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一章吧,昨天熬穿了,现在感觉只要闭上眼睛,我站着都能睡着......)
遐蝶的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赛飞儿就那样站在她的身前不远处,脸上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笑容。
“请不要再捉弄我了......”
“好吧好吧,这次绝对是真的,我保证不逗你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啊,遐蝶你怎么懂那么多?你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跟你平时的差别好大啊~”
“这,这很难理解吗......不管怎么说,我起码也在翁法罗斯的大地上度过了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漫长得多的时光。懂得比常人更多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怜的蝶宝还在认真地回答屑猫娘的问题,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哦?这么说来,我们的蜗居公主还是个千年老......”
“赛飞儿阁下!你刚刚......你刚刚明明承诺过不捉弄我的!”
“欸嘿~你竟然会相信扎格列斯的话?真有意思~”
“呜......”
遐蝶发出一声可爱的悲鸣,赛飞儿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银铃般的笑声——或许,在这个世界,只有面对熟悉的人,才能下意识地流露出些许真实的情感吧。
“......”
“谢谢你,赛飞儿阁下,愿意以这种方式帮助我——虽然我其实真的没有感到失落。”
赛飞儿笑得差不多了,却听到遐蝶冷不?地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诶?......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啊。”
赛飞儿微微愣了一下,而后眼中划过些许惊讶:“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当然......对塞纳托斯而言,即便是长达千年的时光,也不过是百千个瞬间的其中之一而已。”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呢......所以你其实根本不可能不管那些人的,对吧?”
“......正因为我身为「死?」的半神,我才绝不能任由无意义的死?在我的面前肆虐。”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呢?”
赛飞儿的眼角露出一丝狡黠。她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但她一定要遐蝶亲口说出来。
“那完全不能被称作「请求」吧......他们平白无故地强行把救世主的头衔安到我的头上,然后坐在后方,幻想着胜利的果实会凭空地从天而降——他们甚至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就擅自强加了太多无妄的期许。”
“而在期望落空之后,那份被擅加的期许又擅自地转为失望——今天来的所有人,所有人......我都能在他们的眼中读到同样的情绪......”
“他们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我「应该」帮他们,并把这些都当做是理所当然,仅此而已。在我挑明那个问题之前,他们在潜意识里仍然坚持着他们自己的想法......”
“等等......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遐蝶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在背后和另一个人如此毫无保留地发著牢骚什么的,绝不应是她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除非......
遐蝶意识到了什么,仔细盯着赛飞儿的双瞳。从赛飞儿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之中,她看到了残留的「诡计」。
“赛飞儿阁下......”
遐蝶的语气有些低落,她不明白赛飞儿今天为什么这么执著于捉弄她。
“遐蝶,把这些全都说出来,会让你感到好一点吗?”
“诶?”
遐蝶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赛飞儿那双噙著笑意却又带着些许认真的眸子。
“我知道,这些话你其实一直堆在心里。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自从那些人走了之后,你脸上的笑容就比往常要更加浮于表面了。”
“也许对你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但就我而言,我还是希望你的心里能舒畅一些。”
“——就当是为了「逐火」,好吗?”
“我......”
遐蝶看着赛飞儿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我会的。谢谢你,阁下。”
“嗯~嗯~这样就好了,那这个我可得好好地收起来......”
赛飞儿变魔术般从不知哪个地方掏出了一张照片。不知是刻意还是无心,总之遐蝶看到了那上面的内容——
那正是她看到赛飞儿眼中残留的「诡计」时,脸上下意识露出的有着些许失望和伤心的,充满著易碎感的照片。
“赛飞儿阁下......!”
“嘿嘿......还是老规矩,你要是追得上我,我就把这张照片删掉~”
“赛飞儿阁下,坏!”
“略略略~”
(好困......刚刚蹲在饮水机前面接水差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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