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蛊惑人心的一般是妖物不是鬼怪,管理局没有妖怪。
但于画眠从001那里知道了一个更有价值的消息。
学校画室里的画可以暂时控制人的心神。
“怎么样?去不去?”
再次被喊起来的几个人:“......”
“我们明天早上去吗?”
于画眠点了点头,明天是周日,早上有时间,也比较安全。
粟粒大大咧咧的开口道:“那就去呗,怕什么,我们可是连图书馆,宿舍第七层都去过的女人。”
梁夕时:“没错!而且秋姐有枪,那就更不用怕了。”
韦易秋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秋姐?”
“我那个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上次打那只狗已经用完了。”
梁夕时:“......”
粟粒内心还有一丝侥幸:“...秋姐我相信你不止有一把枪。”
韦易秋却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让人绝望的回答:“我只有那一把枪。”
......
天塌了!!!
韦易秋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两个人,试图安慰:“虽然我没有枪,但还是有?的啊。”
那能一样吗!
“没事的,上次我们去宿舍第七层没有枪,不也好好的出来了吗?要相信自己。”
于画眠淡声说道。
第二天早上九点,几个人出发去找画室。
学校里一共有九栋教学楼,但于画眠只去过其中的三栋上课,其他的一概不知。
到了教室,韦易秋不知道从哪弄了张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五栋,高数课教室就在这栋,边边角角的这几栋我都摸清楚了,从周一到周五都没有课?安排,应该是闲置的,画室很有可能就在这几栋的其中一间教室。”
韦易秋拿红笔把八栋,九栋给圈了起来。
“这两栋最有可能。”
廖媛媛:“为什么?”
韦易秋抬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它周围的环境最恶劣。”
廖媛媛心说再恶劣能恶劣到哪里去,但刚走到八栋她就明白了。
这几栋离主教学楼区较远,中间还隔着一大片湖,但环境真是天差地别,那边崭新干净科技感十足,这边完全就是废弃老城区风,不对,连老城区都比不上。
杂草丛生,满墙的爬山虎像是要把整栋楼都吞进去,底下不知道得盘曲著多少条蛇,楼梯口生锈的老式铁门上面还挂著把锁,不过那锁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轻轻碰一下就能自己打开。
梁夕时咽了咽口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先在一楼看看吧,一楼有光,前面没有爬山虎。”
学校的教室门都是一样的,于画眠试探的伸手拧了一下,很轻松就打开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响起,几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第一间教室什么都没有。
于画眠松了口气,随后心情又有些凝重,要是一楼的教室里都没有,那她们就只能踹开那把生锈的锁往上走了。
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还是什么都没有。
于画眠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几个人走到铁门面前,她轻轻碰了下那把锁,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满全身,于画眠急忙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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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易秋就站在她身后。
于画眠皱紧了眉:“这锁有问题。”
听完她的描述后,韦易秋伸手把于画眠拉到了身后,然后抬脚猛地踹开了铁门。
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扇铁门旁边的螺丝都被她踹掉了,整扇门轰然倒地。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韦易秋撩了下头发,挑眉:“常规操作。”
往上走光线果然暗了很多,爬山虎紧紧地吸附在大楼上,遮住了所有可能射进来的阳光,似是想吸去这栋楼所有的精气神。
“大家靠近一点,往上走了。”
顺着楼梯往上走,粟粒突然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她低头往下看,在昏暗的光线下跟两颗绿豆眼对上了。
粟粒怔愣了两秒,
“啊啊啊啊!!!有蛇!”
她一边尖叫一边抬脚使劲往下跺,但那条蛇蹿的极快,很快就消失在了粟粒脚下。
韦易秋眼疾手快的抬脚踩住了它的尾巴,然后弯腰捏著七寸把它提了起来,手起?落。
“秋姐,你以后就是我亲姐。”
粟粒双手合十。
“蛇有什么好怕的?”
粟粒:“蛇还不可怕啊,黏唧唧的,而且长得这么丑,这么猥琐。”
于画眠也不太喜欢蛇,但也不至于觉得它猥琐,她更多的是害怕,看见就腿软,走不动路。
“行了,走吧。”
韦易秋继续在前面带路。
二楼没有一间教室,是个堆满画架和各种画的大平层。
于画眠震惊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没有一幅画是难看的,就连画架上的半成品也很有艺术性,她抬头往上看,二楼顶是一幅巨大的画,一张虎脸正对着下面露出獠牙。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袋有点晕,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著。
“于画眠没有爸爸,她不能跟我们玩过家家。”
“我妈妈说于画眠是捡回来的野孩子,野孩子就是没人要的东西,像小猫小狗一样。”
“于画眠整天跟小猫小狗待在一起,她不会也是小猫小狗吧?那她吃猫粮吗?我们在她的饭里放猫粮吧。”
“于画眠偷钱,于画眠是小偷!”
“于画眠这次家长会你妈又不来啊?”
“于画眠你凭什么拒绝我?就因为我没有钱吗?不就长得好看点吗?傲什么?”
“于画眠长这么好看谁知道是不是被人包了?”
她拚命捂住耳朵。
“我没有,我没有,我有妈妈,我妈妈比你们都厉害,我没有偷钱,没有被人包养!我没有!”
“眠眠你怎么了?”
“眠眠?!”
“于画眠!”
像是一场噩梦,于画眠被韦易秋摇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
她愣愣的坐在地上,脸色发白,整个人像是死里逃生。
韦易秋担忧的蹲在她面前。
“怎么了?”
于画眠怔愣了一会儿,冷静下来:“这里有问题,画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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