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瞧着他们暗流涌动的模样,突然伸手挨个捏了把脸:"都去。不过..."她凑近君逸尘耳边低语,"你伤没好全,在家休息。"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惹得君逸尘手中菜刀差点脱手。
日头西斜时,韩乐带着四人满载而归。冷轩背着一捆毛竹走在前头,叶星辰抱着新换的锅具蹦蹦跳跳,苏沐风则小心翼翼捧著里正送的茶饼——上面印着并蒂莲纹样,寓意不言自明。
"妻主看!"叶星辰献宝似的举起个布包,"里正家大娘给的喜饼,说是..."
他偷瞄韩乐一眼,声音渐小,"说是祝您早生贵女..."
韩乐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到。抬眼却见四人都在偷看她反应,连冷轩耳尖都泛著红。
她故意板起脸:"怎么,你们很着急?"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别过脸去。
苏沐风折扇摇得飞快,小声嘀咕:"谁要给你生孩子..."
韩乐大笑,顺手揽过最近的冷轩亲了口。后者瞬间僵成木头,背上的毛竹"哗啦"散了一地。
晚饭时,柳逸云端上最后一道药膳鸡汤。
韩乐刚舀了?,突然想起什么:"逸尘呢?"
"说没胃口。"冷轩面无表情地夹菜,筷子却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
韩乐蹙眉起身,推开西厢房门。只见君逸尘半倚在床,手中握著银枪纹玉佩出神。见她进来慌忙要起身,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
"逞什么强。"韩乐按住他,指尖抚过绷带边缘,"伤口疼?"
君逸尘摇头,目光却落在她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上。
韩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了然:"吃醋了?"
"不敢。"君逸尘别过脸,喉结滚动,"只是..."
他攥紧玉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妻主会不会...嫌我粗笨..."
韩乐心头一软,捧起他的脸认真道:"那日你为我挡虎爪时,我就想——"
她贴近他耳畔,"这么英勇的夫郎,定要好好疼惜。"
君逸尘瞳孔微缩,突然将她拉进怀里。这个拥抱太用力,韩乐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正当气氛旖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妻主,汤要凉..."叶星辰端著碗愣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苏沐风和假装路过的冷轩。
君逸尘迅速松开韩乐,耳根通红地抓起长枪:"我、我去练武!"
"伤患练什么武!"韩乐揪住他后领,转头对门口三人眯起眼睛,"偷听?"
三人齐刷刷后退。叶星辰把汤碗往冷轩手里一塞:"我突然想起灶上还炖著...炖著..."
支吾半天没编出来,干脆扭头就跑。
夜深人静时,韩乐独自进入空间。温泉水汽氤氲,她望着黑纹鼎上若隐若现的符文出神。
五块玉佩的纹样与鼎身图案完美契合,这绝非巧合。
"到底缺什么契机..."她掬起一捧水,看水滴从指缝漏下。若能带夫郎们进来,君逸尘的伤泡几次温泉就能彻底痊愈。
正思索间,外界突然传来急促拍门声。
韩乐闪身出空间,刚开门就被叶星辰扑了个满怀:"妻主!君大哥发热了!"
柳逸云正在榻前为君逸尘施针,后者面色潮红,胸口绷带渗出淡红。
韩乐摸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伤口感染?"
"像是心绪郁结诱发旧伤。"
柳逸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韩乐,手下银针稳准刺入穴位。
韩乐愧疚地握住君逸尘的手。他掌心滚烫,无意识地呢喃著"妻主"。
另外四人站在床尾,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你们先去睡。"韩乐接过冷轩递来的湿巾,"我守着。"
四人却都不动。苏沐风突然开口:"我们...轮流照顾。"
他别扭地补充,"免得妻主累著。"
韩乐心头微热,看着烛光下五张风格各异却同样俊美的脸,突然觉得那黑纹鼎的秘噸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韩家小院的篱笆上。
韩乐伸了个懒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新房建设要正式开工了。
"妻主,水打好了。"冷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手里端著盛满清水的木盆。他个子虽高,动作却轻得像猫,连脚步声都没有。
韩乐接过水盆,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这么早起来,不累吗?"
冷轩的耳尖立刻红了,却仍板著脸:"不累。"
"哎呀,大清早就这么腻歪!"叶星辰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还沾著面粉,"妻主,我做了葱花饼,快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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