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对(1 / 1)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像是遭到了洗劫一样变得污糟脏乱,床上的被单被人剪成了不规则的一条一条,嫩黄色的床帘被扯了下来,随意地扔在地板上,上面还有几道皮鞋踩踏过得黑色鞋印。

血迹像条长长的黑蛇从床脚蔓延过来,大概十米左右,到铁门这里才完全消失不见。

而那盆在第一扇门里开得极好的栀子花,在这里已经只剩下干枯的一截枝干埋在土里。

从第一扇门到第三扇,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可是这故事到底是什么呢?主人公又是谁?为什么宿舍最高层里藏得是这种诡异的东西?

粟粒贴近了一些:“从鞋印的尺码来看,应该是男人的,太远了看不出来牌子。”

廖媛媛:“会不会跟刚才的烟头一样,来自?一个男人?”

粟粒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于画眠半靠着玻璃门,静静地盯着屋子里的那一串鞋印,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摸索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韦易秋见没人开口说话,转身道:“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第四间。”

“等一下!”

于画眠突然大声道,前面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韦易秋停下脚步拧紧眉:“怎么了?”

“不对,不对!忽略了!”

她扭头举起手机大步往回走。

梁夕时着急道:“眠眠你去哪?”

韦易秋:“跟上她。”

于画眠在第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外面似乎真的黑了下来,这个位置已经看不到一点光了。

鹅黄色床帐,淡粉色床单,白色化妆桌,粉色墙贴,随处可见的玩偶小熊,还有角落里放著的那件不太起眼的Lolita......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挂在衣柜侧边的那抹黑上。

于画眠换了个角度,但那件衣服位置太刁钻了,她无法看到全貌,只能看到一只黑色的袖子。

“粒粒你过来一下。”

她记得粟粒好像比较了解服装,她有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粟粒凑了过去,于画眠把她拉到自己的那个位置上。

“你能看出那具体是件什么衣服吗?”

粟粒撑著下巴:“虽然看不到全貌,但这个材质,应该是件西服吧。”

于画眠:“男式还是女式?”

“看这个宽度,应该是件男式的。”

于画眠心沉下来了一点,她又指了指那件Lolita:“你认识这个吗?贵不贵?”

粟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惊:“哎呦我去,我刚刚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个,这屋子的主人看起来还是个小富婆,不过这么好的裙子为什么要放在角落里?”

“这裙子很贵吗?”

粟粒:“这裙子当年火过一段时间,因为那个手作娘很有名气,这一款全国她只做了这一件,属于是限量版了,我听说最后价格被炒到了这个数。”

粟粒伸出了四根手指。

于画眠:“四万?”

粟粒摇了摇头:“四十万。”

“什么?!”

不止于画眠,连韦易秋她们也被震惊到了。

廖媛媛忍不住道:“粒粒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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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有些感慨:“鄙人当年有幸混过这个圈子,真乃富人的游戏啊,我还加过好几个企鹅群,可惜最后因为买不起衣服被踢了。”

几个人嬉笑了几句。

于画眠走到第二间面前,这间倒是没有什么重大的新发现,只是挂在衣柜侧边的黑色西装不见了。

不知道是彻底不在那了还是被人移了个位置,她们这视角看不见了。

几个人又回到了第三间屋子前。

“你有什么想法吗?”

韦易秋突然开口问道。

于画眠大脑飞速运转着,她想把这些线索串在一起,再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粉嫩的房间,玩具小熊,Lolita,西服,脚印,栀子花,烟头......

男人和少女。

没错!就是男人和少女,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有两个,一个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和一个不知道成年没有的少女。

他们之间又能发生什么呢?栀子花会不会是暗示?

于画眠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她们。

韦易秋:“男人和少女?”

梁夕时挠了挠头:“他们两个之间能是什么关系,父女?兄妹?”

廖媛媛:“不太像父女,这男的穿西装,应该还是职场人士,年龄对不上。”

粟粒眼珠子转了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你们有没有看过那种文?”

粟粒疯狂眨眼睛暗示。

但在场的人根本听不懂她的潜台词。

粟粒有些泄气道:“哎呀就是那种比较变态的文,不过我看的都是BL的,从来不看BG的。”

廖媛媛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老年人玩电脑,即将接触一个全新的领域。

“有多变态?”

“就像是那种骨科,父亲和儿子,哥哥和弟弟。”

于画眠:“可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看过一个文,其实故事很烂但无奈作者文笔太好了,所以我才勉强看完了,那个故事讲得是一个男人在朋友出车祸死后,把朋友唯一的年幼的儿子带回了家抚养,让他叫自己叔叔。”

“但其实这个男人是个变态,刚开始他拚命压抑著自己变态的情感,慢慢他压不住了,就把男孩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男孩不认识别人,语言又不通,就只能依赖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为他打造了一个很梦幻的房间,慢慢养着他,骗他跟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最后养熟了再一口吃掉!”

粟粒有些回味的讲完了这个故事,抬头却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几个人。

于画眠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拚命抑制住笑意,她也喜欢看小说,自然能理解粟粒说的这个故事,可是要她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她宁愿去死。

旁边梁夕时的下巴都快惊掉了:“男的爱上男的?”

廖媛媛比她好不到哪去:“大人和小孩?”

韦易秋比她们两个的接受程度稍微高一些,但她还是皱紧眉毛,颇为认真的点评了一句:“这个男人这是在囚禁,而且还有很大的lt倾向,这已经违法了,建议远离。”

粟粒吐了吐舌头:“只是个故事而已啦。”

于画眠却猛地抬起头:“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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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姐的故事还是太炸裂了,我改了好几遍才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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