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走后,师指挥部里又恢复了那种沉闷的,甚至带着点悲壮的气氛。
师长和旅长又回到那张铺着军用地图的桌子旁,拧著眉头参禅悟道了。
旅长心里盘算著:等李云龙败了,是上新一团呢,还是上程瞎子?
这个问题真伤脑筋。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程瞎子在观察口那里,正兴奋地抓耳挠腮呢!
这家伙已经看到了李云龙部的动作。
在距离鬼子阵地两公里处的一个小树林里,一群人正在忙活着构筑炮兵阵地呢!
重炮的支架已经张开,一箱箱炮弹运了过去,数着炮弹箱子,他的哈喇子流得老长。
卧槽,一门炮带着一个基数的炮弹,李云龙肥得流油啊!
当他看到炮兵们打开箱子,取出炮弹时,饶是见过世面的程瞎子,也不禁惊叫起来:“我地乖乖,李云龙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宝贝,这下小鬼子要完蛋啦!”
这一声惊呼,简直就像一道惊雷。
师长和旅长,还有围在地图前那帮参谋,全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抬起头,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射向程瞎子。
旅长心急,腾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奔到程瞎子跟前,焦急地问道:“怎么啦,看到什么宝贝啦?”
程瞎子这会儿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羡慕之中,嘴边挂著一抹晶莹的哈喇子。
他使劲儿一抹,才艳羡地回答道:“炮!重炮,比小鬼子的山炮口径还大。李云龙那小子,真他娘的深藏不露啊!”
“重炮?比鬼子山炮还大?”旅长听得脑袋里嗡嗡响。
他一把抢过程瞎子手里的望远镜,顺着程瞎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当望远镜里的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时,旅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到那巨大的炮管,看到那些堆积如山的炮弹箱,看到炮兵们忙碌的身影……
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你个狗日的李云龙,真能藏啊,这么大的家伙,老子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么大的家伙,只给老子几十匹马,请老子喝一顿酒,就把老子糊弄了,打完这场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家伙嘴里嘟嘟囔囔不停,根本没注意到,师长已经走到他旁边,举起瞭望远镜。
师长一直很沉稳,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风度,可是,看到了那炮兵阵地,那两门榴弹炮,嘴也开始抽抽起来。
两人就那么举著望远镜,一动不动地望着,不想放过炮兵的每一个动作,怎么看都看不够。
只有程瞎子在旁边急得直蹦:“旅长,旅长,那是我的望远镜,您换这只,这只是您的!”
旅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看炮!”
程瞎子还在叽歪。
“闭嘴!”旅长和师长同时低吼。
......
炮兵阵地上,炮弹已经上了膛。
这回,魏和尚亲自充当炮兵观察哨,他就躲在离师指挥所不远的一处山腰,架起了跟系统兑换的炮队镜。
以前当特种兵的时候,给炮兵指示方位也是一门必修课,他获得的可是满分。
今天,这个初次登台唱大戏的机会,他可不想让手下的半吊子搞砸了。
赵刚就跟在他旁边,充当他的保镖和联络员。
李云龙要不是得指挥部队,都恨不得待在炮阵地上看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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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正趴在战壕里,手里攥著望远镜,没有看鬼子阵地,却盯着炮阵地看得津津有味。
赵刚此时也举著望远镜,仔细观察著鬼子的阵地,
看着阵地上密布的机枪,阵地前密密麻麻的尸体,他只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喉咙发干。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残酷地战场。
就在他看得走神之际,魏和尚发话了:“传我命?,一发试射,方位一百二十,高度四十五。(瞎写的,不专业,欢迎指正)”
电话打过去,炮兵阵地上立刻响起了一连串整齐的口?声。
炮口缓缓地抬高,所有观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直跳。
“放!”炮兵排长的手臂猛地劈下。
“轰!”“轰!”两声轰鸣
两门大炮的炮口喷出巨大的火焰,师长、旅长、程瞎子、李云龙都看得浑身一震。
瞧这炮口的火焰就知道,这炮肯定比小鬼子的山炮厉害。
此时,山崎大队大队长山崎宾士正坐在环形阵地中央,悠闲地晒著太阳,喝着茶。
这两天的防守战,他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对手的实力,心中残存的一点点隐忧一扫而空。
就眼前的土八路,他觉得再守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
估计,不用那么长时间,外面包丳的帝国军队,早把这些臭虫碾成齑粉了。
那时,自己将立下不世的殊勋,肯定能得到天蝗的召见。
哈哈哈哈!
就在他美的鼻涕泡都蹦出来的时候,忽然轰轰两声,打断了他的意淫。
他诧异地侧耳倾听。
“嘶!”空气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尖啸声。
“八嘎!炮击,隐蔽!”山崎扔掉手中的茶缸,厉声大?起来。
可惜,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轰!”“轰!”
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个巨大的火球在他阵地上腾空而起。
浓烟滚滚,飞沙走石,残肢飞舞,鬼哭狼嚎!
此时,用再多惊悚的词语描述,都不为过。
能看到这两个大火球的人,都大张著嘴巴,大脑短路了。
师指挥所里,师长旅长举著望远镜,宛如两座石雕。
石雕这个词太形象了,那两声巨响,震得指挥所顶上的泥土“扑簌簌”地落了他俩一身。
他俩都灰头土脸的,可不像石雕吗?
可是,他俩根本舍不得放下望远镜,贪婪地看着,看着......
硝烟过后,地上两个巨大的弹坑清晰可见,只是在他俩的角度,看不到坑底,那也够骇人的。
师长情不自禁地问道:“这,真是咱们的重炮吗?”
旅长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瞎子,掐我一下。”
程瞎子一听,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伸出手,用力捏住旅长腰间的软肉,使出吃奶的力气,拚命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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