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邪他们一早就离开了。
洛北笙送他们离开后就回到房间画画,顺便等人。
在房门被人敲响的时候,洛北笙将纸收了起来。
然后去开门。
“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领口的扣子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和暗纹领带,随性又不失庄重,配上他的大背头显得格外帅气。
洛北笙盯着他眼角的泪痣看了两秒,“好久不见。”
【他就一定得天天穿着西装出门吗?感觉好装。】
张海客:“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洛北笙转身回去拿行李,“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张海客:“小计谋罢了。”
洛北笙提起行李箱站在他面前。
张海客:“好了?”
洛北笙:“解家的院墙上有铁丝网。”
张海客:“谁告诉你要翻墙了,我们走正门。”
【好嚣张,完全把解家的防卫当摆设。】
洛北笙:“哦。”
“张海客,你可以叫我客哥,或者,大伯哥。”
张海客从兜里掏出洛北笙那天写给他的纸条送到洛北笙眼前,不知是有意无意,那三个字正正好在他指尖的方向,想不看见都难。
洛北笙看着他,然后将纸条抽出揉成团扔掉,“洛北笙,你可以叫我洛洛。”
——
机场。
看着行李箱过了安检。
“你就这么放心的跟我走,知道去哪里吗?”
他的话带着散漫的笑意,夹杂着港粤口音,态度漫不经心。
洛北笙嗓音冷漠:“我以为张起灵和你说清楚了。”
张海客顿了一下又笑起来。
嘴巴毒的小姑娘。
飞机降落在了赤鱲角机场,也称香港国际机场。
周围涌入耳朵里的声音夹杂着粤语和英语,让洛北笙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生地不熟,听不懂,无法沟通,她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肩膀被人揽住,张海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背后,明明刚才还在去拿行李箱,这会儿已经拉着行李箱揽住她向外走。
等过了人多的地方。
“低血糖?早上没吃早饭?”
张海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拂过头顶的碎发,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见洛北笙没有说话。
将行李箱递给洛北笙。
“撑著,在这里等我。”
洛北笙按住行李箱,手无意识的扣著把书把手,那是人紧张时才有的动作。
张海楼来时,便看见洛北笙一个人站在出口处,扣著行李箱上的把手。
“小姐,别把手扣破了。”
洛北笙抬头就看见一张邪魅狂狷的脸,金丝眼镜下的明眸带着些许玩味的看着她,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
她刚来,应该没有认识的人,可这人明显奔着她来,张家人?可除了明显辨识度的张海客,她再不认识别人了。
呼吸一滞,转身想跑。
“楼仔,别吓她。”
张海客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鼶鼶糖。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每种都买了。”
洛北笙接过,终于开口说了她到达这里的第一句话,“谢谢。”
张海楼语气轻佻,“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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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笙瞪了他一眼。
张海楼从她手里拿过一根糖拆开,“客哥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来,张嘴。”
洛北笙:“我……”
正想说话,张海楼已经把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洛北笙眉毛皱起,柠檬味的,好酸,她怀疑张海楼是故意的。
张海客:“他叫张海楼,大部分时刻,你都可以把他话当废话。”
“你也可以叫我小张哥。”他笑着说。
洛北笙:“拿着。”
她毫不客气的将行李箱给了张海楼。
“还真是不客气。”
居然能让族长亲自出面送回来,还真是好奇呢。
张海客:“吃个糖缓解一下,接风宴在等你。”
停车场里,一辆看着很贵的车,可惜她不认识。
张海涯早就等著了,他毫不掩饰对洛北笙的好奇,都快把洛北笙盯出一个洞来。
张海楼去放行李箱。
“有话就说。”
张海客能看出洛北笙的紧张,还有那故作坚强的样子。
张海涯:“你知道吗?张小蛇对你很好奇,他的蛇遇上你就不听话,可惜客哥不让他来,所以他托我问问你。”
洛北笙:“我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那个光团的原因,但她当然不能告诉他。
张海涯:“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
然后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张海客拉开后座车门,在洛北笙坐进去后也挤了进去,空间挤压,她又闻到了张海客身上那说不上来的香气。
车子缓缓开着,不知道开向哪里,就像洛北笙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眼前递过来一个黑色布条,那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尤其是中指和食指。
张海楼:“蒙上吧。”
洛北笙看了一眼手的主人,又看向张海客,“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最多一个月,我就要离开。”
那时,吴邪他们应该已经从巴乃回到了北京。
张海客:“我知道。”
洛北笙接过布条蒙上,看不见让她心里的不安加剧。
张海楼:“一个月?学什么东西嘛,那应该是度假来的呀。”
洛北笙:“你就说教不教吧。”
张海楼眼神向下,拨了一下她手上的镯子:“教,肯定要教,这手镯,族长给你的吗?”
洛北笙捏住手镯:“是。”
“挺精致。”
再也无人张口。
——
车子停下。
“还是不能解开吗?”
张海楼:“不可以哦。”
“手给我。”
张海客拉住洛北笙的手下车,洛北笙试图用脚去丈量,可惜,她不分东南西北,更何况是在蒙住眼睛的情况下。
她清楚的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等眼前的布条被取下,适应光再睁眼时,已然身处屋内。
张海客从一旁的鞋柜取下一双女式拖鞋,“昨天让楼仔去买的。”
死亡芭比粉,很好,这很直男。
洛北笙:“谢谢。”
张海楼早已坐下,面前摆着一个烟灰缸,空气中飘着烟味。
洛北笙下意识皱眉,她不喜欢烟味,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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