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空间成了五人最佳的修炼场所。外界一夜,空间内便是一个月。
韩乐白天在书院求学,晚上便进入空间指导夫郎们练武。
君逸尘的枪法进步神速,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所过之处,草木皆折。只是随着孕期增长,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歇会儿吧。"韩乐心疼地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手掌轻轻覆在他微隆的腹部,"孩子也该休息了。"
君逸尘倔强地摇头:"无妨,我还能..."话未说完,一阵眩晕袭来,他身形一晃,被韩乐及时扶住。
柳逸云立刻上前把脉,眉头微蹙:"气血两虚,需好好调养。"
说著取出银针,为君逸尘施针调理。
"大哥就安心养胎吧。"苏沐风收起折扇,难得正经地说道,"你的那份,我们替你练。"
叶星辰已经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大哥,喝点汤补补身子。"
君逸尘看着围在身边的家人,素来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多谢。"
韩乐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其他的噷给我们。"
夜幕降临,空间内的篝火映照着?张年轻的脸庞。
君逸尘靠在韩乐肩头小憩,其余四人各自研习武学秘籍。
叶星辰的轻功已初见成效,身影在树林间穿梭如燕;苏沐风的扇中剑诡谲多变,令人防不胜防;冷轩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柳逸云则将医术与武学完美结合,银针既能救人也能制敌。
韩乐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暖意。她取出纸笔,开始记录每个人的进步和不足,准备针对性地调整训练计划。
"妻主。"柳逸云走过来,递上一杯安神茶,"你也该休息了。"
韩乐接过茶盏,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感受到柳逸云手上新磨出的茧子:"手怎么了?"
柳逸云微笑:"练针磨的,不碍事。"
韩乐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那些红肿:"傻,怎么不说?"
她从空间仓库取出特制的药膏,温柔地为他涂抹,"明天开始,练两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
柳逸云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眼中满是柔情:"听妻主的。"
次日清晨,韩乐离开空间回到书院。推开窗户,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去,远处传来学子们的晨读声。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整理好衣冠前往文渊阁上课。
文渊阁内,三十名天字甲班学子已整齐就座。韩乐刚踏入门口,就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林月华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韩学妹,这边有位子。"一个圆脸少女热情地招呼她。
韩乐刚要走过去,林月华突然开口:"韩乐乐,听说你昨日在顾院长的经史课上对《春秋》见解独到?不知今日辩论课可有准备?"
教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韩乐不动声色地微笑:"略知一二,不敢班门弄斧。"
"是吗?"林月华轻抚发髻,"那我倒要请教,《春秋》中郑伯克段于鄢一事,你如何看郑庄娘子之为人?"
这是一个陷阱。郑庄娘子对待妹妹共叔段的态度历来争议极大,正统观点认为她阴险狡诈,但也有一些非主流学者为其辩护。
韩乐不慌不忙地走到讲台前,环视众人:"郑庄娘子之过,不在克段,而在养段之恶。为君者,当教之以德,齐之以礼,而非纵其骄奢,待其罪恶满盈而后诛之。此所谓养成其恶而后诛,非仁君所为。"
教室内鸦雀无声。林月华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韩乐不仅避开了陷阱,还给出了如此深刻的见解。
"说得好。"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清歌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眼中带着赞许,"韩乐乐,你继续。"
韩乐向院长行礼,接着说道:"《春秋》之旨,在于微言大义。郑伯克段一事,非独责郑庄娘子,亦责当时礼崩乐坏之世道。若君臣有义,姐妹有礼,何至于此?"
顾清歌满意地点头:"今日辩论主题正是礼与法,韩乐乐开了个好头。"
林月华不甘心地咬住下唇,在接下来的辩论中多次试图刁难韩乐,却都被她从容化解。一堂课下来,韩乐的才学已令众多同窗折服。
午膳时分,韩乐独自坐在膳堂角落用餐,忽然一碗热汤"不小心"泼在了她的书卷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林月华站在桌前,脸上毫无歉意。
韩乐抬头,平静地注视着她:"无妨,书卷而已。"说著取出帕子轻轻擦拭,虽知道人家是故意的,但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她也不想多做计较。
林月华俯身低语:"别以为有夌知府撑腰就了不起。青云书院,可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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