露台边，似乎也在“凝望”著这片夜景。

虽然她的眼眸依旧空洞，但姜螂却莫名地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怀念？

或者说，是对这个曾经熟悉的世界的某种眷恋？

“老婆，你看，这世界虽然变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挺好看的，对吧？”

姜螂轻声说道，语气温柔。

这一次，小雅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回应。

但她的灵体，却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

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只同样半透明的、散发著柔和白光的手，似乎想要……

触摸眼前的玻璃窗？

或者说，是想触摸玻璃窗外的世界？

这个动作，极其细微，极其缓慢，甚至带着一种初生般的笨拙。

但落在姜螂眼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她……她能做出更复杂、更具有自主意识的动作了？！

不再仅仅是本能的跟随和保护，不再仅仅是模糊的情绪传递和简单的单字回应！

她在尝试……与这个世界进行互动？！

姜螂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巨大的惊喜和激动充斥着他的胸膛！

果然！

吞噬那种蕴含着“规则”或“概念”力量的异常，对小雅的恢复效果是最好的！

这不仅仅是灵体的凝实，更是“意识”和“灵魂”层面的修复！

也许……也许再多来几次，她就能想起更多东西，就能真正地“醒”过来了！

“老婆！”姜螂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慢慢来，不着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小雅那只抬起的、半透明的手。

这一次，他的指尖在即将穿透灵体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触摸到冰凉绸缎般的阻力！

虽然这阻力极其轻微，转瞬即逝，他的手最终还是穿透了过去。

但这短暂的“触感”，却让姜螂如同触电般浑身一震！

能……能碰到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虽然感觉极其微弱！

但这和之前那种完全穿透、毫无阻碍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这意味着……

老婆的灵体，正在朝着“半实体化”的方向发展？！

她不再是纯粹的、虚无缥缈的能量体了？！

这个发现，比听到她回应“饿”还要让姜螂激动！

如果……如果她能完全实体化……那是不是意味着……

姜螂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幸福感和希望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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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小雅那只依旧悬在半空、似乎还在努力尝试“触摸”的手，眼眶再次湿润了。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微小的开始，距离真正的恢复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但希望就在眼前！而且越来越清晰！

“老婆……”他哽咽著，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情和决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一定！”

小雅的灵体似乎感受到了他澎湃的情绪，微微颤动了一下。

那只抬起的手，最终还是缓缓地垂落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安静飘荡的状态。

她似乎还无法维持这种“主动互动”太久，或者说，刚才的尝试已经耗尽了她新获得的、微薄的力量。

但没关系！

姜螂知道，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要有足够的“营养”，只要他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再次牵起小雅的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温度！

……

与此同时。

鹅城公共异常管理局分局，灯火通明。

周正国看着加密通讯器里，夌伟和赵玲发回的、关于废弃音乐学院事件的最终报告，眉头紧锁。

报告写得很“简洁”：

目标姜螂抵达现场后，以未知方式直接锁定了异常核心【AE-EC-035“永恒回响的乐谱”】，在与核心进行短暂“接触”后，异常能量反应彻底消失，模因污染及空间锚定效应解除，威胁清除，全程未发生激烈战斗，具体清除原理无法观测，无法分析。

“无法观测……无法分析……”

周正国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

越是这样“轻松写意”，越是证明了那个内部推测的可能性——

姜螂本身，很可能就是凌驾于这些规则系异常之上的、更高层次的“异常”！

他根本不是在“对抗”或“解决”异常，而是在……

“同类相食”？或者说，“回收”？

这个想法让周正国不寒而栗。

“玄鸦同志，你怎么看？”周正国问道。

玄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我……看不懂，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力量。”

“那不是能量的强弱问题，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碾压，我的‘泣血双刃’在那股力量面前，甚至产生了恐惧的共鸣。”

连丙级中等的攻击性收容物都感到恐惧？！

周正国心中更加沉重。

“看来，我们对他的评估，还是需要不断调整啊。”周正国叹了口气。

“那个合作协议……看来是目前唯一能和他建立联系，并进行有限观察和引导的方式了。”

“局长英明。”夌伟在一旁说道，“至少目前看来，他对我们管理局并没有明显的恶意，甚至…只要给够‘报酬’，他似乎很乐意‘帮忙’？”

“嗯，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正国点了点头，“‘阿尔法级’监控继续保持，所有与他相关的接触，必须由夌伟或赵玲负责，玄鸦同志，必要时你也需要协助。记住，我们的首要原则是——”

“观察，安抚，合作，严禁冲突！”

“是！”夌伟、赵玲、玄鸦齐声应道。

“另外。”周正国补充道，“后勤保障部那边，要优先筛选符合他要求的‘委托’”

“能量强度高、偏灵体或怨气重、规则系或概念性的……都留意一下，既然他需要这些……‘食粮’，那我们就给他提供，看看他……或者说，他背后的‘东西’，到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周正国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放任一个潜在的“核弹”成长，无疑是危险的。

但如果这个“核弹”，能用来对付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加恐怖的威胁呢？

这是一个危险的赌博。

但面对这越来越诡异的世界，他们似乎……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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