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扶住妹妹的头！”她声音急促，却异常镇定。
大丫连忙照做，小手紧紧托著二丫的下巴。
季知夏将灵泉水一点点灌进去。
第一口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季知夏发狠似的掐住二丫的鼻子，硬是灌下第二口。
“咳咳咳！”原本毫无生气的孩子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紧接着吐出一大滩散发著腥臭的黑水。
季知夏不敢停手，继续往女儿嘴里灌泉水。
对着二丫喊道：“乖，喝下去，全部喝掉。”
二丫本能地吞咽了几口。
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又"哇"地吐出一滩混著野菜残渣的苦水。
“娘......我好难受”吐出来的二丫虚弱地睁开眼，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清明了几分。
季知夏悬著的心稍稍放下，继续用灵泉水为她擦拭嘴角。
渐渐地，二丫脸上的青灰色也褪去些许。
“娘，二丫是不是好了？”大丫红着眼睛问。
季知夏不敢松懈，又把灵泉递给狗蛋和大丫：“你们也喝一点，以防万一。”
两个孩子乖乖喝下，狗蛋咂了咂嘴：“娘，这水......好甜。”
季知夏紧紧盯着二丫的反应，见她呼吸逐渐平稳，悬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轻轻擦去女儿额头的冷汗，柔声道：“还难受吗？”
二丫摇摇头，小声道：“就是......有点困。”
“睡吧，娘在这儿守着。”她轻拍著二丫的背，神情放松了下来。
二丫迷迷糊糊地脸颊：“娘亲，我以后只吃你给的野菜...”
看着孩子恢复红润的小脸，季知夏放下二丫暗自庆幸，这灵泉不仅能催生植物，还有解毒的功效。
就在这时大丫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瘦小的肩膀剧烈颤抖著：“娘，二丫没事了吧？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妹妹...”
她抽噎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小手死死揪住摞补?的衣角：“我、我该拦著二丫的...她说不认识那野菜...我还说...说...”
季知夏心头一紧，伸手将大丫揽进怀里。
大丫却像受惊的小兽般猛地瑟缩了一下，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娘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季知夏将大丫搂得更紧，轻轻拍著孩子单薄的背脊：“不怪大丫，是娘没教好你们辨认毒草。”
大丫的哭声却更?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季知夏的前襟：“可是...可是二丫差点就...”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狗蛋怯生生地凑过来，用脏兮兮的小手给姐姐擦眼泪：“大姐不哭...二姐不是好了吗...”
季知夏捧起大丫哭花的小脸，用袖子轻轻拭去泪水：“听娘说，这次是咱们全家都该记住的教训。
等二丫好些了，娘就教你们认遍山里的毒草，好不好？”
大丫打了个哭嗝，红肿的眼睛里还蓄著泪水：“那...那娘不生我的气？”
“傻丫头。”季知夏亲了亲她发凉的额头。
她摸著大丫枯黄的头发，想起刚才这双小手是如何稳稳托住妹妹的下巴，“要不是大丫帮忙，娘都来不及救二丫呢。”
窗外的夕阳将三个小小的影子投在土墙上，二丫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狗蛋不知何时已经靠在大丫腿边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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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夏忽然注意到大丫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
“这是怎么弄的？”她轻轻握住大丫的手腕。
大丫慌忙想藏起伤口：“舀水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缸沿...”话音未落，季知夏已经用剩的灵泉水为她清洗伤口。
大丫惊讶地看着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忘记了哭泣。
“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季知夏声音轻柔却坚定，“第一时间要告诉娘亲。我们是一家人。”
暮色渐浓，季知夏将三个孩子安顿躺好。
大丫临睡前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季知夏哼著不成调的摇篮曲，望着窗外初升的月亮。
“娘......”二丫虚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肚子好饿......”
季知夏连忙起身，借着月光看见三个孩子都醒了。
大丫正轻轻拍著二丫的背，狗蛋捂著肚子蜷缩在角落，却懂事地没有出声。
她这才想起，从晌午到现在，孩子们还粒米未进。
二丫刚解了毒，身体还是虚弱，难怪会饿醒。
“等著，娘这就去做吃的。”
季知夏摸了摸二丫的额头，确认没有问题。
灶房里，她取出泡了整整几天的木薯。原本打算明天再吃，现在只能提前做了。
季知夏添水将锅烧热后，将木薯片架起来蒸熟，许久后一股奇异的甜香弥漫开来。
大丫不知何时站在了灶房门口，怀里还扶着脚步虚浮的二丫。
狗蛋从姐姐身后探出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
季知夏给灶里添著柴：“再等会儿，马上就好。”
当木薯片出锅时，连季知夏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三个孩子围坐在小木桌旁，眼巴巴地看着娘亲将木薯片分成四份。
季知夏特意给二丫多分了几片：“慢慢吃，小心烫。”
二丫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突然睁大眼睛：“娘！这个好软！”
大丫和狗蛋也狼吞虎咽起来。
季知夏紧张地观察著孩子们的反应，生怕出现中毒症状。
但三个孩子越吃越精神，二丫苍白的脸颊甚至渐渐有了血色。
季知夏紧跟着咬了一口。
木薯片入口的瞬间，软糯的口感，而且随着摄入的增加也有了饱腹感。
二丫甚至已经能自己坐直了，正和狗蛋争抢最后一片木薯。
“别抢。”季知夏笑着又取了些木薯片下锅，“今晚管够。”
夜深了，吃饱喝足的孩子们重新睡下。
二丫蜷缩在季知夏怀里，小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襟。
大丫和狗蛋也挤得紧紧的。
季知夏轻轻拍著孩子们，心里盘算著再过几日空间的粮食应该就可以收了。
这样至少孩子们不会再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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